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賭什麼?”那怪異的男子一聽也是激起了一絲興趣。
“便賭我能伸冤,能將我這小舅救的出去,你可敢?”李沐然見這男子不出牢門卻曉整個廬州城的事情,當即心中也是有些好奇,禁不住想要探探底。
聽着李沐然的回答,男子並未起身,依舊躺在地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與你有不相熟,空賭又有個什麼勁”
怪異男子的話才說完,李沐然直接接話道
“空賭?這樣無利不起早的事情,我李九也是不喜歡做,這樣,我們便賭自由,你可敢?”
“自由?”
男子聽的一愣,下意識的出聲,李沐然則是點了點頭道
“正是,就賭自由,若是我果真將小天救了出去,你便是我之奴,若是我輸了,便聽你發落,你可敢?”
男子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當即沉思了起來。
見男子沉默不語,李沐然劍眉一挑道
“哈哈,我以爲剛纔說出那般狂妄之語的人有多大的能耐,沒想到居然是個縮頭烏龜,真是好笑,算了……”他的話還未說完,只聽得那男子說道
“激將法用的也太膚淺了,不過我這人便是喜歡吃激將法,這賭約我應了!
若是你贏了,我便聽你發落,若是我贏了你便聽我發落!”
說完怪異男子便不在言語,李沐然看了眼那蜷縮着的身體,搖了搖頭。
他其實也是一時興起,不過程天是必須要救的,而且他也相信,無論是什麼案情,只要這事情有頭有尾,那便是一定能夠找到線索的。
“小天,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天經過剛纔李沐然和男人說話時,已經恢復了些,至少說話清晰了許多,聽着李沐然的詢問他緩緩的說了起來
“那日……”
許久
聽着他慢慢說完,李沐然這才瞭解了整個事情的起因與經過,當然還有結果。
幾日前,韋香香前往城北,說是買些女兒家的事物,程天不放心,便找來了兩個農工會的兄弟跟着。
畢竟也是自己的心上人,程天還是蠻上心的!
而且城北是大蟲幫的地盤,程天自然心中不定。
結果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韋香香在城北被吳良所撞見,農工會與大蟲幫本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見到了韋香香吳良自然是帶人將其攔住,隨後美其名曰是請她去吃酒。
不過這吳良似乎是有意而爲之,將農工會的又兩人放了回去。
程天和韋香香的關係本就是不清不楚,此刻聽得韋香香愛被劫持,程天自然是心急如焚的趕往城北。
來到城北後,卻是早有大蟲幫的人在等他,隨後程天被請到了一棟名叫望月居的酒樓內。
韋香香當時正坐在吳良的身旁,而在韋香香身後則是站着數名大蟲幫的幫衆。
兩人一番交涉,自然是得不到什麼好的結果,況且程天爲了韋香香又是單刀赴會,勢單力薄之下,當然也是討不到什麼好,眼見着就要出事之際。
韓琦卻是帶着農工會的兄弟趕到,這才從吳良的手中救回了韋香香。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可是就在程天前腳剛回到了天上人間,官差衙役便將天上人間圍了個水泄不通。
結果便是!
吳良死了!
這事情說的沒頭沒尾,李沐然也是聽得雲裡霧裡,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農工會和大蟲幫劍拔弩張,而恰巧在農工會去過城北之後,吳良便死了,這一切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在外人眼中看來卻是合情合理至極。
爲了韋香香,程天有殺人的動機。
爲了農工會,程天有殺人的動機。
農工會前往城北,程天依舊是有殺人動機。
總而言子一切的一切都是指向了程天,至於吳良是怎麼死的,程天卻是不知道。
看來一切都得等自己出去以後,尋找線索了。
入夜,李沐然久久不能入眠,殺人償命是永恆不變的道理,這誰都知道,若是自己不能還程天一個清白,那麼依照吳九和高富的關係,程天的下場只有一個---斬首!
此時的廬州城內萬闌俱靜,在某個落魄院落的廂房內,一個男子臉帶羅剎面具正盤膝而坐在牀上。
若是李沐然在此定然能認識眼前的這個院落別樓,只因大門前貼着一副已經有些破舊的楹聯
上聯是“冉冉泉進悠悠洞”下聯爲“滴滴液灑夜夜風”橫批“樂不回鄉”……
“羅剎大人,護法大人求見”
羅剎男一聽面具下的雙眼緩緩的睜開,隨後說道
“讓她進來吧”
隨着們被打開,一張和秦若長得一模一樣面容的女子走了進來。
“護法秦瑤參見羅剎大人”
秦瑤說話的語氣恭敬異常,可是羅剎男似乎絲毫不願理會,冷聲道
“什麼事?”
聽着那冰冷的語氣,秦瑤不敬身體一顫,隨後低下了頭道
“據荊州城回來的教衆彙報,聖女大人的這次刺殺失敗了,而且巨木旗,烈火旗的教衆全部落網”
本以爲羅剎男會大發雷霆的秦瑤正暗暗欣喜之時,卻聽羅剎男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此次行動教中有人做了內奸將事情報與樂朝廷,纔會被那蘇洵鑽了空子”
秦瑤聽着他的話,忽然一咬紅脣擡起頭說道
“羅剎大人,這次行動無論如何都是秦……聖女大人的錯,若是不給予懲罰,恐怕難以服衆”
話才說完,忽然她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隨後一張羅剎的面具已經貼到了她的的身前
“服不服衆,似乎不是你一個護法所要操心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即可,這次的行動不容有失,你可曾安排好了嗎?”
跪倒在地的秦瑤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着眼前的羅剎男她不知道爲何,自己和秦若長得一般模樣,本事也是一般的模樣,可是自己對這羅剎男尊敬異常可是換來的卻不及秦若的萬分之一。
她心中本就滿是嫉妒之意,眼下更是怨念無比。
“大人,秦瑤心中又一事不明,還請示教”
羅剎男雙手負於身後,背對着秦瑤,語氣依舊沒有任何的情感,看似隨意的說道
“說吧!”
望着眼前的背影,秦瑤擡起了頭說道
“我與秦若本是一胞之胎,敢問羅剎大人爲何對我卻不如對她那般,秦瑤不服”
秦瑤的話才說完,忽然一道銀光一閃,一柄不知名的暗器劃過了她的面頰,速度之快。
在後者錯愕的眼神中,一道淺痕在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留下了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