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放下她,見她嘔吐的那樣厲害,他卻舉手無措,只能乾着急的站在一邊,想要伸手拍拍她的後背,但舉到一半又無力放下了。
凌沫悠感覺自己的胃都快要被自己乾嘔出來了,可而且那種感覺一陣高過一陣,臉色也因此變的青白,過了稍會,那種感覺才漸消漸散,起身時險些有些站不穩。
瞿瑾睿眼急手快的扶住她,開口想說些身邊,卻被她伸手揮開了,他斂了斂俊美的眉毛,相當不悅,硬是上前握住她細挑的手臂,將她扯進懷裡,語氣陰涼:“讓我碰一下子你會死嗎?”
凌沫悠呼了一口氣,剛剛嘔吐的行爲讓她有些沒力氣,懶得和他再爭執些什麼,可他卻咄咄逼人,男人的話也和女人一樣多麼?“如果能讓我死掉就好了。”
她說的很輕巧,看起來像是在致氣的話,可用這樣輕輕鬆鬆,灑灑脫脫的語氣說出來的時候,生命在她嘴裡就顯得一文不值了。
“既然你連死都不怕,和我在一起還有那麼困難嗎?”還是說和他在一起不如死了?
“和你在一起確實能要了她的命。”喬燁的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在別墅外面的,他步調走的很快,溫潤的臉龐一絲絲的笑容也如黑夜的鬼魅,有着說不出的凌厲來,“出來也不知道穿鞋的嗎?”他的語氣裡帶着深深的責備,瞿瑾睿在聽到他這一句話時,才注意到這一點,不禁又自責起來,這麼冰寒的天氣,他竟忘記了讓她穿鞋,寒從腳入,不要傷到身子纔好。
凌沫悠低着頭,看着喬燁的動作,還在愣神期間,她的腳已經落入了一雙溫暖的大鞋之中,男人的鞋很大,對她來說像船一樣,其中有無限的空隙可供她動動腳趾。 Wшw.ttκǎ n.¢o
她是舒服了,可是乾爹呢?她機靈的眸子偷撇了一眼喬燁的腳,他穿着一雙黑色的高檔棉襪,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好像正常人一樣,依舊雅俊有調,掩不住的氣質來,“瞿總裁,這麼冷的天我並不打算讓自己的妻兒在這裡受凍,如果你喜歡這冷風,我們就不打擾了。”喬燁暗暗使了力氣將瞿瑾睿的手從她手臂上拿下來,呼嘯而至的北風又一陣的刮過,帶着可怕的聲音,將這個冬天烘托的更加冰寒了。
感覺到自己手臂沒有了力度,凌沫悠沒有留念的轉身就朝車子旁邊走,剛走了幾步她略微停頓了一下,這次的語氣總算是帶了一些感情,“我又不愛你,你也不愛我,所以兩清,真沒必要表演這麼賣力讓別人誤會你會爲了我怎麼樣,戲到這該停了。”
她的話讓瞿瑾睿的身形一頓,目光復雜的看着走路不太順暢的她,她到底是在讓他死心還是在幫他?這話聽在不同人的耳朵裡可是有不同的理解。
或許她是真的在表明自己的立場,又或許她只是爲了讓喬燁別再針對他,以此來幫他,他當然希望只是後者,可以她的性格,兩者含意都有的機率更大,她是在做最後見面的告別。
瞿瑾睿眼睜睜的看着她進了喬燁的車子,眼睜睜的看着喬燁在他剛剛親吻過的脣上吻了一口,直到對方將車門關上,勻加速離開,此刻他才發現,自己脣上的傷那麼的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