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是打算一意孤行嗎?”看着神色堅定的父親,良久商訪夢纔像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問着。
仍舊有些質問的語氣,讓商有天本就擰着的眉宇蹙得更緊,“我現在做什麼難道還要對你交代嗎?”
站得筆直的身形晃了晃,商訪夢不敢置信的看着父親。那冷漠疏離的語氣彷彿她在他眼底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都還沒確定,她就已經比不上一個野種了嗎?
自嘲的勾脣,商訪夢糯糯的幾次張脣,卻發覺自己一個字都無法說出了。
眼前的父親哪裡還是從前把自己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父親?
他好像不過是頂着一張跟父親一樣的臉的陌生人而已。
“我的事自有分寸,這段時間你好好打理公司,其他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商有天不想兇他,可最近他遇到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多到讓他無力再去多解釋些什麼。
“你不需要對夢夢交代,那我呢?”
嘭的一聲,在商有天和商訪夢都措手不及之下,傅雪就那麼突然而意外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冷豔高貴的臉上冰冷而毫無溫度。
一雙眸子,直直的對上商有天閃過慌亂的雙目,一步一步,猶如懸掛着千金石沉重的朝他們走去。
傅雪在笑,只是那笑太冷太傷。往日所有的美好此刻對她來說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外界傳言的模範夫妻就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
以前她覺得有多幸福,現在她就有多痛苦。
一直以爲忠貞的丈夫卻一直有着一個深藏在心底的人,而且……
似承受不住的閉上了雙目,很快又睜開,裡面滿滿都是嘲諷,“商有天,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一個交代嗎?”
她問的很輕,好似一陣風就可以輕易地吹風。
但每個字又那麼沉重的敲在另外兩人身上。
到底是對不起她,面對傅雪,商有天沒有在商訪夢面前的傲然,眼神複雜的凝視着妻子,想解釋卻又發現無話可解釋。
“怎麼不說話?商有天,還是你覺得作爲你的妻子也沒資格或權力知道你那些骯髒的事?”這段時間傅雪本就有所懷疑,疑神疑鬼弄得自己精神一直緊繃着,剛纔在外面無意間聽到的事情就像是一把利刃,把所有緊繃的神經瞬間斬斷了。
她就像是一個失控的瘋子,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而她的武器便是言語,化作這世界上最爲鋒利尖銳的武器,狠狠的刺向對面的男人。
本就冷硬的面容立刻沉了下來,心中本隊她有着愧疚,無論如何當年都是自己背叛了她,但那樣毫不客氣帶有侮辱性的字眼,對於驕傲的商有天來說也是無法容忍的。就算是自己心有愧疚的妻子也不行。
“傅雪!”
丈夫不悅的低吼更加激怒了傅雪,嘴角上揚,深邃的雙眸鄙夷的凝視着他,“怎麼?不喜歡聽?不喜歡聽當初又要做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