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研覺得周甜真是可笑,竟然妄想這樣就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殊不知提高自身能力纔是王道。
她就這樣定定的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周甜,周甜漸漸被她盯的有些難堪。
她總覺得丁幼研的眼神帶着對她的嘲諷,她在鄙視她!
周甜一下子炸了,她一下子衝上去就想打丁幼研,可惜被丁幼研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
手腕在丁幼研手中被緊緊的捏住,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折斷。
周甜的氣惱的對旁邊看熱鬧的人說:
“你們愣着幹嘛,叫你們來是讓你們看熱鬧的嗎?”
幾人聽後連忙回過神,衝上去把丁幼研製住。
丁幼研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撕扯,很快她整個人都被人控制住。
看着周甜帶着瘋狂的眼神走向自己,她突然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她滿心都是後悔。
以前的普法節目都白看了,這麼大把年紀居然還能信錯人。
就在她快要絕望崩潰的時候,門被大力的踢開,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來。
周甜等人都看向門口,他們以爲是ktv的保安過來了,都是一臉的驚惶。
那男人在屋裡掃視了一圈,看到被人緊緊按住的丁幼研,他快步走過來。
男人偉岸的身軀讓幾個小網紅嚇得不敢再動,按着丁幼研的手也不自覺鬆開。
“丁小姐,你沒事吧。”
渾厚的嗓音響起,丁幼研一下子就破防了。
她顫抖的站起來,努力將眼淚給憋回去。
“你是?”
看着男人不像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她疑惑的問。
“您等會兒就知道了,放心,我不是壞人。”
歐龍說完瞪了一眼幾個人,凌厲的目光讓他們有些心慌。
“你是保安嗎,我們玩兒的好好的,你進來幹嘛?”
周甜還在嘴硬,雖然氣勢上有點不足,但已經比其他幾個嚇成鵪鶉樣的人好多了。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和警察解釋吧!”
歐龍的話像一個晴天霹靂炸在幾人耳邊,連周甜都雙腿一軟。
“你、你什麼意思,我們就是鬧着玩兒,關你什麼事啊?”
周甜看着男人要走,一把上前拖住他糾纏,語無倫次的樣子暴露她心中的害怕。
歐龍卻只是輕輕一個拂手,周甜就被掀翻在地。
他對着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丁幼研點點頭,拿上自己的包走出門。
門外的方晨已經不見蹤影,丁幼研有些奇怪,但她更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直到走下樓,她才調整好情緒問身後的男人。
“謝謝你幫了我,不過請問我們認識嗎?”
歐龍搖搖頭,指了指大廳外說:
“你馬上就知道了。”
丁幼研露出茫然的表情,順着他的視線走過去。
走近了纔看到,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窗緊閉。
丁幼研更加莫名,她好奇的站在車邊,車窗搖下。
陸南舟冷冽的臉出現在面前,丁幼研一下子愣住。
“陸、陸總?”
“嗯。”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輕輕答應一聲,打開車門走下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剛好在附近辦事,看到那羣人好像不懷好意。”
陸南舟一臉正經,彷彿真的是無意間路過。
但箇中緣由只有他和歐龍知道。
剛纔歐龍不管前臺的詢問直接進了大樓,前臺轉身就打了經理的電話。
經理看他不像來玩兒的,怕他惹出什麼事,竟然直接叫了保安過去攔他。
歐龍被一羣人困住,無奈之下撥通了陸南舟的電話。
他將電話遞給趾高氣揚的經理,那經理冷哼了一聲接過。
“喂!”
“你好,我是陸南舟。”
男人自報家門,原本還一臉不屑的中年男人有些呆愣:
“你是陸南舟,鹿特的那個總裁?”
對方沒說話,相當於默認了。
經理這才收斂姿態,一臉諂媚討好:“陸總,原來這位兄弟是你的人啊,你別見怪,我只是攔下他問問而已,既然是您的人那肯定沒問題。”
他翻臉比翻書還快,歐龍在墨鏡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陸南舟亮過相了,沒再和他多說什麼,電話掛斷,經理滿臉堆笑的對歐龍說:
“兄弟,對不住了,別見怪啊,我這也是公事公辦。”
歐龍撣了撣西服褶皺,黑社會一樣的越過衆人往前走。
陸南舟掛斷電話後馬上趕來這邊,還好,丁幼研沒出什麼事。
“今天謝謝你啊陸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丁幼研真誠的說着感謝,對陸南舟的印象更上了一層樓。
開始他願意給她寬限,丁幼研就已經感動的無以復加,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她心裡越發感動。
“對了,那些人你決定怎麼處理,我已經讓歐龍報警了。”
想到周甜那羣人,丁幼研恨得牙癢癢。
“那些人渣,就讓警察去和她們談吧,她們膽子小,肯定怕的不行。”
她想到就覺得解氣,心裡把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陸南舟點點頭,雖然覺得這種懲罰太輕,但他認爲不該再參與過多,不然會顯得有些刻意。
所以他沒再就此事多說什麼。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他繞到後車廂打開車門,對丁幼研做了個上車的手勢。
丁幼研有些怔愣,不知道該不該上車。
“怎麼,難道連我都信不過?”
陸南舟看着女孩糾結的樣子輕挑了下眉,語氣微微上揚,丁幼研居然聽出了一絲委屈。
想到人家幫了她那麼多,再說一個大總裁,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而且她總覺得陸南舟不像是品行不端的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陸總。”
丁幼研粲然一笑,爽朗的道了聲謝就上了車。
陸南舟也跟着跨進來。
“陸總不坐前面?”
丁幼研看着旁邊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人的體溫驚訝的問,她記得剛剛陸南舟就是坐在副駕的呀!
“我習慣坐後面了。”
男人薄脣輕啓,淡淡的說。
“哦。”丁幼研移開目光,視線落在窗外的風景上。
她沒看到的是,陸南舟嘴角隱隱有笑意,雖然很淺,但切實的存在過。
歐龍自覺的坐上駕駛位開車,車內一時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