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小村莊內,已經站滿了一羣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土匪糙漢子們,不少都是鬍子拉碴滿臉頭髮,言行舉止都是粗獷萬分,爺們氣息十足。
可偏偏……
每個人臉上都是掛着類似於二百五似的笑容,齜着大板牙迎風頂着太陽看着前面一臉正經的上官晴。
村民們面面相覷,開始震驚他們的恩公上官晴的真實身份,看着羣土匪都崇拜諂媚狗腿子似的看着她,莫非是一個山寨土匪的老大?
嘶……
村民們意識到這一點,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本想着後退幾步,卻不想這一雙腳丫子就好像釘在原地了似的,死活動彈不了。
“放心放心,恩公可是救了我們,就算是土匪頭又如何?”村長做着心裡安慰,同樣也對着旁邊的人竊竊私語的說着。
這時,一直都格外心驚膽戰的村民們纔算是鬆了一口氣,終於算是在村長的一番話中平靜了惴惴不安的心。
村民們的實力都比較低下,甚至大多數都是沒有半點內力的人,可眼下這一羣人不同,都是內力高手,於是,輕而易舉的將他們的竊竊私語納入耳中。
慕容傲寵溺的揉了揉上官晴的長髮,看着自家這個小狐狸,站沒站樣坐沒坐樣,卻偏偏讓人喜愛得不得了,又是忍不住一陣輕笑。
上官晴一猜慕容傲就是也極沒道義的聽了村民們極沒膽氣的話,惱羞成怒,怒瞪慕容傲,擡腳就要去踩他的腳。
這時,被上官晴命令去打一桶最冰最冷的水的朱老二氣喘吁吁地趕回來了,他一路上都在看着手裡那一桶冰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路的哆嗦。
他拎着不撒手,順帶着把水桶藏到了身後去,虎視眈眈的看着上官晴:“老大,你不會是要用這種慘無人道東西懲罰我們吧?”
其餘的土匪糙漢子們被朱老二這麼一點,頓時也是渾身上下徹頭徹尾的一個大寒顫,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大。
那一雙雙長在了鬍子拉碴的臉上的眼睛,有着疑似賣萌的嫌疑。
偏偏這次上官晴也不和他們插科打諢打屁聊天什麼的了,冷漠的讓漢子們都一陣膽戰心驚,她收回了要踩慕容傲的罪魁禍腳,一本正經的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周玉琢:“潑醒。”
嘩啦——
凡是遇到和自己無關的缺德事兒,糙漢子們動作都是一個比一個快,那一桶冰冷冰冷的哪怕相隔了十幾公分的距離,朱老二雙手也像是冰似的冷,水桶一傾,冰冷刺骨的水就那麼活生生的全部澆到了周玉琢的身上。
頓時,殺豬似的聲音騰空而起。
“啊啊!啊!啊!”周玉琢火燒屁股似的,煞白着一張臉,剛纔還暈倒的像個死豬,這麼一會騰地一個鯉魚打挺的就蹦了起來。
一起來,傻眼了。
周圍,圍住了大一羣的人,準確的說,是一大羣虎視眈眈五大三粗一點村民的樣子都沒有的鬍子拉碴的人。
周玉琢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看到這一羣漢子們用那樣猥瑣的眼神看着他的那一刻,第一反應就是捂住了自己的菊花!
頭可斷,血可流,菊花不能殘!
上官晴鄙夷地看了一眼周玉琢,吊兒郎當的笑着:“呦呵,怎麼着,你還把自己當成天仙了以爲人人都愛慕你呢,我們家漢子們也是會挑的好不好?”
靈芝笑的差點滿地打滾,擦着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說道:“就是,你那張臉都像個菊花似的,看着就下不去手,誰還會惦記你真正的菊花?”
慕容傲又扯了扯脣,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看着眼前這兩個女人,尤其是打頭的小狐狸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說出這麼猥瑣的話來,他就感覺眼角突突的跳。
上官晴感覺到身後的安全感好像往後退了退,茫然的回頭,就看到慕容傲在她身後三步外的距離,寵溺的看着她,同樣,脣邊掛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慕容傲!”上官晴叉腰瞪他,緊接着一個餓虎撲食就掛在她的懷裡,繼續瞪:“你嫌棄我!”
慕容傲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輕描淡寫道:“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到了晚上再深入探討。”
上官晴點點頭,笑得像個大馬猴兒似的和慕容傲擊了個掌,又在一羣漢子們驚世駭俗沒羞沒臊的眼神中屁顛屁顛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看着一臉矇蔽虎視眈眈還沒反應過來的周玉琢,似笑非笑道:“傻了?”
周玉琢被這麼一點,清醒了,反應過來了上官晴剛纔說完的那一番話,頓時氣得頭頂生煙。
他威嚴的站在當地,瞪了一眼周圍的土匪糙漢子們,那陰惻惻的眼神讓這羣漢子們沒由來的一個激靈。
哪怕現在周玉琢還是個階下囚,卻依然無法改變他前世以及現在都是特工勢力老三的事實,周身久居高位的盛氣凌人還是無法剋制的展露在了一羣人的面前。
漢子們的激靈也不過只有一個瞬間,看着一臉威風八面的周玉琢,再看看自家笑眯眯的老大,漢子們頓時感覺到了剛纔被周玉琢驚到的脆弱小心臟得到了治癒。
被老大蹂躪了十幾年的漢子們早就有了比鐵還硬比鋼還強的強大心臟和意志力,那裡還懼怕一個小小的階下囚?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周玉琢全然忘記了剛纔鯉魚打挺鬼哭狼嚎鼻涕一把淚一把捂着自己可憐巴巴的菊花的人是誰了,彷彿回到了那個老三的地位,鼻孔朝天的面對周圍這一羣人。
聽他一說話,上官晴那雙妖異的眼眸掠過一絲耀眼的銀芒,轉瞬即逝,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眉眼彎彎的看向了明天,挑了挑眉。
明天一接收到上官晴的眼神,瞬間明瞭,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樣的學着:“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這聲音,簡直是一模一樣,就算是聲音之中隱藏着的屬於周玉琢的情緒和神韻都絲毫不落的學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