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一揚沙土,那珠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睜的不小,那飛揚的塵土直接迷到了對方的眼睛。r?anw?e?nw?ww.
趁你病要你命!
李沐然勐一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嘭”一聲悶棍直接放倒一人。
正要一鼓作氣在幹掉一人時,卻見其它四人全是衝了過來,其中有一個直接穿過了自己要砸向處在他身後的張綵衣。
本來憑藉張綵衣的本領他是無需擔心的,可是奇怪是張綵衣居然站着一動不動當成了活靶子,這讓他完全看不明白……
木棍正要加身時,張綵衣一擡頭,這才反應過來。
不過爲時已晚,那手臂般粗細的木棍眼見着就要砸在她的身上,而這距離也已經避無可避,張綵衣不自覺的便閉上了雙眼。
忽然一個強有力的手臂,一下將其攬到了一個充滿安全的懷抱之中。
緊接着便是一生棍響和悶哼聲同時的響起。
“嘭”
“嗯~”
張綵衣睜開了雙眼,望着因疼痛而面部扭曲李沐然,心中不知爲何有些擔憂,看了眼身後的動手之人,她一腳將罪魁禍首踢了出去
“你這個傻妞,怎麼都不知道躲一下,很疼的”
聽着李沐然關心的話語,張綵衣出奇的居然沒有因爲罵她而反駁。
“箭上有蒙汗藥,我已經有點不清醒了,咱們得趕快走,這一代是大蟲幫的地盤而且晚上沒什麼人,如果他們人再來一些我們就走不掉了”
“什麼?”
聽了張綵衣的話李沐然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本來還想仗着張綵衣的武功來個男人本色,現在可好弄不好就真的和吳良所說的一樣了。
張綵衣見他聽了自己的話還在發呆急道
“我中了蒙汗藥估計走不了了,你快跑啊,趁我現在還有些清醒,能拖住他們,再不走就晚了”
所謂患難見真情,沒想到張綵衣這時候居然說出了這麼爺們的話,李沐然聽得心中也是有些贊服,同時心中一暖“我走了你怎麼辦,他們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我是捕快,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李沐然可不相信她的話,回頭看了已經在小弟攙扶下起身柱子,和那明晃晃的朴刀。
看來今天這些大蟲幫的人是有備而來不僅如此,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張綵衣。
若是自己一個人,憑藉着李氏三招還能周旋一二,眼下張綵衣中了毒,他心中一橫,三十六計走爲上!
將手中的木棍一扔,翻身背起搖搖欲墜的張綵衣向着剛纔的暗巷快速的跑去……
“給我追,今天一定要將張綵衣帶回去!快!”
柱子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看着快要消失的人影,急忙呵斥了起來此時暗巷之內,張綵衣掙扎着說道
“你在幹嘛,快放我下來,這樣咱們倆誰都走不掉”
感受着肩部被張綵衣的粉拳溫柔的捶打,李沐然假裝生氣道
“你要是在我背上不老實一點話,我就要用我李氏的刑法教訓你了”
李沐然平日裡胡話說的不少,張綵衣根本不在意,似是沒聽到一般,依舊扭動着身體,想掙脫他的束縛,李沐然突然用託臀的手重重的在張綵衣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啪!”
清脆的響聲,柔滑的觸感!
不過眼下可不是吃豆腐的時候,他臉色一冷厲聲道“還鬧不鬧”
“這丫頭身材還是蠻好的嘛,很有彈性啊,就是這個胸……誒!”
剛動完手的他心中邪邪的想到,突然感到背上之人沒了動靜,回頭一看只見張綵衣雙眼衾淚。
能見男人流血汗,不見女人淚長襟。
張捕快,雖然你平胸你驕傲,但是你也是個女人,九哥對於你的淚水,服了!此刻他心中很是愧疚暗罵自己無恥,人家爲了能讓自己脫身不惜留下來擋住他們,可是自己還在這裡想這些。
“綵衣妹妹啊,那個剛纔對不起啊,你知道的,我這人呀有種下意識怕打症,剛纔是犯病了!”
下意識怕打症?能把佔便宜說的如此頭頭是道的除了九哥也真是沒誰了!
“無賴,下流,登徒子”
張綵衣哽咽着說完,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咬吧,咬吧,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全當是在練金剛不壞之身了!
疼痛讓他清醒了許多,搖搖了腦袋,輕輕的將張綵衣再往上託了一下,加速跑了起來。
另一邊的柱子在自己小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卟”一口血沫吐了出來,旁邊的小弟見狀問道“老大還追嗎?”
柱子聽了他的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他孃的,看不到老子都受傷了,這仇能不報嗎?
給我追,今天一定要給我抓住這對狗男女”
剩下的三人聽到他發話後連忙追了上去。柱子見人走後,起身來到被李沐然一棍打趴下的小弟身旁,一腳踢了上去
“他媽的,你想躺到什麼時候?
老子平時帶你們逛窯子怎麼不給我裝死”
那人聽了他的話一個翻身居然也跑了出去。做完這些後他自己卻坐了下來,揉着胸前被張綵衣踢過的地方恨恨的自言自語說道“張綵衣,等會落到我手裡定要叫你身不如死”……
“綵衣,現在感覺怎麼樣,藥效過了嗎?”
“還沒有,那柱子用的應該是烈性的蒙汗藥,我。。。剛纔又動用了。。。內力,藥效。。。現在擴。。散得到了全身。。。”
聽着張綵衣斷斷續續的聲音,回頭望了下依舊在身後追擊他們二人的大蟲幫幫衆。李沐然現在心中焦急萬分。忽然前方出現了兩條路,只見他眼珠一轉趕忙晃了晃身後的張綵衣
“綵衣,快醒醒,前面有個岔路口,衙門的方向在哪邊,我們只有到衙門就能安全了啊”
張綵衣現在整個人都是迷迷煳煳的聽了李沐然的話擡頭一看,聲音很是輕柔“直走就可以了”
他們剛走,大蟲幫的人也是追了上來,其中一人看着李沐然所走的方向,不禁問道
“毛哥,你說前面那兩個人是不是傻子啊。
本來就已經過跑不過咱們了,現在居然挑了條死路”
叫毛哥的男子一聽,定眼一看,可不是,李沐然所走的是一條直通廬州城內的河道的一條絕路。
“兄弟們,慢點走吧,大家都受了傷攢點力氣,等會好動手,他們走了死路我們只要包圍過去就好了,等把事情辦好了我找柱子老大領點銀子,今天晚上大家去風月樓,一人一個姑娘,不醉不歸”其他人一聽這般的獎勵,頓時動力十足連聲應好。而另一邊的李沐然卻還不知道,由於張綵衣現在的神志有些不清已經把兩條路看成三條路,現在的他已經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