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海賊在海上的活動猖獗,雖不是在進行什麼違法活動,畢竟使得周圍的船隻人心慌慌,國內外的貿易進出口也相對減少,國家的經濟都受到牽制,這種情況放到過去,瞿瑾睿的部隊會立刻出動,而這一次他們竟不管不問,毫無潔操可言。
政府也已經做出通告,雖沒有直接說明禁止瞿瑾睿的少校工作,但也相應做了調整,將權利收回了本部,可誓死效忠於他的那些手下,雖說軍令如山,但到頭來還是隻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說來說去也沒見有什麼成效。
而瞿瑾睿對於私見海賊這件事也不回答,不解釋,任由大家猜想,此事也讓大家恐慌了一陣才稍稍有所平息,然風波過後,就是海軍元帥也就是瞿瑾睿的爺爺七十大壽,先不說以往的緋聞如何如何,單單是他的身份,沒人敢再說一句閒話,更何況瞿瑾睿並不是好惹的主,他的能力到底如何路人皆知,今時的他上報次數還是少的,以往無論什麼報紙,但凡有消息的地方就會有他,那行爲好像是故意想讓誰看到一樣,而這種瘋狂的拋頭露面行爲,還是在今年傳出他約會女友的消息以後,才收斂起來。
到如今仍舊有多家知名報社想要爲他做專訪,都被一一拒絕,如今他的相關消息就僅限於與女友的親密互動而已,在商業,政界的作爲由過去的突飛猛進變爲現在的止步不前,所以大家都在婉嘆,古代有因爲美女不早朝的先例,如今大家瞧見了瞿瑾睿的女友模樣,大家自然爲瞿瑾睿的不務正業找到了理由。
“這次宴請人員的名單都擬定好了吧!”
這是每月一次的瞿家人專屬的聚餐,說是聚餐其實只有三人,瞿瑾睿,老爺子,淩水沐。
在淩水沐不是瞿瑾睿未婚妻的時候,聚餐也就只有他們兩人而已,如今多出一個人,也沒有熱鬧哪裡去。
老管家站在老爺子的左後方,手裡拿着厚厚的一本東西,翻了幾頁,將東西放到老爺子面前讓他過目,同時還不忘解說着:“聽說蘭開斯特家族的族主來中國了,要不要給他發一份邀請函?”
老爺子擡起頭,老態龍鍾的樣子,斑白的發光亮如新,精神頭依舊熠熠,絲毫不像七十的人,而眉眼間那一絲絲的皺紋都是智慧的化身,瞿宏邦略微頓了一下,歷經滄桑的厚重聲從他的喉中溢出:“這麼重要的人物當然要請,不僅要請還要特殊照顧才行,瑾睿,到時候你負責接待一下。”
在瞿宏邦的眼裡,瞿瑾睿永遠都是孩子,縱使他有多麼出色的業績,在他面前都沒什麼好炫耀的。
“好。”瞿瑾睿對他的爺爺幾乎言聽計從,在外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他心裡卻明白有些東西如果不是別人給予了你,這一輩子你都不可能再得到一絲一毫,對於瞿宏邦,他幾乎從沒有叛逆過,雖然接待外使不是他的專長,也與他的身份不符,但能讓老爺子高興一下,無可厚非。
瞿宏邦對瞿瑾睿的聽話
很滿意,一貫嚴肅的表情也帶了些笑意,“水沐啊,到時候你就陪着瑾睿一起幫我迎接,如果對方有帶女伴過來,也好有個照應。”
淩水沐微笑着點了點頭,溫順美麗,出的廳堂,脾氣還好的一塌糊塗,任誰把她娶回家都會是一件幸事。
“爺爺七十大壽想要什麼?”淩水沐放下手裡的餐具,認真的聽着,自從搬到瞿瑾睿爺爺這裡以後,她收到了很多瞿宏邦送的東西,他對她這個孫媳婦滿意的不得了,可她還沒付出什麼。
“水沐想給爺爺買東西啊,這倒不用了,你只要努力和我這唯一的孫子一起生個曾孫子,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瑾睿,你說呢?”瞿宏邦是人老心不老,總是盼望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抱上曾孫,所以當得知瞿瑾睿與淩水沐有戲時,立馬就命令他們兩人訂婚,而瞿瑾睿這小子還不賴,居然同意了。
淩水沐聽到瞿宏邦的話,小臉頓時紅了一片,擡眼偷偷看了一眼瞿瑾睿,依舊毫無表情,事不關己的樣子,頓時心冷了下去,強壓着內心躁動的黑暗,安慰着自己一切都會好的,她相信她無論外表還是才學都不比凌沫悠差,他能喜歡上凌沫悠,自然也能喜歡上她,想到這裡,心中稍微寬慰了許多,繼續含笑與瞿宏邦聊着。
然她卻忘記了如果瞿瑾睿這麼容易將喜歡轉移到她的身上,那麼也會很快將這種喜歡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上流社會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宴會,然這些宴會中又有輕重之分,今年瞿宏邦的七十大壽剛好與爲時一月的商業宴會碰在一起,自然各界名流也不會錯過這位海軍中的傳奇人物。
宴會是在瞿家的老宅舉行,也就是瞿宏邦居住的地方,雖然是慶祝七十大壽,可他並沒有讓人把場面置辦的太過隆重,純粹是以喜慶爲基調,環境幽人,雖然到了冬天,可那些四季長青的植物依舊沒有萎靡的勁頭,而且高大粗壯,與瞿宏邦不老的神態差不多。
這片古宅沒有特地安排的花園,可處處又都是花園,因爲每個房屋都在長青樹與梅樹的包裹之中,不熟悉這裡的人都有可能會走丟。
來往賓客多的數不勝數,老管家也早就猜到今年會出現這種盛況,所以早就做好了相迎的準備,一切都在僅僅有條的進行着,瞿宏邦正與他的部下暢談聊天,瞿瑾睿坐在二樓貴賓專門的休息的地方,俯視着臺下往來的人羣,眸中沒有一絲喜色。
淩水沐在他的旁邊,將他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她清楚自己愛的到底是誰,但看到瞿瑾睿這幅模樣,心裡還是難免的嫉妒與壓抑,對於凌沫悠她是稍微有些虧欠的,如果那晚不是她使用了手段,估計今天站在瞿瑾睿身邊的就會是凌沫悠了,但她不能心軟,被人侮辱的事情除了瞿瑾睿與凌沫悠知道,就沒人知曉,而當初那個當事人,如今也因爲舊事重新被翻出來判了死刑,也就是說現在沒第四個人知道她所經歷的事情。
“你忘不了她,爲什麼不去找她?”淩水沐低下自己的頭,她說出這話自己心裡有什麼樣的感受她自己清楚。
瞿瑾睿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而落在她的臉龐上,打量了好一會,他勾起了一抹寒涼的笑,“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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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水沐驚然的看着她,對上他的目光時,閃爍了幾下,立刻撇開眸子,她還是無法直視他,“我沒有關係的,反正我本來就已經不是……”
“夠了。”瞿瑾睿突然站了起來,本來的冷笑蕩然無存,如今只是滿面寒霜,可以將周圍的人都冰在原地。
氣氛一瞬間就似有千萬條結,扯來扯去都是尷尬,前來通知蘭開斯特家族人來的侍者瞧到這種狀況,立刻識趣的低下頭,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蘭開斯特家族來人了。”
瞿瑾睿冷冷掃視了侍者一眼,上前拉上淩水沐的手,將她挽上自己的手臂,以他們兩人才能聽到動完聲音開口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淩水沐望着他冷峻的側臉,心中泛起層層花紋,他的話至少讓她安心。
在大廳的入口處,已經躁動連連,能讓瞿宏邦親自出來迎接的人自然不會是小人物,很多相互聊天的政界人物,商界貴族都紛紛看過來,想知道到底是誰來了。
“瞿元帥,我們又見面了,今天您大壽,用中國的話祝福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話的男人穿着一身墨黑色西服,打着一條暗色領帶,襯衫是淡藍的條紋,看起來溫潤如風,雅格柔和,在給人帶來很好相處的錯覺以外,又有一種拒人千里的王者風範,讓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可又不願離他太遠,所以就只有拜倒在他的腳下,聽他差遣。
“老頭子我先謝過了,一直聽說蘭開斯特家族的族主不甚喜歡參加宴會,除了上次我孫子的慶功宴你代替英國來了一次,就在沒聽說你參加宴會的消息,今天你能來我這,我很高興啊。”瞿宏邦畢竟也是人類,最基本的虛榮心還是會有的,特別是這麼特殊的事情。
“您是海軍的一代元老,我一直很敬重您,能來參加您的宴會是我的榮幸。”喬燁可不是會被三兩句好聽話就哄的團團轉的人,而且他也過了那個年齡。
哈哈哈……瞿宏邦一陣爽朗的笑聲後,以老人的姿態拍了拍喬燁的肩膀,這時看到他身邊的女伴,眸裡盡是讚賞,他在這個世上生活了70年,有50多年都在觀人心,察人色,對於內心簡單的人,他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個明白,而喬燁身邊的女孩可以說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但這張白紙本身卻又內涵豐富,相當耐人尋味了。
“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是?”這話如果是由年輕小夥子口中問出來的,則會顯得相當唐突,但由他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喬燁的面容上掛着一如既往的笑,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將她的手轉而握緊自己手心裡,回到:“她可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