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葛婧雯的出嫁吉日與蘇珊琪的新店開張日子相撞所以她的婚禮蘇珊琪沒有去託人送了一個大紅封包裡面包着800元錢送去了。
開張後的日子很忙從重新裝修到進貨鋪貨聘請員工再到繳費納稅等等一陣忙碌下來當蘇珊琪的店面運轉進入一定的軌道時日子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或許是迴歸良家婦女成爲有家婆有丈夫的新媳婦日子也不太好適應葛婧雯嫁出去之後亦一直沒再跟蘇珊琪聯繫那一夜的傾談成了兩人最後的一次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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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琪的銀行帳戶上存款約20萬左右雖不算富但也算是有資一族初步的實現了她最初的願望——成爲城市裡一個資深的小資一族。
這20萬便是葛婧雯給她的封口費和輔助費。其實開一家店前後下來所需的費用也不過10萬而已再加上自己平時積攢下來的幾萬元成了一家小店的老闆後自己倘有足夠的盈餘可以提高生活的質量。
和葛婧雯一起租住的房子是私人的房東不在國內無需應付房東的嘴臉房子又大裝修完全符合自己的喜好退了出去捨不得但繼續住着又覺得一人付兩人份的不合算。
葛婧雯嫁作人婦的兩個月後她給蘇珊琪發來了一條短信:“房子別退我隨時會回去。”蘇珊琪的帳號裡被葛婧雯打入了一年份的單人份房租。
半年後葛婧雯生產了聽說是個白白胖胖的男孩蘇珊琪爲葛婧雯感到一絲高興同時又爲自己感到有一絲的落寞。
葛婧雯的孩子滿月了蘇珊琪收到葛婧雯發來的緊急信息:“他發現了孩子不是他的要離婚!”這條短信猶如一顆炸彈炸得蘇珊琪亦有些楞了她從不知道葛婧雯肚中的孩子還是別人的。
短信發來的時候葛婧雯身在醫院。蘇珊琪趕到醫院的病房門口冷冷清清的走道上一個男人低垂着頭痛苦的坐在長椅上。那個將頭埋在手掌間的姿勢似有些熟悉蘇珊琪只掃了一眼就急忙進入病房中了。
葛婧雯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雙眼空洞無神的盯着上方。這時候的她已經無力無暇往臉上塗抹脂粉了蘇珊琪第一次看到她不施粉黛的樣子——真正的模樣。細如絲線一般的眉稀而短的睫毛往下垂的眼角蒼白乾裂的嘴脣和一張飽受了化妝品侵蝕的臉沒有血色彷彿一張被磨得極薄極透明的塑膠臉皮輕輕的浮貼在白色的肉上一碰即破脆弱易碎。
看到這樣的葛婧雯蘇珊琪心情複雜她覺得葛婧雯可憐得像個易碎的瓷娃娃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緣她再經不起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否則只有墜入萬丈深淵的份。雖然自己曾謀算過她的金錢但自己也不是一個無血無肉的人對葛婧雯的友情起碼是真摯的。
“他是怎麼發現的?”和往常一樣蘇珊琪不過問原因追究過去她是知道葛婧雯的真正職業的所以問孩子是誰的這種問題只是多餘。
她是站在葛婧雯這一邊的蘇珊琪告訴自己。男子娶個自己不愛的老婆結果生的孩子還不是自己的。雖然也很可憐可是事有兩面能顧得了一面就顧不了另一面。她既然是葛婧雯的朋友當然就只能顧着葛婧雯她顧不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痛她選擇將之漠視最小化到視而不見。
畢竟葛婧雯至少給了自己20萬而那個男人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他做了親子鑑定。他一直不相信我。”葛婧雯的聲音有氣無力細若蚊蠅彷彿乾枯的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音是一種瀕臨盡頭的感覺在蘇珊琪到來之前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護士將葛婧雯的兒子抱了進來。葛婧雯是被男人轟出門的兒子和娘都不要了。葛婧雯被氣至暈倒旁人只有將她和她兒子一起送進醫院。
畢竟婚還沒有離兩人的生死不能置之不理。男人無奈的跟着到了醫院支付完了醫藥費後第二件事就是提出離婚。
蘇珊琪將葛婧雯的兒子抱了起來剛滿月的孩子還在襁褓中胖胖的小臉皺在一起小手抓成拳頭脖子一伸一縮的蹭着烏龜一樣很是可愛。
“坐在外面的男人就是寶寶的父親嗎?”蘇珊琪問護士。按照那男人坐在椅子上的痛苦身影來看他應該就是那個倒黴蛋。
“是的。”護士猶豫了一會點頭確認。這一家三口的情況非常特殊上個月剛剛在婦產科生完孩子這個月就因爲產婦暈倒被送了進來。孩子剛剛滿月全家卻不見一絲欣喜亦沒有人過問一下孩子的溫飽。雖然不懂其中的緣由護士仍然本能的知道這個家庭已是瀕臨破碎。
這是一個本不應該被組合起來的家庭。
蘇珊琪嘆了一口氣打算爲姐妹再盡最後一把力至少要對得起那20萬。她抱着孩子走到男人的面前:“你看這孩子多可愛。”
男人捂着臉的手動了一動卻沒有擡起頭。
蘇珊琪再接再勵:“小雯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不會……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證明你們也是有緣的。你忍心看到小孩……沒人……照顧……”
男人忽然擡起頭來蘇珊琪規勸的聲音便如卡了磁帶的錄音機一樣斷斷續續。
難怪他痛苦捂臉的姿勢如此熟悉記憶中的身影記憶中的臉??他是唐澤俊!是蘇珊琪曾經的戀人是她的初戀情人。
“那你認爲我該怎麼做?”唐澤俊甕聲甕氣的問道他已經夠煩的了被一個僅有一面之交的女人纏上又被迫娶了她。他早說過自己另有所愛卻因爲父母和單位的壓力不得不逼着結婚。現在事實證明了他並沒有酒後亂性難道這樣還硬要栽頂綠帽子給他嗎?要他負責嗎?
唐澤俊仰起頭眼睛對上了又一個不知死活敢來規勸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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