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既然沒死就不要裝病!快點滾去做飯!老子餓了!”一個男人拎着一名女子,把女子丟到了廚房。
女子的臉色蒼白,表情呆滯,只是用一雙眼厭惡的盯着男人。許是感到有些反常,男人被這眼睛盯得發毛,惡狠狠的打了女子一巴掌。女子被一掌摜到地上,臉貼着地,擦出了血絲,卻仍用一雙眼睛死盯着男人。
“賤人!信不信我打死你。”說着擡起腳狠狠的踢向女子。這一腳如果踢中,女子不死也得骨折,也不知二人有什麼深仇大恨。
“嗖嗖”“嘭”男子應聲倒地。這時從門外走進一着亞麻色長衣的男子。來人背光而立,倒是有些像說書人口中的大俠。
葉飄飄扶起地上的女子,輕聲道:“小白?”女子微微點頭。看着白槿的舉止僵硬:“不能動?”“還沒有適應而已。”
葉飄飄將白槿扶到椅子上,轉過身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王老二?”“嗖”“抱歉,忘了剛纔順便點了你的啞穴了。”
“你……你是誰?和這賤人是什麼關係?”男人強作鎮定,瞪大了雙眼,卻只能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這個……”葉飄飄摸着自己的下巴,這個關係還真有些複雜,忽地一手握拳砸到另一隻手上:“這麼說吧!這副身體的主人我不認識,但靈魂我認識。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賤人!你竟然把姦夫帶到家裡來!”男人惡狠狠的瞪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賤人?呵!也的確可以這麼說,輕賤自己的女人。王老二——”女子直視他:“你還記得娶她之前是什麼樣的嗎?”諷刺的勾起脣角:“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娶她之後呢?非打即罵,終日流連於煙花之地。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罵她是賤人?”女子仍盯着男人,不過面上已無表情。
“你是我妻子,出嫁從夫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做什麼!”男人的目光閃爍。
“狗屁的出嫁從夫!”葉飄飄不屑道。
“你所說的賤人已經死了,死在你流連煙花地之時,死於風寒。我只問你,於她之死,你有無愧疚?”顯然最後一句是女子真正想知道的。
“賤人!別說你沒死!就是真死了也與我無關,又不是我殺了你!”男人醜惡的嘴臉映在女子的眼中,心底裡涌出一股深深的悲涼。這個就是她臨死前——不,也許剛剛還是——仍寄予了希望的男人。
“王老二,是非善惡終有報,你欠她的,現在開始還。”
“你打算怎麼辦?殺了他?”葉飄飄頗有興趣。
“毒死他。”白槿淡然道。
“嘖,雖然這也是個好主意,不過也太便宜他了,況且不好善後,你也不想讓這個女子背上毒殺親夫的罵名吧?不如,把他交給我?”
白槿看了一眼葉飄飄,點頭同意。
當天,有人看到王老二低價變賣了房產。不久王老二妻子的孃家收到了一筆銀子,而王老二一家兩口不見蹤影。
三天後的一片樹林裡。
自從王老二看到一個與自己長相相同的人後(葉飄飄易容),就一直哭喊不停,求他們饒了他,葉飄飄有些不耐,就點了他的啞穴,而白槿也迴歸真身。
葉飄飄環視四周:嗯,環境不錯,就這裡了。
白槿站在馬車旁,看着葉飄飄將王老二綁在一顆樹上,在一處將女子的屍體埋了,便轉過身來看着王老二。
葉飄飄只在王老二的脖子處綁了一條繩子,雖不緊,但也不會讓他逃了。手裡拿着數枚飛鏢,笑着對王老二說:“多日不練,也不知我這技術退步了沒?就拿你試試看了。”右手執起一枚飛鏢:“這一枚釘你左耳。”
王老二伸手扯着繩子竭力扭頭,飛鏢貼着左耳釘在樹上。“哎呀,打偏了!無妨,這一鏢打你右耳。不過你可不能動手啊。”葉飄飄從懷中掏出兩枚石子,打在他的胳膊上 ,王老二頓覺胳膊不受控制了,這時飄飄的飛鏢也到了近前,只好盡力把頭扭向另一邊,飛鏢又是擦着耳朵釘到樹上。
“還真是退步了啊,不玩了。這幾枚就打你眉心好了。”飛鏢盡數飛出。
卻無一打中王老二,原來王老二竭力低頭,飛鏢都釘在了他頭頂之上。葉飄飄也不急,手裡把玩着飛鏢,面帶笑意的看着王老二,而綁在樹上的人卻無法再與他對視。
白槿看着一滴滴滴在地上的血,這葉公子的本意就是如此吧……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女子是靜靜的死去的,所以你也帶着那些虛無的承諾靜靜的死去吧。
一座新墳,一個面對墳吊在樹上的屍體,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離。生,若不能珍惜她,那麼就死後向她懺悔吧。
作者有話說: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