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要是我們能夠利用輿論壓力，要求他道歉，並且奉還之前靠着霸王條款賺取的分成，那就另當別論了。”
看到對方非常認真，說到這裡眉飛色舞。
似乎是打算要爲姐妹出氣。
羅飛也覺得。
如果要是趙淑夢，是在男友的各種精神施壓下面走向精神失常。
甚至是被前男友謀殺，那她的遭遇的確是很可憐。
雖然法律上可能沒有直接證據。
不過從道德層面，他是需要受到譴責，承擔連帶責任的。
更不要說。
如果要是經紀人說的是真的。那這個男人就有精神控制女友的嫌疑。
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所以想到這一層。
羅飛也是分析道。
“如果要是能夠利用輿論的力量讓他出來道歉，哪怕是給女孩的家人賠償，避免再有其他人受害，讓大多數人能夠引以爲戒也或許是一件好事。”
聽到羅飛的分析。
經紀人頓時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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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按照你的意思，你是贊成我的想法了？”
“當然了，晚點兒我就跟本地報社聯繫，正好我知道一位記者，她做事非常認真。可以說是盡職盡責，你們可以好好溝通一下。”
聽到羅飛願意給自己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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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經紀人頓時激動不已。
“警官，您願意給我們提供幫助，這真是太好了。”
只是看到對方很是激動。
興奮雀躍溢於言表。
羅飛卻是好奇的問。
“女士，既然我們警方願意給你提供幫助，那其實我也有問題想問你。還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
看到羅飛非常認真。
這位經紀人也是立刻嚴肅起來。
“警官，你說吧，你究竟想知道什麼？”
“是這樣，我覺得雖然這位趙小姐和你是朋友關係，但是說到底你們還是同事。如果要是你爲了她做到這一步，到時候被暴光出來，到時候可能很多經紀公司都不敢再用你。”
看到對方有些懷疑的目光。
似乎在懷疑自己報案的動機。
經紀人大姐搖了搖頭。
“警官，你能夠關心我，我很高興。不過我在這個行業內還算是比較有話語權的，可是就算這樣，我也頂多只能在工作上多多給予趙小姐照顧，而說到底她的男朋友還是我的上司。我沒有辦法在工作期間給予她更多幫助。”
“如今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趙小姐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如果我再不做點什麼的話，那我良心過不去。”
看到對方非常認真。
羅飛這會卻是從容不迫。
“宋大姐，事實證明你是比很多人都有良知的。”
“有很多人成天喊口號，好像自己多麼光明磊落，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如果要是真的有人遇到了什麼麻煩的話，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往往是袖手旁觀的態度。”
宋大姐聽了卻只是搖了搖頭。
“這還要感謝趙小姐自己。”
“是她在工作期間對所有的同事都非常友好，而且從來不擺架子。這讓我意識到在那麼多工作夥伴裡面，她也是非常獨特的一個。”
“所以爲了報答她當初對我們的那份好，我才決定不遺餘力幫助對方。”
宋大姐說話的功夫。
那對夫妻兩人已經從房間裡走出來。
只不過他們抖似篩糠。
也沒有了之前那樣的十足底氣。
“警官，說實話，這個女生整容非常上癮，她之前明明已經去國外的大醫院做過好幾次微調。結果還是對自己這張臉不滿意，所以又找到我們。我們這裡的技術一般，但是有她需要的那種麻藥。”
看到夫妻兩人眼神躲閃。
羅飛算是明白了。
這兩人之前之所以不肯說真話，就是害怕自己會找他們的麻煩。
會因爲濫用藥物，而查到他們的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做了太多次手術，所以她對於這種藥也有點上癮。每次過來都叫我們給她加大劑量。”
“起初的時候我們還不太擔心，可是後來她出現了精神恍惚，而且睡不着覺的強烈副作用。”
原來，這對夫妻也勸阻過趙淑夢。
可她卻似乎是用麻醉藥，當做自己逃避男友和現實生活的一種手段。
以至於後來越來越嚴重。
“所以可能是我們間接害了她……”
夫妻兩人之所以願意說出真相。
是因爲蘇建凡在排查錄像的時候。
發現其中有一段是這個女孩在三天前的一個晚上，到了夫妻倆的診所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而且兩人還多次乘坐電動車拎着黑塑料袋出去。
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
更是直接用一輛麪包車把這個女孩裝進了後備箱裡。
丟出去拋屍。
這讓經紀人也是忍不住痛心疾首。
“你們兩個傢伙簡直過分至極。”
“如果不是因爲親眼看到你們親口承認。我都不會想到她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雖然別人可能不瞭解，但是宋姐卻很清楚。
趙淑夢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以前就經常救助小動物。
還會用自己直播的收入和打賞來做慈善。
每次直播去孤兒院看望那些孩子，她都會小心翼翼的，因爲不想傷害那些被救助者的自尊心。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竟然遭遇了不測。
“你們簡直是兩個人渣！”
可是看到大姐很激動，這兩人也說。
“這位姐姐，這可真的不是我們的鍋呀，而是這個趙淑夢自己偷了我們店裡面的麻醉藥出去給自己注射。才引發了這樣的悲劇。”
“是啊，她當時回到店裡求救的時候就已經沒救了。我們還給她吃了速效救心丸，但還是沒有搶救過來。”
看到兩人振振有詞，堅決不認錯。
羅飛也說。
“沒關係大姐，我會找個律師想辦法爲趙淑夢進行辯護。證明這兩個人有過失殺人，以及無照經營的罪名。”
光是這些，都夠他們一輩子永遠待在監獄裡，別想出來了。
羅飛的話讓大姐稍稍如釋重負。
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畢竟沒有把真正的罪魁禍首抓到，她還是心有不甘。
不過羅飛知道。
就算是無法通過法律途徑，將趙淑夢的男友真正繩之以法。
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壞事。也夠他喝一壺。
就在羅飛正琢磨的功夫。
警局門口那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警官，求您幫幫我。我家孩子剛纔竟然把他奶奶這今年存下來的養老金。全部充值到了遊戲裡。”
“我們給客服打電話，那邊卻沒有人回話，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對方的語氣無比誠懇。
羅飛則是赫然看到。
他們現在正在使用的這個小程序。就是周有田找技術員開發的那個。
很顯然，雖然現在他人已經不在了。
可是給別人留下的心理陰影，卻是可想而知。
這讓他的臉色立刻陰沉起來。
“蘇建凡，你能不能通過IP地址找到這個遊戲的服務器終端在哪個地址？”
“我試試看吧。”
聽到對方答應下來。
羅飛才稍稍如釋重負。
“那就拜託你了。”
就在這時候羅飛的手機忽然響了，不過接起一聽。
那頭卻是剛纔那個網絡主播有些鬱悶的聲音。
“警官，我都很積極的配合那個調查，你爲什麼還是要把我的隱私泄露出去呢？”
“現在可好了，網上已經流傳了很多個版本。我和自己的女朋友玩小遊戲的視頻。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隱私，怎麼能夠隨便被曝光呢？這真是太過分了。”
只是聽到對方的話。
羅飛卻是有些茫然。
“先生，你在說什麼？我們現在還沒有調查到你頭上。”
“至於你說的什麼小視頻，我們根本就不瞭解。所以有沒有可能泄露你隱私的人另有其人呢？”
聽到這裡。
對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應該不可能吧？難道是有人黑到了我的手機，或者是電腦裡面把這些視頻給弄出來了？”
羅飛聽了卻是很認真的分析道。
“這種事情說不好的，畢竟你是一個網絡主播。而且有可能有很多你的競爭對手都在虎視眈眈想要弄到你的黑料。”
“加上你自己錄了視頻留了證據，這要是被人到處散播的話，那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聽到這裡。
男人頓時更加鬱悶。
“警官，那要是這樣的話，我該怎麼辦啊？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就這麼毀了。”
聽到這裡，羅飛卻是想到了某一種可能性。
於是便乾脆提議。
“先生，我倒是猜到了，有可能是誰做的這件事。”
“只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想，可能需要你配合我們警方，一起演一齣戲。”
聽到這裡。
男人連忙答應。
“絕對沒有問題，爲了挽回我的名譽，我什麼都願意做。”
半晌後，羅飛到了趙璐璐的男友家裡。
“警官，您怎麼來了？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在他們趕到的時候，這個男友表現的非常侷促，甚至是有些惶恐不安。
可是看到他眼神躲閃，有些六神無主。
羅飛卻是笑着說。
“先生，我們這次特意跑來，就是想和你瞭解一些情況，這真的非常重要。”
“所以可能需要帶走你的電腦進行檢查。”
可是還沒等對方說完。
這個男人便立刻拒絕了。
“不行警官，這個涉及到我的隱私！而且你又沒有搜查令。你不能隨便把我的電腦帶走。”
可是看到對方是很激動。
羅飛卻是反問。
“先生，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願意爲了女友付出一切，什麼都願意做，怎麼現在就忽然改口。”
“你這樣的表現未免有些反常。”
看到羅飛似乎識破了自己的想法。
也瞞不下去了。
這個男人卻非常激動的。
“羅組長，我可以忍受周有田給我戴帽子。”
“但是我不能忍受的是有人欺騙我的女朋友。還用夢想這兩個字來忽悠她，甚至故意拍下她的視頻。”
聽到這裡。
羅飛也基本可以確定。
就是這個男人故意散播女友和那個網絡主播的小視頻。
於是他也立刻給蘇建凡使了個眼色，讓他給這個男人戴上手銬。
“先生，你被捕了。”
聽到對方這樣說，
男人先是一愣。
隨後便忍不住渾身顫抖。
可他也只是低着頭不說話。
看到他沉默不語。
默默的跟着巡警上了車。
一旁李煜感到有些奇怪。
“羅組長，這個男人真的有些怪異。”
“明明那個周有田都綠了他，他都不敢反抗，可是面對這個主播他卻重拳出擊。”
可是聽到這裡。
羅飛卻是告訴她。
“也或許他生氣的原因跟我們理解的不一樣吧。”
“可能從他的角度來看，這個男人欺騙自己的女朋友。同時又跟她錄下那種視頻，這纔是他忍受不了的。至於那個周有田因爲是女友的上司，所以他覺得惹不起。”
也就不敢輕易得罪。
這樣的分析。
讓蘇建凡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果然有些人的腦回路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是李煜聽了卻忍不住冷笑。
“切。實際情況可能根本沒有那麼複雜。”
“說到底只不過就是他喜歡挑軟柿子捏而已，如果要是換成其他更強勢一點的人，只怕他根本不敢這麼做。”
只不過雖然現在搞清楚了這個男人做這種事情的動機，
但是李煜還是不能鬆一口氣。
因爲她知道。
他們並沒有抓住真正的幕後黑手。
這個女孩的死因還是撲朔迷離。
叮鈴鈴！
就在這時。
李煜的那一部客服專用手機響了。
其實重案組內部是有電話記錄員的。
相當於是重案組的客服部，專門記錄一些報案人的需求，並且瞭解他們現在遇到的情況。
只有一些特殊案件，或者是比較嚴重的案件，纔會直接打給李煜。
“警察叔叔麼，請你救救我的男朋友。”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裡帶着哭腔。
李煜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小姑娘你先別激動，具體是什麼情況，你仔細跟我說說。”
“警官，我男朋友開發了一個小程遊戲，結果沒想到他自己卻受到這個小程序上面的廣告影響，反而在這個遊戲裡面越陷越深，我勸阻他不要繼續玩下去，可他卻不肯聽。”
這一刻。
女孩是近乎崩潰。
聲音裡也帶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