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尤恆恆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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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本想從旁邊繞過去看清楚男人的臉,不想還是被發現了。腳下踩到了一根斷樹枝,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響。
宇田晴警惕地看向聲音的方向,將男人擋在身後,並且示意他快點離開。緊接着快步迎向艾晴和尹唯:“尹先生,尹太太,你們怎麼在這兒?”
她的臉上還是溼的,眼角掛着來不及擦掉的淚珠。
“我們是跟着你過來的。”艾晴直愣愣地盯着她,那眼神讓宇田晴非常心虛,“剛纔好像看到有人跟你一起的,是誰?”
說着,朝着原本男人所在的位置看去,此刻當然是空無一人的。
“沒有,就我一個人。”宇田晴低頭避開了艾晴的眼睛,手裡打着傘說:“這裡風大,先回屋去吧。”
艾晴也不反對,跟在她身後往宅子走去。
“尤太太,你好像是剛從尤老的屋子裡出來。”她故意這麼說道,“你們吵架了?”
“沒有,怎麼會呢。”宇田晴尷尬地否認,腳下的步子加快,那雙黑紅色的木屐踩在地上“咯咯”作響,聲音聽起來倒是很悅耳,只是太過急促了。
“那爲什麼你的臉上還帶着淚珠?”艾晴習慣用這樣的盤問方式,一點一點深入,拆穿對方的謊言。
宇田晴下意識地擡手,擦着臉上的淚水,發現並沒有艾晴說的眼淚。她立刻明白這是艾晴故意騙她的,連忙放下手,樣子有點緊張,手腳不太協調。
“尤太太,昨晚下雨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艾晴記得尹唯說過,下雨的時候是凌晨1點左右,看到的一男一女也是在那個時候,所以不直接提問10點到凌晨3點的時間段,而是直接問下雨時的情況。
“我,”宇田晴皺起了眉頭說:“我早就睡下了。”
“是嗎?”艾晴挑眉看着她,顯然是不相信的,“在尤老的房間睡的嗎?”
“額,是啊。”她尷尬地回答了一句。這是出軌的女人習慣的回答方式,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是和丈夫同處一室的,算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哦,那剩下的問題,我等會兒問一下尤老吧。”艾晴眯了眯眼睛,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問什麼?”宇田晴變得緊張起來,忽然發現自己這麼說是不對的,立刻改口道,“對了,我昨晚不是在我先生房裡休息的。他在忙自己的事情,我是回自己的房間睡的。”
這話,讓尹唯不覺看了艾晴一眼,顯然連他都聽得出宇田晴有問題,說的話都是遮遮掩掩,自相矛盾的。
“在自己的房間?”艾晴的眼神轉沉,一字一句的推測道,“那就是沒有人可以證明你那個時間在房間裡,如果你把尤麗約到櫻花樹下,也是可以的。”
“不,我沒有!”宇田晴是真的很心虛,因爲害怕跟男人幽會的事情被曝光,所以回答問題也有點混亂,沒有了普通人的邏輯。
“小麗的死跟我無關!”她急忙否認,“我沒有去過後花園。”
“那你去過什麼地方?”
……
宇田晴意識到自己說多錯多,稍微平靜了一下,理了一下思緒,道:“我哪都沒去,我很早就在房間裡睡下了。”
“那是幾點?”
“吃過晚飯之後。”她回答。
“8點多?”艾晴追問。
“是!”
“那個時間,你應該在安慰負氣走出餐廳的尤老吧?”艾晴步步緊逼,試圖從她那裡找到突破口。
“是,”她點頭,道,“我確實陪着他回了房間,並且另外幫他準備了晚餐,等他進餐完畢之後,收拾了餐具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當時的時間應該是不到9點的樣子。”
“然後,到了晚上,你就約了尤麗到後花園的櫻花樹下見面,並且把她殺了。”艾晴停下腳步,聲音冷沉,帶着迫人的氣勢,“爲了撇清殺人的嫌疑,你就利用了島上那首耳熟能詳的童謠!”
“不,我沒有!”宇田晴一臉驚恐道,“我沒有約她,更不可能殺她!她也算是我的女兒啊,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爲了寶藏。”艾晴淡淡地說出動機,黑亮的水眸緊盯着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出她的驚慌失措,但卻不像是在撒謊,“作爲配偶,你有第一繼承權。可是,尤老的子女和兄弟子侄都是有財產繼承權的。你爲了得到更多的財產,所以對尤老的女兒痛下殺手。”
“什麼寶藏,我根本不知道!”宇田晴的樣子有點無助,腦子裡仔細地想了想說:“尹太太,你說這些話,有證據嗎?”
艾晴並不回答,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那麼,你昨晚見了誰?”
“我……”宇田晴有點被繞暈了,差點脫口而出,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停頓了片刻說,“我沒有誰都沒有見,只是在自己房間睡覺!”
艾晴知道她是一定見了家裡某個男人,那個人絕對是她的情人。至於尤麗的死,似乎真的和她無關,但是這不代表跟她見過的男人也沒關係。
“原來如此。”艾晴的語調聽起來不慍不火,寵着尹唯看了一眼,笑道,“那是我想多了,如果有衝撞的地方,希望尤太太不要往心裡去。只因爲我老公昨晚在下雨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人的身影,剛好是一男一女。所以,我纔會問尤太太這些問題。”
她很輕鬆地把問題推到尹唯身上,同時也讓宇田晴知道,她的事情被發現了,看她會不會暗中通知她的情人。
身旁的尹唯,倒是因爲那句“我老公”的言論,情緒莫名昇華,心口暖暖的,恨不得立刻抱住她來個熱吻。
她承認自己是她老公了,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讓他整個人都漂浮膨脹起來,腦中不停地重複那三個字“我老公”!
“你是說,尹先生看到有一男一女在晚上幽會?”宇田晴的臉色發白,小聲確認這個問題。
“是啊,”尹唯接着她的話,點頭道,“不過夜色太黑,雨勢又很大,所以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樣子,但可以確定是一男一女。”
“這樣啊。”宇田晴明顯鬆了口氣,說,“那會不會是小麗和誰在一起呢?”
“也不是不可能。”艾晴聽得出她想轉移視線,把這個一男一女引向尤麗和兇手。於是順着她的話回答,“或許就是尤麗小姐跟誰私會,結果起了衝突,被殺害在櫻花樹下。”
“對啊,真的可能是這樣。”她垂眸,眼神暗暗瞟着自己的右下方,明顯就是在撒謊編故事。
“不過,關於尤明說的寶藏,到底是什麼,尤太太知道嗎?”艾晴試探着問道。
“寶藏?”她蹙眉,似乎是知道一點的,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並不是特別清楚,只是在一起用餐的時候聽過兩次。”她認真想了想說,“據說是戰時的r國將領留下的東西,可是到底藏在什麼地方,要怎麼才能找到,家裡人應該都不知道。”
“連尤老都不知道嗎?”
宇田晴每次聽到艾晴提起尤天賜,表情總會變得緊張,肢體也會顯得僵硬不自然:“應該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早就找出來了。”
艾晴看得出宇田晴是非常畏懼尤天賜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長期被家暴的女人,眼神猶如受驚的小鹿,永遠都處於驚恐的警戒狀態。
“好了,我要去準備午餐了。”她微微點頭鞠躬,很禮貌地後退了幾步,朝着廚房跑去。
“你剛纔的其實太咄咄逼人了。”尹唯看着她消失在長廊的盡頭,纔對艾晴說道,“你不怕她直接把我們敢出去嗎?”
“r國的女人從來都有極強的忍耐了。”艾晴看着長廊的盡頭,沉沉嘆了口氣,“這種性情,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改掉的。我是真的很想知道跟她一起的男人是誰,不過她倒是沒有上當,那麼慌張的情況下,依然維護着對方,可想那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而且她是真的深愛着那個男人。”
是啊,被宇田晴愛着的男人可比自己幸福多了。
尹唯撇了撇嘴,不由自主地腹誹着。
他什麼時候纔有這樣的待遇,讓艾晴用生命還維護自己呢?
當然,他不是真的要她捨棄生命地愛自己,而是稍微憧憬一下。要她捨命,他可不捨得,而且打死也不會讓她這麼做的。
他們之間,只要他爲她做這些就可以了。
“你在懷疑那個男人?”尹唯看着艾晴轉爲深邃的眼神,湊到她耳邊小聲詢問。
“不知道。”艾晴搖頭,說,“現在的線索很凌亂,關於那個寶藏,似乎是真的存在的,我得問一下尤天賜。”
“這個宅子裡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不認爲尤老會說。”尹唯是比較瞭解尤天賜這個老頭的,他內斂深沉,似乎真的就好像是是尤麗說的,除了尤恆恆可以讓他關心,對別的子女都是冷冷淡淡的。
他自己也說過,最愛的只有第一任太太,只可惜很早就去世了。
“如果有,應該就會在言語中露出一點線索。”在艾晴看來,正常人都不可避免會流露出自己的微表情,除非是面癱,或者是受過專業的心理訓練的特殊人羣,沒辦法把握真正的微表情,否則都可以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麼,現在去尤老的書房坐坐?”尹唯乾脆攔住她的肩膀,小聲詢問。
艾晴蹙眉看着他的手,很不客氣地打了一下,說:“你給我老實一點,不要動手動腳,我肩膀還疼着呢。”
“哎呀,都是夫妻了,幹嘛這麼計較嘛。”他嘟着嘴賣萌耍賴,道,“你剛纔還對宇田晴說‘我老公’呢!”
“我有嗎?”艾晴蹙眉看着他,並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詞彙。
“當然有!”他點頭如搗蒜,“你說了的,不許不承認。”
艾晴覺得他的反應有點過激了,蹙眉道,“有就有嘛,三個字而已,我們不就是以夫妻的身份來這裡辦公事的嘛?換成別人跟我搭檔,我也會這麼說。沒必要露出一副好像中了彩票的表情,太誇張了吧。”
她只是嘴上這麼說,聽起來酷酷的,很大女人的樣子。其實,心底是很感覺震驚的,以前的她再做任務好了,應該只會有名字來稱呼跟自己合作的男人。
“我老公”?
這三個字確實是破天荒,頭一次啊。而且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說得時候怎麼變得那麼順口的。
“行,我不誇張,不說還不行嗎?”尹唯聽她說對別的人也會用這個詞彙,心裡不高興了。對於她的平靜和淡漠有點打擊自尊心,也不牽她的手了,徑自朝着尤天賜的書房走去。
艾晴愣愣地看着他直挺挺的背影,感覺到他是有點生氣了,連忙跟了上去:“尹唯,你不會是因爲我的話,生氣了吧?”
尹唯嘟着嘴,斜睨了她一眼,被她那副懵懂的表情萌到了。
這個臭丫頭是真的不知道,她有時候的一句話非常打擊男人的積極性啊。幸好他沒什麼大男子主義,否則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爺兒像是那麼小氣的人?”他撇了撇嘴問道。
“不知道。”艾晴覺得他平時確實不會爲了這種事情生氣,但是現在他應該是真的再生氣。
尹唯無語地向天掃了個白眼,說:“沒生氣啦,爺兒永遠不會生親親老婆大人的氣。”
說話的同時,那雙桃花眼賊亮亮的,帶着很燦爛的笑意。
艾晴愣了一下,心想自己果然是杞人憂天了,二貨怎麼會真的生氣呢。她撇了撇嘴,不理他,獨自往前走去。
“喂,小晴,你等我一下!”尹唯反正知道了艾晴是關心他,在意他的,心裡很暗爽,好像小跟屁蟲一樣快步追了上去。
兩人一起到了尤天賜的書房外,敲門之後,就聽到了屋裡傳來尤天賜低沉的聲音:“請進。”
“尤老,心情好點了嗎?”尹唯禮貌地點頭鞠躬,關心地問道。
“是你們啊,坐吧。”他很緩慢地開口,語調低沉,那表情很憔悴,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關於小麗的事情,你們查得怎麼樣?”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爲兩人倒上茶水。
“我們在等兩個人警方人員過來。”艾晴知道尤天賜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於是直接回答道,“在這之前,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希望您可以如實回答。”
“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尤天賜沉沉嘆了口氣,樣子非常疲憊。
“昨晚,您離開餐廳回到臥室之後做了什麼?”
尤天賜皺眉道:“小姑娘,你也懷疑我殺了自己的女兒?虎毒不食子啊,我就算再不待見她,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只是例行公事,問取這個宅子裡每個人的口供。”
尤天賜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太多的惱火,回憶了一下,說,“我離開餐廳之後,就回了臥室,晴嬛給我準備了一份新的晚餐,吃過之後,看了一會兒書,就休息了。”
“您和尤太太不住一個屋嗎?”
“我和她年紀相差得多,很多生活習慣不一樣,所以不住一個房間。”他的回答很平靜,聽不出任何問題。
“那麼睡着之後,您有沒有起夜?”艾晴接着詢問。
尤天賜想了想,說,“說起這件事,倒也奇怪。我昨晚沒有起夜,也沒有被風雨聲吵醒,倒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聽您這話的意思是,平時您會起夜,而且很淺睡,容易驚醒?”艾晴接着他的話反問道。
“是的,平時一點小動靜,我都會醒的。”
艾晴看着尹唯,彼此的眼神很默契地交換着信息。再看尤天賜的房間,離後花園的櫻花樹很近。
如果他沒有撒謊,那麼就是有人在他的飯菜裡動了手腳,讓他可以一腳睡到天亮。當然,也不排除他可能在撒謊的情況,那麼他就是約了尤麗在櫻花樹下見面,然後殺了自己女兒,還說出自己被人下藥的謊言。
“您的房間應該是離後花園最近的房間吧?”艾晴眯了眯眼睛看着他問道。
尤天賜聽出她的話外音,皺了皺眉,說:“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不待見小麗,但是我是一個父親,不可能殺死自己的女兒。”
“那麼您覺得,誰跟尤麗有矛盾衝突?”
“這個就不好說了。”他垂眸,表情變得嚴肅冷沉,“就她的性格,應該跟很多人不合,包括她的兩個哥哥。”
“親兄妹之間也有矛盾?”
尤天賜喝了口茶,說道,“自古在大家族裡,親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的還少嗎?”他的表情很冷,眼神看起來充滿了輕賤和鄙夷。
他這是有多不喜歡尤暻,尤睿和尤麗他們?
同樣是自己的孩子,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對待?
艾晴真的是看不到豪門裡面的人際關係,明明都是一家人,卻充滿了勾心鬥角。
“尤麗爲什麼跟自己的親哥哥不合?”
“還不是爲了我死後的遺產繼承權。”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表情很苦澀,“我還沒死呢,已經爭着誰拿大頭,誰分小頭了。我真的死了,還不鬧得不可收拾。”
“我想您應該早就立了遺囑吧。”艾晴想他對尤恆恆是真的愛護,加上恆恆是自己結髮妻子的獨生女兒,所以分給這個孩子的遺產應該是最多的。
那麼這次的命案,包括黑樹林的兩具屍體,會不會都跟尤家遺產繼承權有關?
“是啊,我早就立了遺囑,偏偏恆恆那個孩子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他想到這個就覺得頭疼,又是很無奈地一聲長嘆,“就這個節骨眼上,還跟我玩私奔,鬧失蹤。真的是想把我活活氣死啊!”
說到這裡,他的氣息不穩,似乎是嗆了一口痰,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
尹唯立刻上前,拍着他的後背,撫着他的心口爲他順氣:“尤老,別太激動,身體要緊啊。”
正說着,門外傳來宇田晴恭敬的聲音:“老公,尹先生報警聯繫的警員到了。”
“哦,讓他們進來吧。”
房門被移開,任五就站在門口看到艾晴和尹唯,立刻用眼神打了招呼。
“你就是小尹說的警察呀,進來坐吧。”尤天賜略帶疑問地看着任五,覺得怎麼看這個小夥子都沒有警察的嚴肅樣子,倒是更像個混社會的小痞子。
“您好,尤老先生,我叫任五,是重案組警員,負責電腦資料的調查。”任五走進房間,跪坐在尤天賜面前,非常禮貌地鞠躬敬禮,並且做了自我介紹。
“羅智呢?沒有和你一起嗎?”艾晴沒有看到羅智,心裡帶着疑問,湊到任五耳邊小聲詢問。
“他和鼕鼕一起坐快艇返回岸上了。”
“大風大雨的,他們開快艇回去?不怕風浪把船掀翻嗎?”艾晴不喜歡手下人用生命去冒險,雖然她平時查案是這樣。但是那隻針對自己,其他人都不適用。
“昨天回去的。”任五小聲回答,“但是今天是回不來了。”
昨天是沒有起風浪的,所以如果說昨天回去的,艾晴稍微鬆了口氣。想來是爲了查驗黑樹林裡兩具屍體的dna,才特地回去的。
這麼一來,只要等任五接收郵件,就可以清楚那兩具屍體的身份了。
“小姑娘,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尤天賜看到艾晴和任五窸窣地交談,心裡是充滿疑惑的。
“沒什麼。”艾晴微微揚起脣角,解釋道,“我在把後花園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有個初步的瞭解。”
“哦,”尤天賜點頭,握住任五的手,說,“警察同志,無論如何請你爲我女兒找出兇手,不能讓她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是,我一定盡力找尋真兇。”任五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拜託,心裡有點小高興。怎麼說也是被人認可的查案警察了,不再是很多人口中的“電腦黑客”了。
“按照您剛纔說的,也就是您在昨晚的10點到凌晨3點,也是一個人獨處的,沒有時間證人。”艾晴回到了關於事件的問題上。
“對,我是一個人睡覺,沒有人可以證明。”
“那麼可以問一下關於‘寶藏’的事情嗎?”艾晴認真地凝視着老頭,說,“尤明先生提到過兩次,而我詢問了宅子裡的其他人,似乎也有聽說過‘寶藏’的傳言。您是一家之主,對於這個的瞭解應該比其他人多吧。”
他的表情轉沉,擰着眉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權衡輕重。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其實,這個島上確實有寶藏的傳說。但是,是那時候r國的兵將傳出來的,是真是假還未可知。”
“是怎麼樣的傳說呢?”
“說有上千噸的黃金被藏在這個島上,得到的人,吃穿幾輩子都不用愁,是真正的富可敵國啊。”尤天賜說着,起身走到自己的書架前,拿出一本很破舊的筆記本,翻開道:“這是我的高祖父抄下來的札記,但是隻有一句話,別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個暗號,或者藏寶圖都沒有。”
艾晴看着那張紙上的內容:得寶藏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