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的面色微微一變:“潘潘,你在說什麼呢?我對的你心,你還不明白嗎?我如果要跟你做朋友,我用得着等這麼久嗎?”
潘潘轉移開了視線,眼神一凝,發現了站在門外的商榷。
商榷倚靠在了一輛機車上,俊逸酷帥的衝着她笑了笑。
潘潘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那個混蛋,什麼時候來的這裡?
他來這裡做什麼?
爲什麼在外面不肯 進來?
他是怕自己……受傷?
搞笑,自己怎麼會受傷?
他又在自作多情了!
不過,他這次自作多情的還挺及時。
哼,這個混蛋,最會揣摩女人的心思了,以前的他就是這樣的,現在的他,簡直是爐火純青了!
自己纔不要上了他的當!
溫知夏看到潘潘在走神,忍不住拔高聲音叫了她兩聲::“潘潘?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潘潘這纔回過神來,將商榷丟在一邊,不去管,想了一下,對溫知夏說道:“這麼多年來,師兄跟我也算是一路扶持着走過來的。我們之間的情誼,的確是不能用朋友兩個字就能輕易涵蓋的。可是感情分很多種。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其他的感情。我跟師兄,大概就是其他的感情。”
溫知夏根本不接受這個解釋:“潘潘,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還是看見了什麼?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啊!這段時間,只是家裡逼着我相親,逼着我去見的那些女孩子。我根本不想去的,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只是你一直不肯給我一個正式的答覆,所以我纔去見了她們的。但是你相信我,我只是見了她們,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什麼!”
潘潘一臉意外的看着溫知夏,這才明白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感情在她忙着給父親動手術,忙着跟極品親戚們戰鬥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站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支撐,是他出去相親了?
難怪,難怪。
難怪他會如此無動於衷,難怪他會撇清一切。
難怪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難怪他會阻止自己的爸媽離婚。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潘潘笑了笑,儘管笑容荒涼,但是眼神卻是越發的清亮了起來:“師兄,我不怪你。”
溫知夏聽到潘潘這麼說,頓時高興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潘潘,我已經跟家裡說了,我說我們在一起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去相親了。潘潘,我會對你好的。我們夫妻兩個會成爲最優秀的心外科專家的!我們……”
“不,師兄,是你和我,不是我們。”潘潘搖搖頭說道:“我爸媽這次離婚離定了,我不會勸說他們的,也不會阻攔他們的。那是我媽媽下半輩子的幸福,我不會讓她繼續生活在委屈之中的。所以,師兄,你儘管去相親吧,我一點不在意。我祝福你,祝福你們。”
溫知夏看到潘潘這樣的表情,頓時慌了,再次抓住了潘潘的手指:“你聽我說,潘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見了,我誰都不見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的!”
“師兄,你是個好人。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我爸媽離婚之後,我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了。我配不上你,你也不必因爲我,跟家裡對抗,那樣不值得。”潘潘一臉認真的勸慰着溫知夏:“另外,我說我們不合適,並不是因爲你去見了別的女孩子,而是因爲,在我最需要安慰最需要支持最需要鼓勵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你不曾問過我是不是還撐得住,你不曾站在我的身後陪着我一起抵抗那些奇葩親戚。師兄,我們不合適。”
說完這句話,潘潘一下子抽走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說道:“謝謝你今天來看我,但是以後都不必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說完,潘潘抓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大步離開了。
“潘潘!……”溫知夏猛然站了起來,大叫着潘潘的名字。
然而潘潘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溫知夏站在原地,心底空落落的,他隱隱的感覺到,他好像遺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再也找不回的東西。
潘潘一到門口,就看到商榷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商榷也不問她,抓了個安全帽丟給潘潘,衝着自己的機車一擡下巴,轉身瀟灑的跨上了機車。
潘潘笑了笑,戴上了安全帽,上了機車,伸手一下子抱住了商榷的腰身。
商榷精壯的腰身,在薄薄的衣料下,毫不遮擋。
潘潘手指隔着衣料感受到商榷的溫度,心臟莫名的跳了一下。
“坐好了。”商榷提醒了一句,一轟油門,就帶着潘潘衝了出去。
潘潘一開始還跟商榷隔着一定的距離,隨着商榷的一次次提速,潘潘忍不住將臉龐貼在了商榷的後背上。
商榷安靜的騎車,潘潘安靜的依靠着他。
潘潘回想着剛剛跟溫知夏的告別,心底真的是難過極了。
她曾經是對溫知夏有過感覺的啊!
雖然兩個人並沒有真正的開始,她也的確考慮過可能性的呀!
可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也好。
早早的發現彼此不合適,那就早早的成爲最熟悉的陌生人。
師兄,祝你幸福。
也祝我們,就此路人。
商榷騎的越來越快,腰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大。
商榷感受到後背上一陣溼潤,不問也知道,她大概是哭了。
只是潘潘那麼要強,她就算哭了,大概也只會說,被沙子被風迷了眼睛吧。
索性也就不拆穿她,讓她痛痛快快的哭個夠吧。
商榷不知不覺的降低了速度,可是腰上的力度卻並沒有放鬆。
到了目的地,商榷的大長腿撐着地面,一動不動,並沒有催促身後的潘潘。
倒是潘潘自己已經回過神來,鬆開了禁錮商榷腰間的手臂,輕輕開口:“這是哪裡?”
商榷指着對面一座高樓說道:“我約了個狗仔隊,他手裡有你爸爸所有的資料,以及他這些年跟前妻秘密見面的照片和往來消息。有了這些證據,如果他拒絕離婚的話,就可以起訴了。”
潘潘這才知道,商榷在她不知不覺中,以及爲她做了多少事情了。
這一刻,潘潘似乎懂了,爲什麼秦六月會愛上宗銘皓,爲什麼嚴鍩最終還是從了項文南。
不是因爲他們說的多好聽。
而是他們做的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