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馬上出來校門口!”
自習課上,優妤軒正扒在桌子上閉目養神,優煜辰突然一個電話飈了過來。
“老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家裡出事了,我在你們校門口,快下來。”
“什麼?”
掛了電話,優妤軒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出了教室——
“軒,怎麼了啊?”樸施兒感覺不對勁,趕緊追了出去。
輕聲一躍,優妤軒直接從教學樓二樓跳了下去。
“軒!”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皇后怎麼那麼着急?”班裡的同學開始議論。
“不知道,不過一定是什麼嚴重的事情,我看到皇后掛電話時臉色都變了。”
“天哪,願意上帝保佑我們皇后,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
……
“樸施兒!”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紀凡恩一把抓住正追向優妤軒的樸施兒,“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軒很急的就衝出去了,我要去看看。”
看了一眼已跑到了校門口的那個匆忙身影,紀凡恩連忙拔腿衝了過去——
“該死的傢伙每次都這樣!”樸施兒恨恨的咒罵一聲。
待兩人到校門口時,優妤軒已隨車而去。
“那是辰哥哥的車!”
難道是他們家裡出事了?紀凡恩心中想道。
……
優家!
“今天一早我在花園裡發現了屍體,因爲怕引起優家內部的混亂,所以我就把屍體藏在了這裡。”語畢,齊叔長嘆一口氣,一臉的無奈與悲傷,“她叫小喬,半年前是我親自面試的。”
正在這時,樸施兒和紀凡恩也衝了進來,錢兒跟在了後面。
當他們看到地上那一具女傭的屍體時,頓時震驚了——
“這……”樸施兒瞪大眼看了看齊叔,又看了看旁邊臉色蒼白的優妤軒,很明顯,死者是胸口重槍而死。
優煜辰中蹲下身,銳利的雙眸掃過女傭的屍體,像是在試圖尋找着什麼線索一般——
“按身體的僵硬程度來看,是今天凌晨三點左右遇害的。”
“那時還沒天亮呢,小喬去花園做什麼?”齊叔不解的問。
“我知道!”錢兒插入人羣,“小喬曾經跟我說過,她喜歡凌晨起來看月亮,特別是三點左右的時間。”
“齊叔,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一直沉默的優妤軒聲音沙啞的開口。
“沒有了,就我們幾個,我不敢在讓老爺夫人知道,怕他們擔心,因爲……我發現小喬的屍體時,她的額頭貼着這個……”
“紫纓幫?”樸施兒看着紙上用血跡寫着的三個大字忍不住驚叫道。
“是的,正是紫纓幫所爲!”
捶在兩側的雙手瞬間收緊成拳,優妤軒白皙的臉上隨即浮上了一抹陰冷的神情,如櫻花般的薄脣緊抿着,單薄的肩膀高低起伏,這突然的變化透露了她那將要爆發的怒意。
“紫纓幫……”她念道,聲音雖小,卻透着一股濃烈的殺氣。
“少爺,小姐,紫纓幫這一行爲,看來是已經向我們宣戰了。”
優煜辰站起身,一隻手搭上妹妹的肩膀,“軒——”
“誰都別想在勸我!”優妤軒打斷他的話,充滿恨意卻又哀傷的視線望向已離人世的小喬,糾心之痛令她剎那間溼了眼眶,“小喬,我優妤軒在此用性命發誓,我一定會親自殺了兇手!!”她咬緊牙關,緊握着拳頭說道,隨身散發的寒氣讓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周身也瀰漫起強烈的殺氣。
“齊叔,把小喬的屍體送回老家厚葬,在給她的父母——”
“少爺,小喬和錢兒一樣,是孤兒……”錢兒抽泣着說道。
“少爺,你放心吧,我不會委屈了她的,小喬是個好孩子。”齊叔低頭遺憾的輕言。
人的生死也是命中註定的吧……
“這件事情要絕對的保密,否則會引起其他傭人的不安。”優煜辰平靜的聲音在廢棄的屋裡迴盪着。
“紫纓幫,裴小末,我與你們勢不兩立!”優妤軒“砰”的一拳重重擊向身後的堅硬木製門,怒火在胸中翻騰。
“軒……你爲什麼會覺得,這與裴八婆有關?”樸施兒靠近她問。
“在她出現之前,我與紫纓幫有過什麼關係?這個幫派的名字從來就沒在我的生活裡出現過,對其也只是聽聞而已,現在呢?我目前所經歷的所有事情,有哪件與紫纓無關?哪件與裴小末無關?她與紫纓幫有關係,在此的人有誰不知道?”優妤軒低吼道,美麗的眼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在了紀凡恩的身上——
“紀會長,你不知道嗎?”她問。
紀凡恩沒回答,反而移開了與她對視的目光,將視線在死者小喬的身上停留了幾秒。
他並不否認優妤軒的推測,就從昨天裴小末對自己所說的那一翻話來看,他就已經確定,她那假裝柔弱的外表下,必定是一顆兇殘的心。
難道這個女傭的死也跟她有關?
若真如此,她果然不是在說氣話,她已經開始對優妤軒下手了,只是是從身邊的人開始下手。
“主要是他們在暗處,我們不好應付。”樸施兒道。
那個該死的裴八婆,要是被她抓到,她一定要把她五馬分屍,尼瑪!
……
夜,是那麼的漫長,一抹落寞,死死的纏繞,獨守着一窗的清冷,將憔悴的臉深深的埋進長長的髮絲裡,滿腹的心事偷偷的寄在隔岸的風景中……
小喬的面孔不斷在她的腦子裡放大,放大,放大……
她似乎已經想象到了,當小喬死之前的那種恐懼,那種無辜,那種不解,那種哀求……
她不過是一名傭人,一個在靠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的女孩子而已,但是……該死的紫纓幫,竟狠心取了這樣一條性命。
疼痛侵蝕着她的全身,無力的下牀,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陽臺,看着市區美如詩畫的一片霓燈,她的心情卻反而更加的壓抑……
是她優家讓小喬失去了性命……
抓着護欄的雙手力道不斷的加重,就好似巴不得把護欄扭斷一樣。
悲痛與憤怒的情緒不斷交織着,她的喉嚨發緊,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
裴小末,不殺你我優妤軒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