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布包着的東西,纏開,拔出一根銀針,刺在王宛清的頸後。王宛清慢慢醒來,睜開眼卻眼神空洞。並不是白槿的醫術高明到了能起死回生的地步,而是這個毒本就是他所制的。
王莊主頓時喜出望外,正想向白槿道謝。只聽白槿沉聲道:“此病在下雖然能治,不過這藥需要一味藥引——深愛着王姑娘的年輕男子心頭之血。而取人心頭之血在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這名男子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可如果沒有解藥,王姑娘最多隻能活兩日......”
取心頭血,自然是萬分兇險的,如果不是愛的足夠深,又有誰會願意去嘗試這種類似以命易命的救人方法。
王莊主只有這一個獨女,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就這樣死去。
“王莊主,我知道你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你自然是捨不得的。可是我也只有世軒這一個兒子啊,所以......”王員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王莊主的請求。笑話,沒有了你王莊主的女兒,世軒還可以娶別家的女兒。
王莊主一臉的尷尬:“我明白。”起身離開了王員外家。他不是沒想過會是這種結果,但好歹也是一個希望,沒想到世軒那孩子連面都不肯露了......
王莊主是不願意見齊非那小子的,一是因爲他實在看不上那個窮小子,二是因爲幾天前他派人將他打成了重傷......,可事到如今,爲了女兒他也只好腆着老臉去齊家了。
王莊主剛出家門就看到齊非站在門口,臉上仍帶着淤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唉!你進來吧!”
“宛清......”齊非慢慢的走到女子的牀前。
女子眼神空洞,不哭也不笑,呆呆的躺在牀上。
“齊公子,想必你也聽說了清兒的事,若你還愛着我女兒,那麼現在我就給你個機會:若你答應救我女兒,我就同意你們的婚事。”王莊主看着自己的女兒,爹爹我看錯了人,希望女兒你不會看錯。
齊非一身布衣,靜靜的看着女子,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王莊主道:“王莊主可否給在下一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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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非走後王宛清忽然有了意識,也能下牀行走了。也許是察覺到了心愛之人的到來,也許是——迴光返照。
王夫人看着漸漸下落的太陽:“他怕是不會來了吧?”自早上離開王家後,齊非一步也沒有再踏進來。正值年少,誰願意爲別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呢?我可憐的女兒啊。
“不!齊非他會來的。”女子直直的看向大門的方向。
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的時光,齊非他,沒有來。
“清兒,進去吧,外面風大。”皓月當空,王夫人看着女兒固執的側臉,心中一陣酸楚。
“將死之人,還在乎什麼冷不冷的......”女子輕笑道。
推門聲起,少年戴月而歸:“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把爹孃的事託付好。現在,宛清,我回來了。”
男子的臉上洋溢着笑,那麼溫柔的面容卻讓王宛清紅了眼眶。女子撲進齊非的懷裡:“齊非,我好慶幸我愛的是你,謝謝你。”謝謝你沒有讓我絕望。
人的生命不完全只屬於自己,他還有他的父母,不愛的人會就此退縮,而愛你的人會排除萬難,去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求評論,一個字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