說完,一溜煙跑出路修睿的房間,完全沒有看到路修睿那皺起的眉宇,他可沒有勾引她的意思,這丫頭不敲門跑進來,幸好不是他換衣服的時候,不過現在被她看到了他的上半身,他也覺得很吃虧了!
樑墨染跑出去後,臉上竟然熱辣辣的,說不出的尷尬,很是懊惱,剛纔怎麼就忘記敲門了呢?她一向是很有禮貌的孩子,嗚嗚,不帶這樣的,她真不是故意的。
路修睿換了衣服,髮絲還滴着水,走出了房間,沉聲的開口:“有事嗎?”
樑墨染這會兒臉還紅着呢,像極了熟透的紅蘋果。
“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咖啡是不是真的!”樑墨染揚了揚手裡抱着的咖啡罐。
路修睿毛巾擦了下滴水的髮絲,身上穿了一套高級休閒家居服,奶白色的,更顯他膚色好了。在樑墨染對面的的沙發上坐下來,不羈的髮絲微微凌亂些,卻更顯得性感魅惑。
樑墨染不自覺就沒有擡頭看他,只是把咖啡罐推過去。
路修睿把毛巾遞給她:“幫我把毛巾晾在陽臺去!”
“哦!”樑墨染接過來,手一不小心就觸及到他修長的指尖,咻的一下,一股電流襲擊四肢百骸,她嚇得猛地拿過毛巾,這動作太劇烈,引得路修睿擡頭看她。
兩人的視線相對,樑墨染的臉更紅了。
路修睿那深邃的眸子掃過她的臉,似乎瞭然,又轉過頭,沒有說話。
樑墨染趕緊去幫他晾曬毛巾了,藉機掩蓋剛纔一瞬間的尷尬,這是怎麼了?怎麼怎麼就這麼容易臉紅了呢?她可是金剛不壞之身,這輩子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厚,咋就遇到這個大叔臉皮薄成這樣子了?
在陽臺上磨磨蹭蹭的呆了好一會兒,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終於說服了自己,厚着臉皮回來了。
“怎樣啊,是真品嗎?”她問他。
他低頭看看包裝,很誠實的回答:“包裝是,但不知道里面!”
“那我去泡!”她抱起咖啡罐要去廚房。
路修睿卻是道:“估計要現磨!”
“啊!”樑墨染皺眉。
“咖啡機在廚房右側的廚子裡!”他沉聲道。
“哦!知道了!”
“會用嗎?”他問。
“會!打工時候磨過,不是很地道,講究下吧,反正不花錢的東西永遠都是香甜的!”說完,一溜煙跑進了廚房。
洗洗涮涮,一陣轟鳴,聲音倒不算大,半個多小時後,兩杯香濃的咖啡端了出來。
剛纔找咖啡機的時候看到了咖啡杯,只是沒有咖啡,樑墨染心想閒着這麼好的咖啡機,咋就不用呢,這不是浪費嗎?
咖啡放在茶几上的時候,路修睿正在看電視,側頭看了一眼,聞到氣味,沉聲道:“是真品!”
“不用嘗就知道是真品嗎?”樑墨染疑惑的問。
“嗯!”微微點頭,又把視線轉向了電視機,似乎隨口不經意的問道:“相親的對象送你的?”
“對啊!怪不好意思的!”樑墨染坐下來捧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果然不一樣啊,味道真是無法形容,棒極了!
“看來還不錯,應該是出身豪門吧,剛認識就送藍山咖啡,本兒下的挺大。只是,我並不認爲你們會合適,你可以說我多管閒事,不過今天我心情不錯,你說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
樑墨染張了張嘴,有點被他這直接的話刺着了,雖然她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許繼來壓根只能算朋友,但是面對路修睿這張臉,這話,她還是忍不住的反駁:“你憑什麼說我們不合適?”
“像你這樣沒心沒肺只有點小聰明的女孩子嫁入豪門會辛苦的。複雜的生活適合你嗎?豪門成全的不是灰姑娘!”他淡淡的開口,視線還停留在電視上。
樑墨染覺得路修睿這個男人真是誠實,尖酸,刻薄,毒辣。豪門是不容易嫁,她也壓根不想嫁,豪門不豪門的且不說,但是他這說話的語氣真是不中聽。而這個人真的是厲害,一罐子咖啡就知道許繼來的家世,雖然沒有問,但是韓蕊說過,只要她努力,媽媽那幾百萬的債務許繼來幫着還了小菜一碟。可見許繼來的家世不一般,但這關她什麼事呢?她從來沒想過讓別人幫媽媽還債,沒那義務不是。
只是聽着路修睿的話,就有點難受,誠然他說的都是事實,還是忍不住胸口有點疼,她灰姑娘嗎?她臉上寫着灰姑娘嗎?灰的很厲害嗎?不由得口氣不善。“我和他合適不合適,輪不到大叔來提醒!喝咖啡吧你!”
路修睿淡淡一笑,雙眸上揚:“生氣了?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還是你覺得被我話說到了痛處?”
“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咖啡很好喝!”樑墨染說完,站起來,端起杯子,有點狼狽的要走去。
路修睿看着她的背影,同時端起咖啡杯,視線若有所思。
樑墨染還沒有走進臥室,就聽到後面傳來他的聲音,如此可惡:“說不過了就逃走嗎?對了,這咖啡不錯,替我謝謝你的相親對象!”
該死!可惡!
他這是故意的,故意在氣她。她不上當,挺了挺脊背,她進了屋裡,再也沒有出來。
可是在屋裡呆久了,真的很悶,她連課本都看完了,也完全掌握了,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七點,該去酒吧打工了。
出來時,正在演新聞聯播,樑墨染也沒打招呼,去換鞋子。
路修睿隨口一問:“去哪裡?”
“酒吧打工!”她吶吶地說完,也不管他,就要走。
“還是那家?”
“不是!”
“那去哪裡?”
“去哪裡你就別管了,反正那些混混找不着我,大叔,我謝謝您了,回頭您可別把密碼又改了,我真困死了,今天太困了!”說完開門離開,祈禱着回來能睡好。
樑墨染一點鐘回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屋裡的燈還亮着,只是大叔沒在客廳裡,客廳裡燈火通明,樑墨染心想也許是給自己留的燈吧,突然又覺得自己太猥瑣了,總是自作多情。
她去洗漱,換了下午洗好已經幹了的睡衣,粉紅色的,心情不錯,再出來想去廚房燒杯水喝,剛燒好,端着出來,就聽到外面門響,她一頓,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這麼晚了還出去了啊?”她有點錯愕。
他看到她,淡淡的一瞥,只是嗯了一聲,然後換了鞋子,走了過來。
“要不要喝水?”她示意了一下手裡的杯子。
“好!”他道。
她又回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水,送過來,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不由得皺皺眉。“你這麼晚出去不會是又找女人去了吧?”
聞言,路修睿忽然笑了,笑容放肆,透着一股妖涼,讓人毛骨悚然的,樑墨染又說道:“這樣是不健康的!”
“難道你晚上出去,這麼晚回來就是去找男人了?”脣角微挑,他斷然譏誚出聲。
他的氣勢太過凌厲,樑墨染被嚇了一跳,心尖顫了下,“好吧,難道你出去跟我一樣去酒吧打工了?”
“女孩子去聲色場合打工,容易學壞的!”他端起杯子,一口喝掉被子裡的水,放在茶几上,手移回到沙發的椅背上,清冽的男聲絲絲入扣:“被陌生男人摸摸小手就不怕傳播性疾病了?”
樑墨染錯愕,忽然就覺得有點狐疑和驚慌,今天晚上她送酒的時候被人摸了小手和屁股,大叔咋知道?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去我打工的酒吧了?”
他眸子微沉,語氣更加的冷冽:“美的你吧,我憑什麼去你打工的酒吧?”
說完,他站了起來,眼神瞥了身着公主樣式的睡衣的她一眼,回他的屋子。
樑墨染看着他的背影,不知爲什麼,心裡一股莫名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什麼刺了下,癢癢的,微微有點疼,但是卻更多的是一種酥癢之感忽然油然而生,再看向那抹身影,卻明白,這感覺來自與他,彷彿那道背影在的地方,就能遺世獨立。
難道又是自作多情了,他沒去?
可是大半夜的不是去找女人,跟她差不多點回來,這是去哪裡了?
本來可以睡覺的,但是不知道是被路修睿給影響了,還是怎麼了,本來很困,結果睡不着了。
於是起來,決定還是關燈上牀睡覺,什麼都沒有上牀睡覺重要。
燈關了,她蒙上被子,外面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但是她心太煩躁了,怎麼就不懂,爲何被大叔攪亂了她那二十一年來未曾滂湃的一池心湖春水呢?
樑墨染再度承認自己猥瑣了,不純潔了,因爲她蒙上被子後,腦海裡全都是剛纔大叔的好身材,還有大叔下午在餐廳給麪包抹黃油的一幕,啊樑墨染忍住想要尖叫的衝動,總之,腦海裡都是那個色魔大叔的影子,心裡滿滿的,都是那個人的影子!
失眠的結果是如此的顯而易見,一夜沒睡好,精神不佳,早晨剛想要睡着,結果一通電話就打來了,樑墨染被吵醒,爬起來睜着一隻眼閉着一隻眼,懵懂的接着電話:“喂喂,不管你是誰,一大早攪人清夢是不道德的!”
030章,得了便宜還賣乖
“靠!你個豬,還睡啊?快回來考試!馬上就遲到了!”韓蕊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咆哮而來。
“什麼考試啊?”這邊還懵懵懂懂的不在狀態裡。
“靠,你忘記了啊?前天上午就跟你說了,期中考啊!小四,快到點了,九點半大教室啊!記住了,別再睡了,考完了再溜!成嗎?”韓蕊真擔心她再睡過頭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現在幾點了?”樑墨染被吵得頭疼,這幾天只顧着在酒店大堂蹭睡了,考試的事兒都忘記了。
“現在八點四十,還有五十分鐘,你祈禱不堵車不在外面離學校最近吧!”韓蕊在那邊提醒道,“我掛電話了啊,這次要考不過,馮教授說了,畢業證甭拿了!”
“啊我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去!”樑墨染終於火急火燎起來,還有五十分鐘,大叔這裡離學校雖然不是十分遠,但是保不準今天就堵車啊,她掛了電話胡亂的套上衣服,人打開門就往外衝,結果開門太急,打開的門又彈了回來,於是,樑墨染同學被彈回來的門撞到了!
“啊”又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公寓。
路修睿從陽臺上回頭,沒看到人影,站起來朝這邊走來,就看到坐在地上的丫頭手捂着頭,只哀嚎:“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不用猜也知道怎麼回事,再看看那扇門,還在震動着呢,可見這一下撞得不輕。
“怎麼回事?”路修睿沉聲問道。
“啊?”樑墨染被撞得頭暈眼花的,擡頭來,扯了個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可見撞得不輕快,“撞到頭了!”
“能站起來嗎?”路修睿又問。
樑墨染撫了撫頭,真疼啊,現在還雙眼冒金星呢,她晃了下頭,直哀號:“暈!頭暈!”
不會是撞出腦震盪了吧?路修睿蹲下身子,看向她的眸光裡不由得多了一抹關懷。“別晃了,越晃越暈的厲害!”
“哦!”小丫頭不動了,手還捂着頭,不多時,哀號一聲:“啊,起包了!一個大包!”
她拿下自己的手指着腦門上的包給路修睿看:“大叔,我破相了,起了個大包,我都摸到了!你看我是不是破相了?”
路修睿說看向她的腦門,果然一道很重的血痕,沒有破皮,但是上面果然起了一個大包,撞得是挺厲害的。“沒破相,能起來嗎?”
“能啊!你拉我!”她伸手。
路修睿略一遲疑,伸出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扶着她起來。
手心很溫暖,手很大,樑墨染心跳如鼓,差點忘記了腦門上的疼。惶然的擡頭,一瞬間,樑墨染似乎看到路修睿雙眸中的關懷,她一下有點愕然,繼而像個小孩子一般,竟紅了眼圈。“好疼!大叔你關心我是不是?”
路修睿被她這一哭弄的有點一愣,隨後又聽到她在後面的那句話,頓時蹙眉,別過臉去,沉聲道:“我關心你幹嘛?我關心的是我的門!”
“哼!你言不由衷!”她指控,竟真的掉了眼淚。“真的好疼,我還要考試呢,考不過就不給我畢業證。你的門欺負我,你還欺負我,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他什麼時候欺負她了?
他把她扶起來,然後抽手,不打算理會這小瘋子,根本不講道理,哪想到還沒抽手,小丫頭就突然抓住他的手,不許他鬆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管了,大叔你送我去上學,我今天九點半考試,你要送我去!”
路修睿看了一眼表,還差十分鐘九點,“我不會送你,不過你再磨蹭的話,就真的遲到了。”
“你不送我?”樑墨染一下瞪大了眼睛,腦門上的那個紅包格外刺眼,“你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都被你家的門撞成這樣了,你還不送我,我萬一在路上暈倒了怎麼辦?”
小丫頭找出歪理。
“會有人打120送你去醫院的!”路修睿毫無感情的說道。
真是可惡的大叔,簡直是沒有同情心。
“好吧,你不送拉倒!”扁扁嘴,樑墨染又撫了下腦門抓起自己的包,沒洗臉也沒刷牙就往外跑。
身後的路修睿一怔,回了房間。
進了電梯,樑墨染回頭看看,真的沒來,這大叔太無情無義了,她只怕真的遲到了。
一路向下,到了一樓,撒腿就跑,小區距離大門口有一段路程,人還沒有跑到大門口就聽到身後有汽車喇叭的鳴笛聲。
樑墨染心想,誰這麼不要臉啊,在小區裡還鳴笛,不知道吵人嗎?
可是喇叭還在響,她就氣不過了,惡狠狠的回頭瞪了那輛車子一眼,結果這一瞪不要緊,竟對上了一張俊臉,頓時大驚:“呀!大叔,嘿嘿,哥哥,你不是要送我吧?”
“上車!”某男沉聲地開口。
“好!好!我來了!”就知道他是善良的男人,剛纔說不送她,根本是逗她玩的。這男人這麼大了,簡直是彆扭死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說了不行又跑下來了,根本是多此一舉嘛,算了她不跟他一般見識。
鑽進了車裡,還沒坐穩,車子一溜煙就飛了出去。
路上,樑墨染繫好安全帶,嘿嘿的笑着,只是腦門上那個大包還沒褪去,格外的晃眼,側頭看身側的男人,緊抿着雙脣,視線望向前方,似乎是專注着開車。
“哥哥,你不用這麼繃着了,送我咋地了,我又不會笑話你!”她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
“閉嘴!”某男嚴肅的說道。
“不要!”小丫頭依然咯咯地笑着:“做做好事學雷鋒,多有意義啊!回來我考試好了請你吃東西!”
某男不說話,繼續專注着開車。
“哥哥,我給你提個意見行不行?”樑墨染一點都不在意他一直不說話,反而很開心的樣子,側過頭去跟他說話,完全無視他的冷淡。
眉毛挑了挑,路修睿語氣淡漠:“你能閉上嘴,會更好!”
“不要!我偏要說!你能不能以後別這麼彆扭,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行了又行你說你這不是悶騷嘛?!簡直是多此一舉!”小丫頭一口氣說完,翻了個白眼,隨後又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好人是不寫在臉上的!我記得昨天你說我是高級色魔!”某男嗤之以鼻。
“那也是個好心的高級色魔呀!”小丫頭一點偶不在意,“反正我知道你是好心的就行了!”
“我的好心可不是輕易就給人的!一般都是需要人付出代價的!”他突然說道,並且轉過臉來,看了她兩眼,且是目不轉睛。
樑墨染一怔,有點懼怕這眼神,她不敢太赤果果的看他,就直視着他的襯衣的領口,他沒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而且看起來有點嚴肅。
“啥米意思?”她眨眨眼睛,裝傻。說別的有怕被人說語言輕佻,乾脆裝傻好了,不過她承認剛纔那一瞬間她心裡又不純潔了。
他又瞥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
電話又響了,救了尷尬的樑墨染一命,她趕緊對路修睿道:“哥哥,不好意思,我接電話!”
電話還是韓蕊打來的。“小四,你到了嗎?”
“沒呢,在路上!”
“快點啊!”
“知道了,幫我佔地方!”
“當然,我還得抄你的呢!”
“老大,我昨晚失眠了,沒睡好,今天考試不保險,你把遲未也叫上,到時候我跟她對答案啊!”今天不是很自信,怕考不好。
“你沒睡好?你失眠?”韓蕊像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般,很是震驚,要知道樑墨染是最沒心沒肺的丫頭,從來都是倒頭就睡,咋還會失眠啊?“你不會是戀愛了吧?”
“什麼戀愛了啊?”樑墨染反駁,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還有個開車的大叔,此刻那大叔正在皺眉。“不過我最近真的有點反常啊,對了我問你啊,你腦子裡只想一個男人的臉時,是不是代表那個男人就進了你的心了啊?”
韓蕊錯愕,“你真戀愛了!那個男人是誰啊?不會是許哥哥吧?”
“真的啊?難道我真的動心了?”小丫頭驚叫着。“這不可能!老大,你跟沈澄之是不是也這樣啊?你是不是腦子裡都是他的臉啊?”
“當然了,尤其是熱戀的時候,閉上眼睛都是他!”
“那我完了!”小丫頭一下子就傻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回神,最後連電話怎麼掛的都不知道。
路修睿見她這樣子,忍不住蹙眉:“戀愛了?送藍山咖啡的那位?”
他突然的開口,嚇了樑墨染一跳,轉過頭來,懵懂的看着他,才驚覺剛纔當着路大叔的面說的,完了,她真二,啥都敢說啊!
“你,你說什麼?”樑墨染都快哭了。
“你戀上的對象,是相親的那個?”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但樑墨染還是聽到了。
她傻了下,突然恍然大悟,哈哈,原來他不知道啊,她臉紅的裝傻。“嗯!對啊對啊!”
反正絕對不能是這個大叔,大叔太老了,比她大不少,且大叔太色了,女人太多,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晚上來收你的行禮,搬去跟他住吧!”他突然開口。
“什麼?”心裡一沉,樑墨染皺眉。“昨天你要我跟你去的,今天就趕我走!你什麼意思啊?”
很快,他臉上的嚴肅消失了,轉而變成了邪肆的笑容:“怎麼?捨不得走了?不怕我色你?”
樑墨染皺眉,使勁兒瞪着她。“你以爲都跟你一樣啊?喜歡一個人就一定得色啊,你太不純潔了,就只想那件事,喜歡不一定同居啊!我就住你這裡,就一直住,看你能把我怎樣!”
路修睿不說話了,專注着開車。
車子一直開到了學校,樑墨染都側着身子瞪他,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樣子,路修睿不以爲意。
車子停下來後,樑墨染還在瞪他。他想把她丟了就丟了,想撿走就撿走啊?憑什麼啊?憑什麼弄的她失眠,他卻精神矍鑠的樣子,還到處色女人,他以爲他是西門大官人啊!不過這世界潘金蓮太多了,都頂不住西門慶的魅力啊!不知道是男人的幸福還是女人的不幸,總之這色大叔遇到了她,就不能隨便色女人!她一定要當女鬥士,救姐妹們與水火之中!
對,就這樣!就是這樣!在心底打定了主意,樑墨染又橫了他一眼。
他轉過頭,看小丫頭那氣鼓鼓的樣子,看了眼表提醒道:“再不去,就真的遲到了!現在九點二十五分!”
“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還有五分鐘,馮教授很厲害的,可不能缺考。
但是,但是這大叔太氣人了!
樑墨染橫他一眼,然後拉開方向盤,朝路修睿撲了過去。
莫名的,被小丫頭撲倒,路修睿一愣的瞬間,那丫頭的脣居然湊了過來,四片脣相互碰觸的瞬間,她張口咬住了他的脣,頓時,脣間一痛。兩人都嚐到了血腥味。
樑墨染猛地縮回去,惡狠狠地瞪着他道:“我就不去別人家住,我就跟你住,我看着你,以後不許你去色別的姐姐們!聽到沒有!”
說完,她晃了一下小拳頭,刻意忽略掉他脣上的血印,拉開車門就下車跑了!
下了車子的樑墨染也呆了,自己剛纔那行動代表什麼呀,簡直是女流氓,糟了,這下子她是真的坐實了女流氓這個稱號了,居然主動吻了他,那脣邊還有淡淡的菸草的氣息,如此的惑人!啊!真是見鬼!邊走邊懊惱,最後晃了下頭,樑墨染對自己說道:“吻了就吻了,有啥了不起啊,他又沒老婆,我又沒男人,我要打敗色大叔,一定打敗他!加油,樑墨墨!”
她一路跑遠,車子裡的路修睿望着遠去的背影視線有一瞬間的迷離,然後拉下車裡的鏡子,看了眼自己的脣,上面還有小小的牙印,血跡正滲出來,真是隻野蠻的小貓,爪子朝她伸過來了,那丫頭她膽子不小。看來,他再不出手,真的太對不起自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