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晉國的邊境郡城榮陽,雖是與離國之間隔了刀赤人細細插進來的一片地盤,到底也氣氛緊張,加強了盤查。

雖是一郡的首府,但這邊陲窮苦之地,又挨着個把搶奪當做正經本事的刀赤人,即便是個郡城也瞧不出有多少繁華。如今離晉開戰,行腳商人比從前更稀疏,城門上的兵卒只覺進項愈來愈少,恨不得每見一個路人都從他身上刮下三層皮來。

冷不丁見了一輛馬車,後面跟着兩個騎馬的後生。風兒一吹,簾內露出一截婦人的裙襖,看她身上衣物,想來是個殷實的人家。那些個兵卒臉上就有了喜色。這破地方本來就窮,也只有收山貨和賣給刀赤人鹽茶瓷器的商人從這過,這幾日商人都少見,也幾個鄉下的泥腿子,心想着能敲一筆,便互相打了眼色,讓一個口齒伶俐的前去交涉。沒想到那一行人識趣得很,駕車的青年笑着掏出一塊碎銀塞入那小卒手裡,“各位大哥日日辛苦,這錢拿去買酒喝。”

那小卒本來準備了滿肚子的刁難,卻沒地方施展,總覺得如鯁在喉,掂了掂銀子,斜眼看着車伕道:“你當我們是要飯的,那麼多兄弟,這怎麼夠分。”

那駕車的青年面上就有了怒色,只覺得這些人十分可惡,若不是王爺怕暴露形跡,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正在此時,騎馬的青年朗聲道:“你們不要不知好歹,我們夫人是郡守夫人的親妹,你們在這裡刁難,到時候若是丟了差事捱了板子,可別說沒提醒過你們。”

那些小卒子平日都欺軟怕硬慣了的,現在看這青年毫無懼色申斥出聲,便有七分相信了青年的話,便陪笑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夫人還望原諒則個。”

那青年冷哼一聲,也不搭理那兵卒,道:“走吧。”邊下了馬,走在馬車身側進城去了。

帶到行遠了些,馬車中的婦人,突然“撲哧”一笑:“空言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連郡守是誰都不知道,他卻說我是郡守的小姨子。”

她的姿容尋常,不過一笑之下,便生出些嫵媚溫柔,看起來清麗可人。

車中還有一個白衣男子,懶懶靠着車壁,懷裡抱着一個三四歲的孩童。他笑了一笑,道:“真不容易。”

青年在車外聽到,臉上一熱,心想自己以前可真沒用。

這正是蕭夢遠一行人,爲了行路方便,蕭夢遠與元雨母子繼續扮作一家人,碧清易容成個小廝趕車,許空言則是在外警戒保護。衆人都用易容術掩去了過分惹眼的外貌。

空言牽着馬,想起自從再見到蕭夢遠之後,少爺的頭髮一直都是黑色的,也就是說,他的傷一直都沒有回覆。許空言問過,才知道原來是因爲當初與舜玄若的約定,還需再幫她一次。只是這一次,舜玄若本身傷的比蕭夢遠還要重得多,因此無法幫助蕭夢遠療傷。蕭夢遠練的離夢更像是玄術的路子,普通人的內力無法助他,於是只能慢慢調養,等着身子自行恢復。

如此一來,武功最高的就成了許空言,自然要擔起更多的責任。蕭夢遠幾乎時時刻刻都在運轉着離夢,無奈幫舜玄若鑄刀的時候幾乎把他抽空了,眼下想再回到巔峰,確實要耗費不少時日。這也是離夢秉性特殊,不然按照舜玄若鑄刀用的那麼拼命的法子,可能不止重傷這麼簡單了。念及至此,蕭夢遠眸色一暗,舜玄若從未告訴他那把刀是用來做什麼的,他只記得在自己脫離昏睡之前,那把刀散發出的那種妖異不祥的磷光。不過蕭夢遠隱隱感到舜玄若鑄那把刀是爲了秦空玉。自從修成離夢之後,蕭夢遠對天地萬物就有了一種莫名的感應。舜玄若向他解釋過,這是修成玄術的正常現象。玄術中有一類法術,極難修成,修成之後,可知曉過去未來,通算天下變化。不過天地之間自有法則,若是人爲干擾,則會折損壽數福澤,所以即便有人修得此類玄術,也多半不會使用。

蕭夢遠因爲重傷在身,那玄妙的感應已經若有若無,即使如此,洛玄宗的幻術也奈何不了他。

馬車在城內行走不太順暢,停停走走的來到一家客棧前面,碧清勒了馬,道:“少爺,咱們是繼續趕路還是休息一晚再走。”

“趕路。”蕭夢遠淡淡道,低頭摩挲楚淵的頭頂,溫言道:“淵兒累不累?”

“淵兒不累,爹爹抱着淵兒很辛苦吧,淵兒可以自己坐的。”楚淵眨眨圓滾滾黑潤潤的大眼睛,模樣十分乖巧。

元雨見狀一笑,故意嘆道:“淵兒心裡只有你爹爹,你天天都要娘抱着,就不知娘也累嗎?”

楚淵連忙爬到元雨懷裡,在元雨臉上響亮的親了一下,討好的說道:“孃親懷裡好舒服,淵兒最喜歡孃親了。”說完又親了元雨一口,倒是把幾個大人都逗笑了。元雨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楚 淵就委委屈屈的看向蕭夢遠,蕭夢遠長臂一攬,把楚淵又抱了過來,道:“這兒已經是晉國了,也就是日後淵兒的天下,”把窗簾輕輕撩起,讓楚淵看外面的街道行人,果然穿着樣貌,連同房屋的樣式都與離國大不相同。

楚淵看的新奇,就一直扒在窗沿上。馬車路過一個賣吃食的小販前面,楚淵見擺着幾個小桶,桶裡泡着幾樣果子,好奇問道:“爹爹,這是什麼東西?”

蕭夢遠看了看,笑道:“這是醴果子。”楚淵一聽就嚥了咽口水,心想看起來很好吃啊。蕭夢遠見小販旁邊有個酒樓,便道:“在這停會兒,也是用午飯的時候了。”

碧清去安頓馬車和馬,其他人進了酒樓,許空言發現楚淵似乎很想吃醴果子,便問小二這酒樓中有沒有,路邊擺着的怕是不乾淨,不敢讓小孩吃。

小二聽了笑道:“有是有,就是醴果子有好幾種呢,不知道客官想要哪種?”

“哦?我們是外地來訪親的,沒吃過這東西,不知道怎麼選啊。”許空言用晉國官話道。

小二似是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才說道:“醴果子就是用酒泡的各色果子,泡出的酒各有風味兒,果子有一股酒香,比新鮮的時候更甜,好吃得很。一般用梨,櫻桃,林檎,梅子這四種泡的最多,酒也最好喝。”

蕭夢遠聽罷,想了想,說道:“每一種給我們來一罈吧,帶在路上喝。”

小二笑着答應一聲,問道:“那各位客官用些什麼菜蔬?”

“你們店裡拿手的葷素各上四個好了。”

“好嘞!”小二拿着蕭夢遠打賞的銀子歡天喜地的去後廚傳菜。

四壇酒很快送了上來,衆人一嘗,果然好喝得很。楚淵還小,不能喝酒,嘟着小嘴,明明是自己先發現的,卻沒得吃,哼!

許空言挑揀出一盤果子,一樣切了一點遞給楚淵,笑道:“只能吃這麼一點哦。”

楚淵頓時覺得自己的乾爹是大大的好人,比爹爹孃親好多了。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邁着小短腿跑到許空言旁邊,抱着他的大腿,奶聲奶氣道:“乾爹最好了,淵兒要乾爹抱。”

許空言搖頭失笑,把楚淵放在大腿上,喂他吃東西。

“小兔崽子,見到吃的就不要娘了。”元雨看着氣呼呼的,眼裡卻是笑意滿滿。雖然他的親爹不在了,不過還有兩個好爹爹疼他。

楚淵還小,分辨不出元雨不過是吃醋了假意生氣,連忙狗腿的把盤子推到元雨面前,“好吃的,孃親吃。”

看他那麼可愛的樣子,元雨哪裡生的起來氣,眼睛笑得彎彎的,“淵兒真乖。”

楚淵也沒忘了蕭夢遠,胖乎乎的小手笨拙的用筷子夾了一塊泡梨,乖巧的道:“爹爹吃這個,這個最好吃。”

元雨頓時覺得心裡酸溜溜的,這小子果然最喜歡的是蕭夢遠,不是自己這個親孃,便惡狠狠的盯着蕭夢遠,只可惜文王對她的嫉妒視若無物。

在酒樓裡吃完了飯,許空言要了些熟食饅頭之類,想着若是有人餓了,也可拿來充飢。

榮陽並不大,連帶吃飯在內,不過兩個時辰就從另一邊出了城,出城時倒是順利,塞了點銀子就過去了。

到了城外,蕭夢遠覺得天氣不錯,不願悶在馬車裡,便一個縱身落到許空言身後與他同乘。一路上不免挨挨擦擦,說話時能感受到溫熱的氣息。蕭夢遠一直運轉離夢自是無事,許空言的身上卻是泛起了令人尷尬的熱度。蕭夢遠本來想調笑幾句,不過見他窘迫,耳根都紅了,便被誘惑了似的咬住了許空言的耳珠。含在嘴裡細細舔弄噬咬,一隻手抱着空言的腰,另一手把控着繮繩,刻意放慢了速度,好落在馬車後面。

許空言被他弄得全身都起了一陣顫慄。蕭夢遠在他的耳朵上流連夠了,便順着向下,輕輕啃咬脖頸上細嫩的皮膚,放在腰上的手也不住的遊弋,空言穿的是長袍,又是在馬上,蕭夢遠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進去的地方。許空言已然十分情動,但又不能發出聲音,勉強控制着氣息,壓抑的不穩喘息惹得蕭夢遠的體溫一下變得滾燙。他把許空言的頭輕輕扳過來,交纏着親吻,另一手握住許空言的脈門,把真氣輸進去,流轉了幾圈。許空言頓覺一股清涼的氣息沿着經脈遊走,直到身體完全冷靜下來,蕭夢遠才從他的脣上離開。

許空言只覺得鬆了口氣,又十分不捨蕭夢遠的熱度。蕭夢遠低聲在他耳邊道:“先欠着,等晚上再…”話雖沒說完,但其中意思哪裡能不懂。

天黑過不久,前方就出現了一個小鎮,蕭夢遠讓碧清去問問哪裡有客棧,碧清很快就回來,“少爺, 這鎮子上就有一個客棧,小是小了點,不過挺乾淨的,我們要在這兒住下嗎?”

蕭夢遠點頭道:“時候也不早了,先在這兒住一晚吧。”

要了三個上房,進去一看,果然像碧清說的,雖然屋子小,不過很乾淨。許空言如同多年來的習慣,把房間看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地方不妥。又把東西歸順整齊,給蕭夢遠倒了熱水讓他洗臉。

蕭夢遠洗完臉,側躺在牀上,看他還在忙來忙去的,便道:“不用收拾了,出門在外的,哪有那麼多可講究。”

許空言停下正在擦桌子的手,傻乎乎的看向蕭夢遠,好像在想還要不要繼續把屋子收拾得更舒服點。蕭夢遠挑眉一笑,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突然覺得空言很像是自己的妻子似的。見他放下了抹布,開始泡茶,蕭夢遠失笑道:“行了,”勾勾手指,“過來。”

許空言走過去,蕭夢遠嘴角輕挑,低聲道:“空言的耳朵似乎非常敏感啊?”許空言面上一熱,不用看也知道臉紅了。他這樣子卻讓蕭夢遠更想欺負,“不是做過很多次了嗎?怎麼還是這麼害羞。”雖然是調笑,不過也是真的有點兒疑惑。

“那個不一樣。”如同發@泄一般的動作,和少爺表現出的親近,後者更讓自己心動。這當然都是不能說出口的話。

說起來,少爺似乎對待自己和對待別人是不同的,一念及此,就有喜悅不停地從心裡涌出。

蕭夢遠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拉着他的手讓他坐下,溫柔地笑道:“你同他們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縱然忐忑,也是滿含了些希望的眼眸。蕭夢遠輕撫他的臉頰,低沉的聲音似乎蘊含了無數情意,卻不過是短短兩個字,“傻瓜。”許空言覺得自己已經知曉了答案。

“白天沒做完的事情,現在繼續好不好。”許空言對上那雙斜睇着他的暗色瞳眸,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蕭夢遠壓在身下。

這是卻聽得碧清在門外道:“少爺,晚飯好了,您是下去用膳還是奴婢給您送來。”

“不用,你們吃吧。”

碧清聽自家主子這麼一說,再想到今天同乘的兩個人,捂嘴偷笑着去元雨的屋子叫他們母子用晚膳。

“那個,還是先吃飯吧。”許空言忍着羞意說。蕭夢遠卻是一挑眉,“來不及了,我比較想先吃你。”在許空言脣上咬着,含含糊糊的說道:“時間來不及了,我們最好快點開始。”

許空言此時已經難以思考,只覺得全身都熱得發燙。看着少爺被欲情染上一絲邪異的俊美面容,越發的難受起來。蕭夢遠最喜歡看他拼命忍耐的模樣,一邊調笑,一邊用手在各處揉捏。

看許空言已經面帶懇求,難忍的模樣,覺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坐好,看着猶自迷糊的空言,啞聲道:“坐上來。”許空言對他總是順從的,縱然不好意思,還是退開袍帶褻褲,自己扶着蕭夢遠的分(我很純潔)身,顫巍巍坐了下去。蕭夢遠抱着他的腰,道:“會不會不舒服?”許空言聞言生出些羞惱,轉過臉不去看蕭夢遠,低聲道:“不會。”

蕭夢遠便大力動作起來,情事已經是做慣了的,不過對於轉換了心情的二人來說,似乎比以往的更加甜美。最初的羞意退卻之後,許空言也不自覺配合起來。蕭夢遠感受到那地方的緊縮,笑道:“好難得。”低沉的聲音,輕笑時帶來的震動,都被緊貼的肌膚吃進去了似的,讓空言心旌神移。

下面熱得要命,蕭夢遠卻對那個挺立着的東西不聞不問,隨着他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蹭到蕭夢遠的腹肌,這更是一種折磨。許空言不好意思開口,只能強挨着。蕭夢遠挑起一邊嘴角,用了輕佻語氣道:“再抱緊一點就能蹭到了。”許空言的兩隻手一下子僵硬了,不知道該往哪個地方擺。蕭夢遠“嘖”了一聲,嘆道:“真沒用。”便把摟着他的手臂緊了緊,許空言感到自己的東西密實的貼在少爺的肌膚上,果然比剛纔好了很多。賠罪似的送上了自己的嘴脣,被蕭夢遠咬了一口,隨即又舔弄着被咬的輕微紅腫的地方,癢酥酥的,一直癢到了心裡。

待到許空言無法忍耐的吐出了濁液,蕭夢遠也在那痙攣着的甬道中解放了。

許空言稍微恢復了點神智後,連忙找東西給蕭夢遠擦乾淨,結結巴巴的道歉。蕭夢遠失笑,一臉戲謔,“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難不成,是想勾引本王?”

許空言躲進屏風後面,把衣服穿戴好了,纔出來給蕭夢遠換上乾淨的衣物。蕭夢遠暗想,什麼都看過了,何必巴巴的跑到那裡去換衣服,不過,真的很可愛。

兩人俱 穿戴好之後,許空言道:“少爺現在想要下去用餐麼?或是我讓人送上來。”

蕭夢遠眸光一亮,鳳眼半閉,冷淡的笑道:“不用,我們有客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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