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
“別說了,你和相公認識最早,也是我們這些姐妹最喜愛的人,除了我們李家的人誰也不能欺負你!”
李沐然再一旁聽出了端倪,原來是程雙兒在張綵衣的面前受到了委屈,秦若不過是打抱不平罷了!
大小姐聽着秦若的話,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要知道張綵衣和她相熟,可是程雙兒又何嘗不是呢!
程雙兒自進入李府之日起,從未拿自己當這裡的女主人,倒更像是一個小丫鬟,起的比衆人早睡得比衆人晚!
而且從不爭寵,所以這些姐妹們自然是很喜歡!
“好了,今日宮中發生了大事,綵衣的事情情有可原,都吃飯吧!”
見李沐然發話了,秦若雖然還想在說,可是看到了他的疲憊之情後,卻是不忍心在多說什麼!
晚餐便在這樣奇怪的氣氛中慢慢的結束,秦氏姐妹心中有些不悅,自然是直接回房,大小姐與二小姐本是一體也是回房。
夜深人靜,整個洛陽沒有出現任何的波瀾也許這些波瀾還未發生吧,躺在牀上的李沐然淡淡的想着。
“大哥,你睡了嗎?”正在李沐然懷中的程雙兒突然出聲問道。
“怎麼了小寶貝,想和大哥做些羞羞的事情了嗎?”李沐然調笑的問道,程雙兒一聽,在他的懷中搖了搖頭,
“大哥,今日我給綵衣姐姐的送飯的時候,看她哭的很傷心!”
李沐然聞言後,心中有些感動,雙兒真是體貼人啊,縱然是今日已經受了委屈,卻還想着別人。
“小寶貝,今日宮中發生了大事,綵衣的親人離世了!”
“什麼?”程雙兒一聽,連忙擡頭看着李沐然“那綵衣姐姐現在很需要安慰啊,大哥你還是去綵衣妹妹那裡吧!”
當初張綵衣經常去天上人間混吃混喝,所以和程雙兒的關係最是好!
或許也是因爲如此,程雙兒纔會如此的上心吧!
李沐然一伸手在後者的鼻尖上颳了一下,隨後在其額頭上一吻,溫柔的說道“說什麼呢?你當大哥是貨物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綵衣雖然心中悲傷,但是有些東西只有她自己才能夠面對,而我的小寶貝今日受了委屈,更需要大哥的安慰不是嗎?”
程雙兒聽後,心中感動無比,伸出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大哥,
“大哥,雙兒這輩子能夠遇到你,是雙兒的幸運!”也許在程雙兒眼中古代的女子毫無地位可言,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張綵衣,會有這神奇的身份轉彎,也不會有許多的喬家雙珠,更不會又許多的秦氏姐妹,相反的,程雙兒纔是大漢女子最真實的寫照,她們普普通通,若是找到的郎君好,則是一件幸事,若是找不到,那則是一輩子的委屈,畢竟在古代不如現代那般,離婚在大漢是永遠不會存在的,因爲只有男子休妻還爲又女子休夫的!
而李沐然的思想中沒有什麼男尊女卑的概念,所以對待程雙兒更是寵愛有加,也因此,當初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程雙兒從未有過嫌棄,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不怎麼支持,她也無比的堅持,或許在她看來她的堅持是對的吧!
兩人變這樣緊緊的相擁而眠!
翌日一早,當李沐然醒來的時候,程雙兒已經早早的起牀,想起昨夜說的張綵衣的事情,他向着張綵衣所在的院子走去。
還未到院門口,就聽到程雙兒的聲音“綵衣妹妹,你開開門,我是雙兒啊!”
走進院內,只見程雙兒正端着食盤,顯然是昨夜所說的擔心張綵衣因此大清早的便精心準備了早飯!
眼見着程雙兒還要在呼喊,李沐然走了過來“雙兒,交給我吧!”
”大哥!“程雙兒看到是李沐然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或許在他的心中還沒有李沐然解決不了的事情吧!
“你去休息會吧,昨夜睡得那般晚,今日又起的這麼早,真當自己是鐵人嗎?”
“大哥雙兒不困!”見程雙兒還要再說,李沐然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道“什麼不困,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哪裡還有,大哥喜歡的是聽話的雙兒!”
見李沐然的神情有些不悅程雙兒只得點了點頭!
接過食盤,目送程雙兒離開之後,看着眼前房門,李沐然沒有做任何的想法,一腳踹開了房門!
張綵衣的性格他還是知道的,當初在廬州城,大蟲幫的人讓兩人第一次有了水中的旖旎邂逅,可是之後張綵衣走不出這中間的種種,愣生生的要殺了李沐然,雖然每次都沒有下的去手,但是卻真的次次都讓李九的心吊在了嗓子眼。
隨着房門被打開,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了屋內,李沐然快速的掃描着整個屋內,心中暗歎:真是敗家娘們啊,這麼多的東西都摔碎了!
想歸想,九哥卻是不會爲了這些小錢斤斤計較的,畢竟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是!
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牀上的角落裡!
之間一個女子身穿白色的單薄衣物,露着玉足,雙手抱膝,秀髮遮掩着面容讓人有些看不清楚面容!
他慢慢的走了過去,將手中的食盤放在了唯一趕乾淨的地方桌子之上!
還未到牀前,卻見張綵衣連頭都沒有擡一下,聲音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嘹亮而是萎靡不正的說道“雙兒姐姐,我不餓,你拿出去了!”
李沐然一聽,心中也是有些不太舒服,無論是眼前的場景,還是張綵衣現在的神態都不得不讓他有些擔心。
因爲他從未見過一個性格豪放的人,能夠頹廢至此!
“綵衣,是我!”
張綵衣在聽到了聲音之後,整個人身子一顫,隨後慢慢的擡起了頭來,凌亂的髮絲也擋不住她那哭泣的泛紅的雙眼!
“李九!李九真的是你!”張綵衣整個人如同變了一般,一下撲進了他的懷中,隱隱抽泣了起來,李沐然感受着懷中的單薄,隨後拉起牀上的被單裹在了後者的身上,隨後輕柔的將那凌亂的髮絲捋順。
“傻丫頭,你又何苦如此的作踐自己呢?”
張綵衣一聽更是感到無比的傷心,禁不住大聲的哭泣了起來“李九,母親,死了!
父親死了,師傅被囚禁在天牢之內,時日也不多了,綵衣現在真的好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