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給全家人開個會。
這個會議,只有項家的子孫們參加,其他人一概不能參與。
所以,秦六月他們就在項文南的這個院子裡,安靜的等消息。
宗銘皓跟商榷在陽光房裡,安靜的喝着茶,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秦六月跟嚴鍩一手牽着一個孩子,正在花園裡聊天。
比起秦六月的不安,嚴鍩反而顯得淡定多了。
秦六月埋怨說道::“你也真是的,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提前說一聲的。”
嚴鍩無聲的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再說了,你要看着孩子,我怕你心裡有事兒,對孩子們有所疏漏,讓對方鑽了空子。”
秦六月沒好氣的回答說道:“你可放心吧。我跟孩子們纔不會成爲你們的負擔,在沒有徹底塵埃落地的時候,我跟孩子們都不會離開這裡的。話說,昨晚,你從項家老爺子那邊離開之後,又去了哪裡?”
嚴鍩笑了笑,說道:“離開了項家老爺子那邊之後,我就去找了項文婧。”
秦六月馬上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認真的看着嚴鍩。
“項文婧一直都是項二叔的驕傲,也是項二叔的依仗。不得不承認,項文婧確實很有管理的天賦,項二叔手下不少人,還是十分認可她的。我的任務就是盯着項文婧,斬斷她那邊所有的外援。”嚴鍩平靜的說道:“因爲,我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項文婧跟解均達成了一筆交易。解均會給項文婧一部分人手,用來進行最後的保命。所以我帶着人一直包圍在了項文婧的別墅外圍,只要項文婧的人一出來,我們就馬上幹掉項文婧。”
秦六月頓時緊張了起來:“然後呢?”
嚴鍩似乎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回答說道:“然而我等了很久,解均的人,卻一直都沒有過來。直到文南那邊清掃戰場,項文婧的人也沒有出那個大門。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解均臨時倒戈,並沒有參與進來。這是我十分不解的地方。以解均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渾水摸魚纔是他的性格,不趁着這個機會,狠狠的幹一票,簡直不是他的作風。所以,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解均臨時改變了主意,取消了跟項文婧的合作。要知道,項文婧開出來的條件可是非常的優厚。如果解均能夠幫助項文婧奪得項家的大權,項文婧就把原本屬於文南的一切勢力都交給解均。你也知道,文南這些年在國外培植了多少勢力,這些勢力,解均也是很喜歡的。更何況,打擊了文南,也就等於打擊了宗銘皓。這是解均最想要看到的結果。”
秦六月也是一臉的不解:“是啊,這麼一說,我也不懂了。我對解均這個人,本能的抗拒排斥,壓根不想去想這個人。但是,他的存在,的確是一枚不定時的炸彈。你們分出精力去防守他,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嚴鍩點點頭,說道:“我沒守到項文婧和解均的人,當即就撤出了範圍。項文婧也是真能沉得住氣,在自己父親的地盤被拔出之後,竟然沒有離開過家門一步。看來,他們還是有後手的。只是這個後手,就不知道是什麼了。現在戰場已經交給了文南,接下來的戰鬥,要靠他自己了。”
秦六月說道:“是啊,接下來就是定生死的關鍵時刻了!這一次你們鬧的太厲害了,項二叔,項三叔,項四叔的不少地盤都被你們給血洗過了。他們元氣大傷,應該不會太過難爲文南了。”
嚴鍩只是微笑,對秦六月說道:“你呀,就別操這個心了,有我們在,你就安安穩穩做你的幸福少奶奶就好了。”
秦六月馬上託着下巴說道:“那我不成了廢物了?”
“也不會啊!”嚴鍩微笑着說道:“你可是要成爲著名廣告設計師和少兒育嬰專家的人,這種骯髒的生意,還是交給我們好了。以後啊,我們都得仰仗你呢!”
秦六月白了嚴鍩一眼:“就知道打趣我!去去去,懶得理你!”
嚴鍩哈哈大笑了起來。
另一邊,宗銘皓跟商榷的聊天內容更加的輕鬆了。
倆人甚至都沒有聊項文南的事情,而是聊着處理完了項家的事情,大家接下去該去哪裡好好的玩玩,放鬆一下。
他們倆對項文南,那是充滿了迷之自信啊!
當然,項文南確實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此時的項文南正在自己的祖父面前舌戰羣雄,將一份份證據甩在了桌子,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項家老爺子:“祖父,這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想說出來的。都說一筆寫不出兩個項字。我看在大家都是項家人的份上,一再容忍,可是我的容忍換來的是什麼?我的親叔叔竟然要謀殺我的未婚妻!祖父,嚴家是什麼人家?如果這個事情被嚴家知道,我們項家還如何在國際上立足?這些證據難道還不夠嗎?這一樁樁一賤賤,簡直是令人髮指!”
項家二叔,項家三叔,項家四叔的眼皮一陣狂跳。
項文婧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哥這麼說,怕是有點不負責了吧?我們只是想請嚴家大小姐去做客而已,大哥卻安排了汽車炸彈,這些損失,難道也要算到我們的頭上嗎?”
項文南聽到項文婧的話,頓時冷笑一聲,擡手一拍桌子:“文婧,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倒是先坐不住了?也好,既然祖父今天把我們大家都叫到了一起,那該說的就一起都說了吧!省得我們大房受了委屈,還要被人指責是兇手!祖父,這是文婧秘密收買殺手的證據!就請您一道過目吧!”
說完,項文南又甩出了一個文件夾,丟在了桌子上。
項文婧頓時失控的尖叫了起來:“大哥,你不要潑髒水,我什麼時候勾結過殺手了!你說話要負責的!你這麼混淆視聽,是欺負祖父年紀大了嗎?”
項文南微微一笑:“要說欺負祖父年紀大的人,難道不是三妹妹你嗎?你真以爲,你動了祖父的人,祖父就一點不知情嗎?如果你沒有動了祖父的人,你又是怎麼跟殘豹組織聯繫上的?我可記得,殘豹組織可是隻跟祖父一個人單線聯繫的!你越過祖父,你可把祖父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