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暻寒,你確定讓我進天龍工作?”
忽然,陸瑾瑜一掃之前的漫不經心,轉身目光暗沉的對上夏暻寒純粹的鳳眸。
後者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如果沒有想好又怎麼會帶她到這裡。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就不會後悔。
見他神色堅定,半絲猶豫都不曾窺探到。
陸瑾瑜忽然低低一嘆,複雜光芒一閃而過,“夏暻寒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她說的認真,不曾有片刻的躲閃,那麼直白而毫無掩飾。
夏暻寒始終微笑,無論她說出什麼樣的奇怪話語,無論她有什麼反常舉動,他始終都只是微笑,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看到,什麼也不曾發現。
……
陸瑾瑜從夏暻寒的車內下來瞬間就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只是礙於她的身邊還站着夏暻寒而不敢太過放肆,但陸瑾瑜感覺得出,那些小心翼翼投射過來得好奇、羨慕,不屑甚至是鄙夷的目光。
可是任憑衆人如何看待,她自巋然不動,自有一股傲氣,好像天生尊貴不容人侵犯。
讓那些人亦有些畏怯。
一路暢通無阻,跟隨夏暻寒上了頂層。
到底是更上好幾十層樓,都是見慣大場面的人。對於陸瑾瑜的出現,除了最初的錯愕之後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過度的反應。
就連夏暻寒宣佈從今往後她將再秘書室工作甚至是成爲他的機要秘書後,都一臉的淡定。
倒是陸瑾瑜,聽到他讓自己成爲他的機要秘書時怔了下,眼底躥過暗沉的光。
他先前只說讓她進入秘書室先適應,卻隻字未提機要秘書之事。
夏暻寒,你是否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陸瑾瑜的任命就這樣突然下來,殺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等夏正淳得知消息趕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彼時,夏暻寒正安排人給陸瑾瑜準備單獨的辦公室,而且緊鄰着她,起待遇遠比天龍各高層都要來得尊貴。
甚至於,夏正淳親眼看到一向對任何事情都冷漠無比的兒子竟然滿臉的笑容爲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公司當着清潔工。
當時他的臉色不可謂不難看。
最先發現他的是陸瑾瑜。
夏暻寒忙碌的時候,她安靜的坐在一旁,身邊擺放着天龍的一些最基本的資料。
她利用這個時間進行着瞭解,一擡頭就對上了夏正淳陰鷙暗沉的眼神。
一年多前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面對深沉捉摸不透的夏正淳她可以毫不畏懼,那一年後再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後,她更沒有畏懼的理由。
這一刻,該害怕畏懼的人是他!
那些骯髒的過去,不爲人知的險惡無恥,多年的僞裝。他該用力裹緊自己虛僞的外衣,一旦但被她剝落,他將萬劫不復。
一個人如果沒了在乎的事情,就會變得無堅不摧。
一個人一旦充滿仇恨,她就會是這個世界最危險的武器。
而他夏正淳,現在面臨的正是這樣的武器。
所以,他該恐懼的!
“夏老先生。”
陸瑾瑜斂去眸底瀰漫的恨意,笑容可掬的起身,左手還握着天龍的資料,雲淡風輕的開口,“夏老先生。”
突然聽到這一聲,夏暻寒幾乎是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動,來到陸瑾瑜身邊,猶如保護幼崽的老鷹,不容許任何的危險出現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