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表哥沒有直說,但是羅飛明顯能感覺到對方其實是有些難言之隱,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可羅飛也不好多問。
也只能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楊美,同時有些好奇的問。
“楊美,說起來也不知道表哥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又或者可能是他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是不想讓我們跟着操心,所以纔沒有直說。”
聽出對方這份意圖。
楊美也是嘆了口氣。
“我估計是因爲他的那幾個戰友吧,因爲他們當時一起出任務,結果最後只有他一個人回來。
其他人都不知所蹤,這說不定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負擔。”
可是因爲某些原因,
他又沒有辦法對家裡人說出這些事情。
畢竟表哥從小就是家人的驕傲。
一直在別人眼裡,是個男子漢的形象。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皺了皺眉。
“說起來之前我就讓蘇老闆幫過忙,去給一部分人做心理輔導,現在看來,或許我們也有必要給表哥做做心理輔導。”
可是看到羅飛臉上是很認真的表情。
說到這裡也明顯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打算要給表哥提供幫助。
楊美卻還是有些遲疑。
“羅組長這樣做真的能行嗎?”
在她看來。
這樣的計劃有可能是行不通的。
而且表哥的自尊心很強,多半不會希望別人給與他太多幫助。
可是看着對方的表情明顯有些複雜。
羅飛卻是非常肯定的說。
“你知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些時候,關鬆虎局長給我打電話說你的表哥有故意隱瞞一些事情。
雖然他說自己已經把這一次所知道的全部線索都告訴了關局長。
可事實證明,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聽到這裡。
楊美的臉色頓時白了。
她當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知情不報會坐牢是小事。
如果要是表哥真的隱瞞了什麼特別重要的關鍵信息,甚至導致後續的調查工作受影響,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不只是他個人的私事。
想到這一層,羅飛他們也是屏息凝神,表情變得更加凝重。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羅飛的手機響了。
那頭傳來了關鬆虎的聲音。
“羅組長,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聽到對方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壓低了聲音。
分明是遇見了什麼大事,羅飛也是深吸口氣。
“關局長說吧,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也是深吸口氣,這纔開口。
“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位同志犧牲了。他的屍體在邊界線的一處排水溝裡被發現。”
“雖然他故意銷燬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但是從他的穿着打扮以及之前楊文交代的幾個和他一起深入敵營的線人情況來看……這一位就是我們的人。”
這樣的消息讓所有人屏息凝神。
楊美也立刻明白了關鬆虎的意思。
“關局長,你應該不會是懷疑他吧?”
這個他指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只不過楊美沒有直接說穿。
不過也許是爲了考慮到楊美和羅飛他們的感受。
關鬆虎還嚴肅道。
“二位,雖然這件事情現在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是我們的確是有調查出一些眉目。
也是爲了避嫌。接下來楊美你可要少跟你的表哥接觸,我們會專門派人來負責他的這一起案子。”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和楊美也是面面相覷。
“羅組長,我們這裡的傳真機收到一份資料。”
“主要內容都是一些關於最近的案件調查情報,甚至還有之前被查獲的幾個詐騙案件窩點相關地址和詳細的資料。”
聽到這消息,羅飛微微皺眉。
“有署名是誰發來的嗎?”
“沒有羅組長。”
聽到對方這樣說,羅飛已經大概猜出來這個發件人的身份。
對方多半是想要幫楊文證明,證明他是一個好人,而並非是傳聞當中那樣是內鬼。
但是這人又不好親自露面,只好通過傳真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關鬆虎已經下了命令。
所以羅飛也只能置身事外。
幾乎同時。
李煜也快步走過來告訴羅飛。
“羅組長,孫光祖他們幾個人剛纔已經被送去了拘留所,準備聽候發落。
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夠,知曉他們窩藏贓款的地點。”
“另外他們也交代自己還有幾個同夥早幾天之前就已經逃走了。”
原來。
孫光祖他們,一直是兩個團隊同時作案。
這樣的話可以互相幫襯,還能夠混淆警方視聽。
聽到這樣的消息。
羅飛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
畢竟這相當於意味着這些歹徒在故意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們覺得自己能夠逃脫法律制裁一次。
就會一直作案,而且還會越來越猖狂。
羅飛聽了立刻讓藍夢舟聯繫他們當地警方以及附近幾個城市的警局,和相關的交通管制系統,讓他們一定要聯合起來,配合自己,儘快將這幾個猖狂歹徒捉拿歸案!
幾乎同時。
重案組門口傳來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警官,求您幫幫我,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聽到對方這樣的呼嚎。
羅飛和李煜對視了一眼,這才推門出去。
當看到是一個20出頭的年輕小夥子,文質彬彬的,戴着眼鏡,臉上滿是誠懇。
羅飛也不免納悶兒。
“這位年輕人,你是遇到了什麼情況?難道說你家裡有人出事了?”
看着羅飛和身後幾個警察都盯着他看。
這個小夥子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同時眼神躲閃。
“警官,那個有些事情不方便當衆說,我能不能私底下和你聊?”
聽到對方明顯遮遮掩掩,似乎有事情故意瞞着自己。
羅飛也立刻提起了重視。
“小夥子,你是真的遇見了麻煩事?”
“警官是真的,我沒想到我女朋友她竟然吸獨。”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和旁邊幾個警察立刻滿臉嚴肅。
“小夥子,你女朋友在什麼地方?她爲什麼會碰到這些東西?”
之所以大家都很緊張又重視。
就是因爲一般這種情況,多半不可能是女方自己一個人在吸。
只是看出警察們都是很警惕。
這小夥子連忙擺手。
“各位,我沒有碰過這種東西,我也不知她是怎麼碰到的。”
“她第一次被我發現的時候,就被抓進去派出所之後出來半年,結果沒想到又復吸。”
“您說我該怎麼辦?求求你幫我救救她。”
可是聽到對方這樣說,羅飛卻是嚴肅的說。
“小夥子,我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先跟我們去做個尿檢比較好。”
雖然年輕人知道。
這可能代表着羅飛他們對他不夠信任。
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二話沒說,便跟着警察他們去做了檢查。
等到兩個多小時之後結果出來。
羅飛才把他接待到了辦公室。
“年輕人,說說看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對方是有些不安。
明顯是對自己有懷疑。
但是又不想直接說出口。
年輕人只好嘆氣道。
“警官,最開始我跟我老婆兩個人是一起開培訓機構的。
我們都已經準備結婚了,雙方都見過家長了。
可是她的爸媽一直對我不滿。還說是我拖累了他們的女兒。”
“覺得如果不是跟我在一起,她未來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發展。”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培訓班開了一年多之後。
這兩人招聘了一個不在體制內的培訓導師。
最開始大家都認爲她一表人才,而且還是研究生畢業。
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來一開始。
年輕人的女朋友經常跟這位姐姐一起聚餐,一來二去就混熟了。
“從現在的情況看,就是那個女人在她吃的喝的裡面下了東西,這才讓她對某種東西上了癮。”
說到這裡,小夥子也忍不住嘆氣。
“警官,我也沒想到我的女朋友會被她身邊的朋友害成這個樣子。”
“後來我們也才瞭解到原來這個人,之所以被辭退就是因爲她的體檢沒有通過。”
聽到這裡羅飛揉了揉太陽穴。
不過仔細想也對。
一般人開始接觸這些東西,往往都是從身邊所謂那些朋友那裡。
所以羅飛也立刻決定讓他去本地的階段培訓機構學習一些專業知識,在幫助自己女朋友的同時也好獨善其身。
“年輕人,你放心。我們警方會全力調查這個人背後的舌頭。
也絕對不會讓這種害人的東西在本地繼續流竄!”
這會兒羅飛也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線人的死。就跟這些東西的流竄有直接關係。
也或許是那些壞人聽到了風聲。
纔會開始行動,這甚至可以看作是一種對羅非他們的示威。
越是想到這裡,羅飛的臉色越是難看。
他也只能第一時間聯繫了關鬆虎和藍剛。
並且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只不過在聽說這個年輕人的女友和自己曾經有過一樣的遭遇時候,藍剛這一次的態度卻變得異常強硬。
“羅組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兩個人分開,那個年輕小夥子起碼還有救,因爲他的尿檢通過了,說明他還沒有碰。”
“可如果他要爲這個女孩兒搭上一輩子那就太不值得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有人跟我一樣,重蹈當年的覆轍。”
聽到對方這樣說,羅飛也說:“好,藍所長,我之所以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就是因爲知道你有相關的經驗,希望你能夠給這個小夥子提供一些幫助,我想經過你的親身經歷勸導,他會想開的。”
羅飛這樣說着,語氣裡滿是勸慰,但同時他也知道。
有些人就算是再怎麼勸都沒有用。
他們能做的只是盡力而爲,就算是說再多,那也要當事人願意才行。
“叮鈴鈴!”
不用問,是又有案子了。
只是桌上的座機電話剛一接通,那頭的人便聲嘶力竭的喊着。
“報警,我要報警。我表弟他瘋掉了!真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聽到對方歇斯底里,情緒難以自控。
羅飛連忙安慰。
“這位女士,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還有你們的地址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派人過去。”
可是隨着手機震動了一下,剛看到對方發過來的地址,羅飛也怔了怔。
因爲對方發來的地址竟然是一處本地的墓園。
“什麼情況?”
10多分鐘後,隨着羅飛他們抵達目的地,
當看到現場的情況,這下就連鄧雯都有些意外。
“我都做了七八年的法醫,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
只見在墓園的一個大坑裡面正躺着一個年輕人。
只是他早已經沒了呼吸。
而他整個人都是趴在一口漆黑的棺材上。
而那口棺材一看,就是剛被挖出來不久,上面的泥土還是新的。
加上這兩天天氣潮溼。
所以整個現場看起來都很泥濘。
“什麼情況?”
羅飛沉聲問了一句,心裡也是升起一陣濃濃的好奇。
那個女人則是渾身顫抖,有氣無力的說。、
“警官,我叫白曉芳,之前我就發現我這個弟弟不對勁,平時沒事總是捧着他的酒壺,有一次我拿過那個酒壺偷偷看了一下,發現裡面根本不是酒,而是一些白色的粉末……最開始我還好奇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後來經過我一再追問才知道原來是母親的骨灰。”
原來這位小夥子實在捨不得自己的母親離世。
所以就偷偷帶了一小包骨灰回家,沒事就用手指頭沾一點吞下去。
而爲了不讓家人發現,他就把骨灰裝在酒壺裡,以至於後來越吃越多……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
表姐白曉芳無比震驚。
可是表弟卻一再強調。
自己這樣做就是爲了讓母親永遠留在他身邊。
“他說自己每次吃下骨灰之後,都能看到母親的影子在自己的面前晃。”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的嘴角抖了抖。
“這人怕不是因爲重金屬中毒,所以出現幻覺了吧?”
“警官,我們那個時候也是這麼猜測的,還特意帶他去了本地的一家重點醫院進行血液化驗,發現他已經有輕微的中毒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