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晚的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在加上,安暮晚的長髮披散看來,遮住了左臉頰的那道傷疤,那些人看着安暮晚的樣子,似乎更加的古怪了起來。
“對不起。”
安暮晚想的有些出神,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其實,阿玲是想要讓別墅的車子送她去機場的。
但是,安暮晚現在沒有護照,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國。
沒有辦法,安暮晚只能夠先坐車回去京城。
一想到京城中的宋靳墨,安暮晚的一雙眼眸,閃爍着些許晶瑩的光芒。
宋靳墨……你現在……還好嗎?
安暮晚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宋靳墨的情況了。
她離開了這麼久,不知道宋靳墨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她想,這一次回去,哪怕只是瞧瞧的看宋靳墨一眼也好啊,哪怕,只是看宋靳墨一眼,就好了。
“死瘸子,你敢撞我?”
一聲粗暴的聲音,打斷了安暮晚的思緒。
安暮晚還沒有回神,身體已經被人粗暴的推倒在地上了。
安暮晚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擡起頭,看着將自己推倒的男人。
男人面色陰沉沉的看着安暮晚,一雙眼眸,閃爍着犀利的寒光。
安暮晚從地上爬起來,抿着嘴脣,就想要離開。
但是,這個男人的個性真的是非常惡劣的。
看了安暮晚左腿,露出一抹異常陰森森的表情。
“死瘸子幹什麼要出門啊?想要撞死人、”
“你不要太過分了。”
安暮晚自問自己的脾氣已經很好了,不小心撞到了這個人,還主動道歉。
但是,這個得理不饒人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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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氣?不過就是撞了一下,就這個樣子?
“你說什麼?你敢和我頂嘴?不想活了嗎?”
原本面色陰煞可怕的男人,在聽到了安暮晚竟然敢這個樣子和自己說話,什麼都不說,擼起自己的袖子,就要揍安暮晚了。
安暮晚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一陣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四周的人,根本就不管安暮晚,也沒有人想要出手幫助安暮晚。
大家都像是看戲一般,看着安暮晚被人欺負。
安暮晚覺得此刻的人心,真的是冷硬的夠可以了。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苦澀的笑了笑。
“砰。”
預期的疼痛,根本就沒有下來。
隨後,安暮晚便聽到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安暮晚有些怔然的擡起頭,便看到了蕭珩那張清雋的臉。
安暮晚在看到蕭珩出現在這裡,有些納悶。
她好像是不認識這個男人吧?
“蕭珩,之前救了你的那家主人。”
像是知道安暮晚在想什麼一般,蕭珩冷靜的開口道。
救了她的……
就是別墅的主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媽的,你幹什麼……”
被蕭珩打了的男人,滿臉怒火的剛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和蕭珩動手。
但是,跟在蕭珩身後的保鏢,拿出手槍,抵在了那個男人的腦門上。
保鏢嚴肅而冰冷的表情,嚇得這個男人雙腿一抖。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你的,我走了。”
那個男人結結巴巴的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便抱着腦袋,離開了這裡。
看着男人抱頭那副狼狽的樣子,安暮晚的眼底閃過一抹的冷然。
果然是欺軟怕硬的男人。
“回去。”
蕭珩看了安暮晚跛腳的地上,又看了看安暮晚手肘上的傷痕。、
“不用了……我等下想要直接坐車……去京城。”
“你現在,有能力?”
蕭珩目不轉睛的看了安暮晚一眼,眼眸閃爍着些許的冷然的問道。
聽到蕭珩的話,安暮晚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微微的哆嗦了一下。
這個男人,似乎很冷淡的樣子?
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好心的救了自己,安暮晚對蕭珩,自然是非常感激的。
“我……”
“你叫安暮晚,宋靳墨的女人。”
蕭珩打斷了安暮晚的話,冷靜道。 Wωω ✿тт κan ✿℃o
從那場宴會中回來,蕭珩便去調查了一下宋靳墨身邊的情況。
在知道了宋靳墨喜歡的女人叫安暮晚,而且,這個安暮晚,正巧就是自己救了的那個女人之後,蕭珩表示這種事情真的是有些好笑。
緣分這種東西,有些時候,真的是妙不可言。
沒有想到,他好心救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恰好就是宋靳墨的女人?
不過,這個女人,似乎已經在京城“死了、。”
在宋靳墨他們的心中,應該也是死了吧?
宋靳墨和安暮晚兩個人的糾葛,蕭珩並不是很瞭解。
他抿着嘴脣,目光帶着些許的意味深長的看着安暮晚。
“你……怎麼會知道?”
安暮晚聽到蕭珩這個樣子說,臉色微微泛着些許的蒼白色。
“沒有我不知道的。”
蕭珩攤手,淡淡的朝着安暮晚說道。
聽到蕭珩這個樣子說,安暮晚垂下眼瞼。,
蕭珩是什麼身份?只要蕭珩稍加的調查一下,很快就可以知道安暮晚的身份了。
她還真的是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呢?
“你想要回到宋靳墨的身邊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
蕭珩攤手,朝着安暮晚說道。
他對這個女人,非常有興趣。
不知道爲何,大概是這個女人,明明已經這幅落魄的樣子,卻還是這麼倔強的性格吧?
倔強的女人,總是讓人眼前一亮。
安暮晚的心肝微微一顫。
回到宋靳墨的身邊嗎?
安暮晚常常的睫毛,垂落下來,掩住了安暮晚的心思。
她真的可以回到宋靳墨的身邊?
“死瘸子……”
剛從那個朝着安暮晚謾罵的男人的聲音,再度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朝着蕭珩說道。
“不用了,我想……我還是離開吧。”
原本想要在看宋靳墨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可是,現在,安暮晚覺得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真的沒有這個必要了。
想到這裡,安暮晚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蕭珩看着女人蒼白虛弱的五官,眼眸帶着些許的暗沉。
他緩慢的掀起脣瓣,朝着安暮晚緩慢道。
“來我的公司幫忙,我幫你站在事業的最高峰。”
安暮晚,聽說很有設計的天分,而他的公司,正好缺少這種人呢。
安暮晚睜開眼睛,表情有些迷茫道看着蕭珩。
她像是沒有想到,蕭珩會說出這個話一般,
“去你的公司嗎?”
“怎麼?不願意嗎?我們蕭氏集團,在美國的總公司,有興趣嗎?”
禹城是蕭珩的祖籍,但是,蕭珩將公司開到了美國的位置,並且將總部也移到了美國。
安暮晚看着蕭珩,咬脣道:“爲什麼要幫我、”
這個男人,救了她的命,現在還這個樣子幫她?
安暮晚真的不知道,蕭珩究竟是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聽到安暮晚的話,蕭珩的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他低下頭,淡笑道:“幫你嗎?你也可以理解爲,我在幫我自己,畢竟我們公司缺少你這種人才。”
安暮晚目光灼灼的看着蕭珩冷峻清雋的臉,最終輕輕的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是的,她答應蕭珩,去蕭珩的公司幫忙。
蕭珩勾起脣瓣,一雙墨色的眸子,透着些許的鬼魅。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答應自己的。
……
三年後。
安暮晚真的很努力,在蕭珩的幫助下,成爲了蕭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而且,在設計學界也有着非常大的影響。
安暮晚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專門設計衣服珠寶,甚至是包包的圖案。
她設計的名牌名字,叫做晚。
一片七彩的葉子,漂亮而帶給人希望。
而這個品牌,都是限量發售的,一般只有在貴圈纔可以買到的。
蕭珩和安暮晚兩個人,在相處過程中,亦敵亦友。
兩人的關係,很快便親近了不少。
“安總監,這是總裁讓我交給你的文件。”
安暮晚成爲了蕭氏集團設計部的總監。
職位很高。
安暮晚將文件拿過來,便讓秘書下去了。
秘書卻還是站在安暮晚的桌邊。
安暮晚翻開文件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頓。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安暮晚擡起頭,看着秘書。
安暮晚的頭髮一直都是垂落在半邊臉,因爲裡面有一道的傷疤。
而安暮晚的腳微微有些跛,這些也是整個蕭氏集團的人都知道的。
但是,大家都欣賞安暮晚的才華。
自然沒有人會計較安暮晚這些殘疾。
“是這個樣子的……總裁說,今晚上是我們蕭氏集團創立十週年的週年慶典,希望安總監你一定要出席。”
“這個是肯定的。”
安暮晚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秘書。
秘書說的話,不是很奇怪嗎?
作爲蕭氏集團的設計總監,出席公司這麼重要的盛典,安暮晚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情,自然會出席的。
“總裁的意思是,今晚宋氏集團的總裁,也會蒞臨。”
安暮晚的手指,倏然一僵。
秘書其實也不清楚,總裁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吩咐自己。
她不懂安暮晚和宋氏集團的總裁,有什麼關係嗎?
爲什麼蕭珩會突然這個樣子命令。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安暮晚垂下眼瞼,這三年來,安暮晚已經習慣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秘書深深的看了安暮晚一眼之後,便扭頭離開了辦公室。
安暮晚將身體,重重的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她揉着自己的額頭,表情痛苦不堪。
宋靳墨……三年來了,安暮晚自從來到了美國之後,就強迫自己忘記宋靳墨這個人的存在。
再度聽到宋靳墨的名字,安暮晚甚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苦澀的笑了笑,嬌俏蒼白的臉上,瀰漫着一層痛苦和無助。
宋靳墨見到我,你會驚訝?還是會憤怒。
不……不可以,不可以見宋靳墨。
安暮晚起身,便往蕭珩的辦公室走去。
“總裁,今晚的慶典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只要……”
“砰。”
“蕭珩,我有事情……”
安暮晚推開了蕭珩的門,沒有想到,蕭珩正在和秘書討論今晚上慶典的事情。
看到安暮晚貿然的走進來,蕭珩的眉心微微一皺。
而秘書也驚訝的看向了安暮晚。
安暮晚和蕭珩兩個人的關係,在整個蕭氏集團都是公開的秘密。
不過,大家誰都不知道,安暮晚和蕭珩真正的關係是什麼。
只是有人謠傳,說安暮晚是蕭珩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