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墨哪裡去了?”
昨天安暮晚那個樣子對宋靳墨,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原本想要和宋靳墨說一下話的。
可是,誰知道,剛走到餐廳,只看到林心兒和端木寒兩個人,卻沒有看到宋靳墨的影子。
安暮晚的心情頓時有些鬱卒。
“宋靳墨啊?今天我醒來就沒有看到宋靳墨,不知道哪裡去了。”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端木寒一眼道。
昨天晚上,端木寒說爲了讓安暮晚承認自己對宋靳墨的感情,他們決定騙安暮晚一下。
故意讓宋靳墨不出現在安暮晚的面前,爲的就是讓安暮晚自己好好的心疼一下。
“他……去哪裡了?”安暮晚也沒有看到林心兒和端木寒兩人的眼神交流。
只是在聽到林心兒的話之後,有些怔訟的看着林心兒。
宋靳墨不見了?去什麼地方了。
安暮晚看着林心兒,佯裝不在意道:“去哪裡了?”
宋靳墨這個混蛋,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安暮晚的臉色有些冷漠,雙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
林心兒看着安暮晚的表情,眼底不由的帶着些許的瞭然。
看到安暮晚露出這種表情,無可厚非,安暮晚對宋靳墨肯定是非常擔心。
“不知道,好像是說,你要是不原諒他,他就不回來了。”
威脅?
原本擔憂的心,瞬間冷卻了下來。
安暮晚嗤笑了一聲,緩慢的擡起頭,看着林心兒道:“是嗎?既然這個樣子,那麼麻煩你們轉告他醫生,既然他沒有得到我的原諒就不回來,那麼,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小晚。”
林心兒瞪大眼睛,怎麼都沒有想到,安暮晚突然會說出這個話。
剛纔喬安晚對宋靳墨,不是非常擔心嗎?
怎麼才一下子?
臉色就變得這麼難看了起來?
林心兒有些無語的按壓了一下異常脹痛的眉心,頭疼的搖晃了一下腦袋。
安暮晚的臉色有些冷漠刺骨起來。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深呼吸一口氣之後,便離開了餐廳。
看着安暮晚冷漠的背影,林心兒有些擔心了起來。
看着林心兒擔心的樣子,端木寒則是一副沒事人一般。
“端木寒,你不是說,小晚一定會心疼宋靳墨的嗎?你看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林心兒看着端木寒的樣子,有些氣急的揪住了端木寒的耳朵。
耳朵被林心兒這個樣子扯動着,端木寒有些無語的抽搐了一下脣角。
“寶貝,你先鬆開我的耳朵,聽我說,好不好。”
“不好,你給我說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心兒冷下臉,用力的擰了端木寒的耳朵。
端木寒有苦說不出,只能夠黑着臉道:“我怎麼知道?或許安暮晚就是不好意思在我們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對宋靳墨的關心?你先鬆手,疼。”
“要是小晚真的和宋靳墨掰了,我看你怎麼和宋靳墨說。”
林心兒看着端木寒那副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
端木寒黑着臉,揉着自己的耳朵,看了林心兒一眼,只好搖晃着腦袋,安撫着林心兒的情緒。
安暮晚一整天都氣沖沖的,就連和辦公室的同事說話,都有些氣呼呼的樣子。
好在那些人看安暮晚似乎臉色不好看,以爲安暮晚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也沒有人和安暮晚計較這麼多。
泠封倒是沒有過來打擾安暮晚,畢竟,現在泠封自己現在都自顧不暇了。
自然沒有這個空閒,去理會安暮晚的事情。
“啪。”
今天是泠封第十五次將文件扔到地上了。
男人那張一貫都俊逸溫和的臉,此刻卻顯得異常恐怖。
“少爺,請你冷靜一下。”
站在泠封身後的阿漠,看到泠封臉上的怒火,有些擔憂的蹲下身體,將低山過度文件撿起來。
“冷靜,你以爲,事到如今,我還可以冷靜下來嗎?”
泠封面色冷漠的看着阿漠,一雙犀利的眸子,涌動着駭人的寒氣。
宋氏集團最近的好幾個大項目,都被W集團給挖走了。
也難怪泠封會這麼生氣了。
“我已經調查W集團的董事長了,可是,這個董事長,非常神秘。‘
“神秘?阿漠,你馬上約W集團的董事長出來,就說我們宋氏集團,要和他們集團合作。”
宋氏集團畢竟是整個京城個最大的集團,泠封就不相信,這個W集團,就真的這麼不識趣嗎?
阿漠蹙眉的看了泠封一眼道:“少爺,這個W集團現在的總裁,我看着就是一個掛名的,不像是幕後的總裁。”
“最近宋靳墨怎麼樣?”
泠封聽到阿漠的話,情緒稍微更穩定了一下。
可是,男人的那雙眼眸,也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他原本是想要派人去解決宋靳墨的,但是,端木寒的別墅四周,佈置了很多人。
泠封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宋靳墨一直在別墅裡,還是很安分的,一直也沒有見宋靳墨出來。”
“宋靳墨……宋靳墨。”
泠封的一雙眼睛,顯露出駭人的寒氣。
“少爺還是擔心,宋靳墨的腦子有問題,是端木寒他們故意弄出來的嗎?”
阿漠看着泠封這個樣子,就知道了泠封心中想的是什麼了。
“故意?不管宋靳墨是故意還是真的,我都有辦法對付宋靳墨。”
泠封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手交疊在一起,臉上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看着泠封臉上的那抹異常冷然的微笑,阿漠的心下頓時有些想法。
“少爺是打算用安暮晚當做誘餌嗎?”
阿漠不愧是一直跟在泠封身邊的人,只要泠封一個眼神,阿漠已經知道了泠封想要做什麼了。
“我籌劃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宋靳墨繼續幹涉我?”
廢了很大的勁纔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泠封自然不會讓宋靳墨的存在,繼續幹涉自己了。
泠封的一雙眸子,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窗外涌起一股的冷風,那麼的冰冷嗜血。
……
“究竟是去哪裡了?“安暮晚正在想,宋靳墨一個人究竟是去什麼地方了。
這幾天,宋靳墨都沒有出現,安暮晚雖然在林心兒和端木寒的面前都表現的異常冷靜的樣子,可是,心中卻異常的焦灼。
她好幾次都想要問林心兒,宋靳墨在什麼地方。
可是,偏偏性子異常彆扭和倔強的安暮晚,又再度的隱忍了下來。
一晃就是好幾天,宋靳墨卻始終都沒有出現。
安暮晚最終還是忍不住,走進了端木寒的辦公室。
端木寒正在電腦上打文件,看到安暮晚滿臉憂愁的走進來的樣子,男人單手撐着下頷,那雙桃花眼,微微閃過些許的暗光。
“怎麼了?今天怎麼會這麼有空過來我這邊。”
端木寒懶洋洋的看了安暮晚一眼,笑嘻嘻的問道。
安暮晚看了端木寒一眼,隱忍着心中的怒火,扯動着嘴脣說道:“端木寒,我就是想要問你……”
“嗯?”
明明心中已經非常清楚,安暮晚究竟是想要說什麼,可是,端木寒卻像是不知道一般,表情非常無辜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努力的呼吸一口氣,咬住舌尖道。
“我就是想要問問你,宋靳墨在什麼地方。”
“哦?宋靳墨啊?安暮晚,你不是不關心宋靳墨在什麼地方嗎、”
端木寒撐着下巴,一臉戲謔的看着安暮晚難看的俏臉說道。
“不說就算了。”
安暮晚見端木寒用這種目光看着自己,她撇脣,不想要在說什麼,就想要離開。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端木寒也不想要在玩下去了。
要是讓宋靳墨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戲弄他的寶貝,估計要拔掉他的皮了。
端木寒勾起脣瓣,朝着安暮晚緩慢道:“宋靳墨正在維多利亞酒店,303.”
他在那裡幹什麼?
看出了安暮晚心中的疑惑,端木寒不由得解釋道:“還不是你一直都這麼彆扭的不肯原諒他,我們纔會想到用這個辦法,逼迫你的,安暮晚,你也應該要,好好的和宋靳墨在一起了,不要在記掛以前的事情了。”
“宋靳墨他,真的很愛你。”
端木寒的話,讓安暮晚的心臟,猛地一顫。
她用力的握緊拳頭,深深的看了端木寒一眼之後,就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端木寒便已經非常清楚,安暮晚是已經做了自己的決定了吧?
不管安暮晚是做了什麼決定,端木寒想,或許,安暮晚已經原諒了宋靳墨,這一次,他們兩個,終於不會在鬧下去了。
“還有安暮晚,最近小心一點,泠封這個人,可不是就會這個樣子算了的男人。”
“我知道。”
安暮晚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聲音有些清冷的迴應了端木寒。
看着安暮晚離開的背影,端木寒不由得笑了笑,便繼續工作了。
安暮晚從端木寒的辦公室出來,拿着自己的手機,便離開了公司。
公司的外面,要打車,自然是非常容易的。
安暮晚坐上了車子之後,便離開了這裡。
而在安暮晚的身後,一輛黑色的車子,正在跟着安暮晚,可是,安暮晚卻一點都不知道。
安暮晚心情有些焦灼。
幾天都沒有看到宋靳墨了,安暮晚是真的很想念宋靳墨了。
安暮晚也不想要繼續在和宋靳墨鬧脾氣了,甚至,安暮晚想要告訴宋靳墨,自己真的很愛宋靳墨……
宋靳墨,其實,我早就已經原諒你了,知道嗎?
安暮晚閉上眼睛,將手放在自己的心臟的位置。
她想着,等下見到宋靳墨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宋靳墨,關於自己的心情。
不想,這個時候,一輛車子,朝着安暮晚的方向急速的飛奔過來。
安暮晚的車子,一下子便撞飛了過去。
這個街道上,發出一聲的驚呼聲。
安暮晚還沒有回過神,身體已經因爲慣性的關係,腦袋撞擊到了玻璃上,整個人都暈死了過去。
而那輛撞了安暮晚車子的人,則是走下車,來到了昏迷不醒的安暮晚的身邊,打開車門,將安暮晚從車上拉出來。
被拉出來的安暮晚,滿臉都是鮮血,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可是,那個男人,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表情,將安暮晚扔到了自己的車上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街道上的那些人,看着穿着黑衣的男人,撞了安暮晚的車子,還將安暮晚帶走,一個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夠站在馬路上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開玩笑,他們怎麼可能敢上前去問那個帶走安暮晚的男人,爲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
看着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們已經不敢問出這個問題了。
……
“晚晚要過來?”宋靳墨原本待在酒店的套房裡非常的無聊。
他不耐煩的就說不玩這個遊戲了,可是,端木寒總是說,如果你還想要一直看着安暮晚那張冷冰冰的的臉,你就可以放棄。
每次想到這些,宋靳墨只好妥協了。
今天端木寒給他打電話,竟然說安暮晚已經原諒了自己,甚至馬上就會過來這裡。
“是啊,我看她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我爲了幫你們兩個,可是下了很大的手筆了。”
“行了,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宋靳墨懶洋洋的掀起脣瓣,朝着端木寒說道。
掛斷了端木寒的電話之後,宋靳墨便去了洗手間,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
看着鏡子中俊美不凡的自己,宋靳墨不由得掀起一抹異常邪魅的微笑。
晚晚……
宋靳墨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在鏡子上,寫下了安暮晚的名字。
隨後便出去,一直等着安暮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