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在了他自己的臉上,眼前的喬海本以爲李沐然又要扇在他的臉上,但是眼前的一切卻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w?w?w?.
“九哥,你……”
聽着這一聲“九哥”,李沐然心中寬鬆了許多,看來這喬海總算是被自己忽悠……咳咳,那啥,說服了。
望着喬海眼神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不過咧嘴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腮幫子有點疼。
奶奶的,裝b裝過了!
剛纔給自己的那一下子,可是結結實實的,沒有作假啊!
不過一向“愛面子”的他,還是解釋道
“正所謂:羣雁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喬家蒙難,你們沒有離去,便是府上之幸事!
你們有情有義,活的精彩,活的踏實,我李九佩服!所以這一下子應該給我,給我這個平日裡遊手好閒之人!”
喬海一聽,心中莫名的顫抖,隨後緩緩擡起了自己的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話語中帶着淡淡的哽咽
“九哥,你說的對,我喬海就是個不忠,不孝,不仁之人,我愧對喬家給我的一切,我愧對我的母親,我更愧對大小姐!”
其他的家丁見狀後,都是低下了頭,無一人敢再開口。
唉,看看啥叫情誼,這就是情誼,這就是漢人的胸懷!
他見自己的想法已經奏效,趁熱打鐵的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大小姐就在屋內,別的話我也不多說。
我們既然是喬家的人,那便有資格知道喬府的一切動向,要爲大小姐,爲喬家盡最大的努力,大家跟我將這門破了,迎大小姐出來,我們要喬家,我們要大小姐!”
喬海就在他身旁,聽着他的話,看向了議事堂的大門,隨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對着身後的一衆家丁說道
“現在大家都聽九哥的,跟我一起撞,我們要喬家,我們要大小姐!”
他的話音幾個身材魁梧的人走出了人羣,他們在經過李沐然時,盡皆開口
“九哥,我們跟你幹!”
“九哥,我們都聽你的!”
“九哥,你說啥就是啥!”
“……”
隨着一行四五人站成了一排,李沐然喊道
“撞”
“人形破門機”,手挽着手,向着議事堂的大門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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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前
大小姐端坐在了議事堂的上首位置,而與他對應相坐的另一邊,則是柳任,柳二爺
議事堂內的大桌分坐着兩羣人。
一羣是喬家所虧欠銀兩的債主。
一羣則是喬家的外戚,近親。
此時屋內的氣氛異常的凝重,誰都知道今日意味着什麼,討債的,居然挑着家族大會上門討要,一看其中便是有貓膩。
而族羣中的人多數都很悠閒的等待着,彷彿這喬家的族會已經結束了一般。
大小姐則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其實前兩日便知道了今日將會是這種局面。
那柳任作爲她的舅舅早已經找上了門來,想逼迫她讓出喬家剩下的所有家產,讓她淨身出乎,只是淨身又豈是那麼簡單的,府上欠下的幾萬萬兩的白銀豈是說填就能填上的?
到時候帶小姐一旦離開了喬府,那柳二爺定然會將這些債務統統的推給喬妙琳,等到人走茶涼之際,喬大小姐才真是走投無路。
看着眼前氣定神閒喝着茶水的柳任,大小姐率先開口道
“舅父,今日家族大會現在便開始吧!”
大小姐在進族會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一切,若是今日柳任一定要咄咄相逼,那麼她便變賣家產,寧可落得個玉碎,也絕不會瓦全!
畢竟相對於將家產賣了,也好過被人給霸佔。
若是一步走錯,那麼自己,璇兒,和孃親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且現在璇兒還需要求醫,銀兩豈能短了,因此她也是深思熟慮之後才作此決定。
柳任見喬妙琳神情淡然,臉上的笑容更甚,對於這個外甥女他太瞭解了,今日之事在他看來定然會是十拿九穩之局,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是狂喜的狀態
“妙琳啊,時辰尚未到,你在稍等片刻”
喬妙琳一聽,秀眉一簇,臉上也帶着淡淡的疑惑
“舅父,我記得宗族大會並沒有時辰一說”
見自己的謊言被拆穿,柳任倒是不顯尷尬,隨後堂而皇之的說道
“妙琳啊,其實我是在等一個人,此人愛慕你已久,若是你能答應他的條件,我相信喬府的危機,定然能夠安然度過”
柳任的話才說完,喬妙琳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一人的身影,臉上的神色不經意間變得難看起來。
就在這時議事堂的們再次被打開,只見一人身穿白衣仕子裝,手拿摺扇,只不過臉上一大片的淤青尚未消除,在配上這樣的妝扮看起來略有些滑稽。
男子才進門,那柳任連忙起身欠腰說道
“錢公子大駕光臨我喬家族會,當真是讓我這族會增光不少啊!”
“柳老爺說哪裡話,康成能來喬府參加宗族大會,我也是感覺萬般的榮幸”說完摺扇打開,輕搖起來。
只是這樣的深秋季節,扇扇子,不是腦子進水,就是被門擠過了。
見錢康成進來之後,柳任眼神示意了身後的兩個家丁,將議事堂的們拴上之後,坐定。
朗聲道
“既然人已經到齊,那今日族會便開始吧”
“慢”
大小姐看着姍姍來遲的錢康成,對着柳任說道
“舅父,這族中大會,讓錢公子來參與不大合適吧”
柳任一聽,絲毫不以爲意,而後面帶奸詐的笑容道
“哦,妙琳啊,舅父最近事多煩憂有些事情卻是忘記告知於你了。
錢公子在你被劫匪劫走之時,盤下了許多周邊城鎮的喬府店鋪,現在他也是府上的一員”
“什麼!”
大小姐一聽,當即愣住了,自家的店鋪未經允許怎麼會被私自變賣。
或許是看出了她眼神中的疑惑,柳任笑道
“唉,這事還要從你孃親說起。
那****被劫走之時,府上哪裡籌得了這麼多的銀兩,我奉命前去籌銀,可是廬州城都被我跑遍了,僅有錢公子手上尚有些剩餘,所以我就將那些店鋪抵押給了他……”
大小姐一聽,只感覺心中陡然一空,隨後坐在了座位之上,忽然眼中一亮
“不可能,那地契又不在你手中,你怎麼能做成這筆交易?”
柳任一聽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後說道
“那****被劫走,若不是我那妹妹求着我四處籌集銀兩,我還懶得搭理呢!
當時我已經和你孃親講過此事,你孃親說了,只要能籌集到銀兩就是將整個喬家變賣了,也在所不惜”
“孃親……”喬妙琳輕聲念出了孃親兩個字後,便不在言語。
自家的孃親爲了自己,萬貫家財都不要,如此大的母愛,自己有能在此時說什麼。
望着喬妙琳失魂落魄的樣子,柳任連忙對着衆人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