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被害人出現了,他同樣死於蘇珊所服用的那種止痛藥。
6月19日,也就是蘇珊中毒案的第八天,一位名叫史黛拉·尼克爾的女士的丈夫布魯斯·尼克爾突然死亡。
警方調查後,發現他服用了同蘇珊遇害時所服用的一批生產字號的止痛藥。
在布魯斯的遺體及其藥瓶中,同樣發現了***(未知藥物)。
也就是說,這些止痛藥被人下了毒。
警方立即進行了全城大搜查,各大媒體告知如果有人買了這種止痛藥,請停止服用,並立即交給警方。
藥廠也接受了調查,警方懷疑是工人作案。
接近六月底時,這家藥品公司發出全國性藥物召回令。
華盛頓州政府也要求接下來90天內,於州內停止販賣任何膠囊狀的非處方藥。
此時,兩起中毒案的家屬保羅和史黛拉同時對藥品公司和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提出了訴訟。
要求在找到兇手的同時,還要賠償鉅額補償金。
最終,兩家得到了鉅額賠償金,具體數字不不詳。
但兇手卻遲遲無法找到,警方在對藥廠的調查中,沒有發現任何***的殘留證據。
線索似乎又斷了,兇手究竟是誰?
趙繼統趕到後也只能先從檔案的照片入手調查,引起他懷疑的是史黛拉的證詞,她告訴警方家中兩瓶止痛藥是分別在不同時間、不同店鋪購買的。
事實上,在整個華盛頓州被投毒的止疼藥一共只有五瓶,其中兩瓶毒藥就這麼剛好地被史黛拉買到?
除了異於常人的運氣之外,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史黛拉有嫌疑!
警方立即對史黛拉丈夫布魯斯之死重新進行了調查,發現他在死亡前的幾個月買了鉅額意外保險。
在其死後,他的遺孀史黛拉得到了76000美元的賠償金。加上藥廠的賠償款,她最少得到一百萬美元。
難道這個看似可憐的女人真的就是兇手?
接下來的調查使得案件越來越清晰,警方發現布魯斯保險單上的簽名至少有兩處都是僞造的。
但這都是間接證據,還是沒辦法將史黛拉定罪。
最後臨門的一腳來自於史黛拉大女兒辛西雅。
辛西雅主動告訴警方,自己的母親並不是善類,她不喜歡勞動,只喜歡奢侈的生活,經常出入酒吧。
案犯前的幾個月,母親突然從圖書館借來大量有關藥品的書籍,平時她從不看書,這種舉動顯然很反常。
最終,調查人員根據史黛拉的通信記錄,找到了一位疑似巫毒教的女巫。
趙繼統帶人搜索了這名嫌疑女子家附近的樹林,終於發現了隱藏在其中的“女巫小屋”,繳獲了大量巫藥原材料和成品,以及和史黛拉的來往信件,其中提到了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毒藥”。
史黛拉被捕後,她很快承認自己的犯下的罪,但她的證詞卻引起人們的憤慨。
她說自己早就厭惡了丈夫布魯斯,於是她計劃消無聲息地幹掉他。
在此之前,她試過用其它藥物混入布魯斯的飯菜中的,但沒有效果。
於是她找了大量書籍,研究如何才能安全,終於她發現了墨西哥有一個巫術市場,那裡有很多的巫師···
獲得巫藥之後,她還要面對一個問題,那就是服用不明藥物以後,會被法醫檢查出來。
雖然法醫解釋不出藥理關係來,但自己將成爲第一嫌疑人。
她想了很多辦法,最終確定了一個毒辣的方案。那就是將巫藥混雜在普通藥物中。
當然,如果只是布魯斯一個人服用,自己依舊會有嫌疑。於是她通過自己的手段,製作了五瓶。
她先通過黑市購買了五瓶止痛藥,然後將每瓶都放入一些摻了巫藥的膠囊。
接着將藥瓶重新塑封后,偷偷放在不同的幾家藥店中。她自己先是假裝買回兩瓶,並且保留了購物小票,剩餘的三瓶就看哪個倒黴蛋購買了。
很快,無辜的蘇珊成了倒黴蛋,她買了一瓶回家,然後就發生案發時的場景。
在蘇珊中毒死亡的消息登報後,史黛拉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給丈夫吃藥了。
就這樣,丈夫布魯斯被輕易毒死,而她也以受害人遺孀的身份拿到大量賠償。
警方對她的行爲感到唾棄之時,也感到慶幸,因爲除了她自己假裝購買的兩瓶,以及蘇珊購買的一瓶之外,還剩兩瓶被擺在櫃檯上。
可怕的是其中一瓶被人買走,好在那家人沒有吃,要不然又要多一個受害者了···
雖然史黛拉惡毒無比的犯下了一級謀殺罪,但是爲了掩蓋其藥物來源以及那座海外的巫術市場,政府不得不與其進行談判。
趙繼統作爲調查人員之首,自然擔起了如此重任。經過協商史黛拉答應將巫藥內容保密,對外宣稱使用的是***。
作爲回報,政府免除其死刑,儘可能的減輕其在監獄內服刑的事件。
最終,法官判處這個壞心腸的惡婦兩個90年加三個10年徒刑(後來史黛拉獲得假釋,實質上她沒在監獄待多久)···
至於那個****的女巫,在發現“女巫小屋”被搜查後潛逃,FBI隨即下發了通緝令,最終在其潛逃至墨西哥的途中被抓獲。
可惜其在知道逃走無望的情況下服毒自盡了,不過在隨身行李中發現了一本“巫術筆記”,在這本筆記的扉頁上除了贈送人的祝語之外,還留下了一個奇怪文字的簽名。
經過傑辨認後才明白那是魔法師和巫師常用的一種特有文字,也是書寫契約和簽訂魔法名字時必用的文字,翻譯成英文簽名的含義是“米德爾堡”。
這不像是一個人名,怎麼看怎麼是個地名,趙繼統查詢了一下,發現有兩個地方都叫做“米德爾堡”。
鑑於兩個地方都不在美國境內,趙繼統只能按程序先完成這個案子的結案程序,再去追查可疑線索,不過在將證據提交給法院之前,他還爭取到了將近一個星期的保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