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到年終,王欣終於要和她的不知道第幾任男朋友結婚了。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我說你倆年紀也都不小了,怎麼都還那麼幼稚。”王欣對羽靜和歐陽真是恨鐵不成鋼。
“姐姐求你別再說了,你都訓了我倆仨小時了,我們不就是沒按你的宗旨走麼。”王欣的所謂宗旨就是趁年輕趕緊找人嫁了。
“我說的有錯麼!”
“沒有沒有,您對。”歐陽趕緊賠笑。
“算了說的我口都幹了,我結婚你倆必須當伴娘穿禮服。”王欣最後一次說道。
禮服,這不是要了羽靜的命麼。我這輩子都沒想過穿禮服啊。
“行,沒問題。”歐陽應得很快。
羽靜瞪大眼了看歐陽,你這是對惡勢力的縱容。歐陽衝她眨眨眼。
“好”羽靜會意說。
“對了你打算在哪裡舉辦婚禮?”歐陽問。
“我男朋友說在盛天酒店。”王欣想了想。
盛天!自己第一次遇見楊歌的地方。陳羽靜想到。
“哇,去那裡。你老公真是大方。”盛天是全市最好的酒店沒有之一。
“那還不是疼我唄。”說道自己的男朋友王欣恢復了溫柔,這讓一旁的歐陽和羽靜不禁毛骨悚然。
“對了盛天是華家的產業你和華緣那麼要好能不能讓她打個折。”王欣問羽靜。
“你和那個毒婦很要好麼?”歐陽也問她,已經從蛇蠍女直接到毒婦了。
“沒有,我們只是朋友。在說你不是不差錢麼?”羽靜覺得自己其實和華緣不是很熟,這樣過去說不大好。
“可是我看華小姐對你可是很友好呢,你們不止一次出去過吧。”王欣上次還見到羽靜和華緣一起從影院出來有說有笑的。
“總共才3次,之前都和你說了。那天剛好遇見她正巧歐陽這傢伙又臨時有事,所以我就順便問她一起看電影嗎?後來就一起了,你別老抓着不放行不行。”羽靜解釋,她和華緣真的沒什麼。
鬼才信呢,“傻子都看得出來華緣對你有意思,就你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是對那個楊歌念念不忘。”人家身邊有顧天瑞了。
羽靜覺得她和王欣已經無法溝通了“不信拉倒,別總是把楊歌拉出來,她和華緣一樣都和我沒關係。”
“誰是楊歌?”歐陽聽得一頭霧水。
“你還不知道吧,晚些時候和你說。”
陳羽靜備感無奈,怎麼交了這兩個損友,識人不清啊。
顧氏辦公大樓會議室
“副總你不能進去總經理正在開會。”秘書想攔住怒氣衝衝的顧天瑞,可是顧天瑞現在正是氣頭上。
“啪”會議室大門被打開。
正在和員工講解的顧天鴻看了一眼門口的顧天瑞不禁鄙視的笑了。“對不起總經理,副總一定要找您。”秘書完全是無辜的。
“沒事了,你們都先下去吧。”顧天鴻對着會議室的人說道。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顧天瑞還真是沈不住氣。
等會議事的人走後顧天瑞走大顧天鴻面前一把拉起他的領子“顧天鴻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天鴻沒有想往常一樣讓保安進來“放手。”
顧天瑞死死的盯着顧天鴻沒有撒手的意思,他現在恨不得宰了眼前這個禽獸。
“我最後說一邊,放手。”
“哼”顧天瑞很不服氣可是沒有辦法。
“我說你不在分公司好好呆着跑這裡來幹嘛?”在一個月前,顧老總本來想在顧天瑞和顧天鴻之間選出接班人,他一向看好顧天瑞不知怎麼的顧天瑞忽然退出了。
爲此顧老總也很是不高興,暫時讓大兒子管理公司把二兒子調到了分公司。
不用想也知道是顧天鴻威脅了顧天瑞,他利用之前那些□□威脅顧天瑞。
顧天瑞因爲那些照片只好暫時妥協,沒想到顧天鴻還是不放過楊歌,他把之前拍的那些照片寄給了楊歌的家裡,還把楊歌在鑽石年代做小姐的事也告訴了楊歌的父母。
爲此楊歌的父親氣得中風住院母親也生病在牀。
“顧天鴻我已經讓步退出公司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傷害的她還不夠嗎,你簡直不是人。”顧天瑞吼道。
“我的傻弟弟你別傻了,我這也是爲你好。那個女人接近你本來就是另有目的,你以爲她真的會和你在一起啊,她耍你。”顧天鴻說。
“我是看在你是我親弟弟的份上幫你解決問題,如果讓老頭子知道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了。”顧天鴻笑着說。
“你幫我,放屁。”
“要不是你她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嗎?要不是你她現在過得很幸福,你自己當年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華天和你還有葉子橋都他媽的是王八蛋。”顧天瑞氣急。
“現在你還敢拿這些照片威脅她,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去啊,你有證據就去啊。到時候別怪我把照片弄的滿城都是,讓大家看看她是怎麼樣的賤女人。”顧天鴻一點都不怕。
“顧天鴻你就是要對付我用不着耍這些手段。”顧天瑞明白其實顧天鴻就是想拿楊歌的這件事打擊他。
“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
“遊戲還會繼續,我勸你換個女人算了。這種爛貨真配不上我們的顧家二少爺。”顧天鴻笑着拍拍顧天瑞的肩走出了會議室。
顧天瑞緊緊握着拳,第一次他有那種想保護一個人的衝動,第一次真正的愛上一個人,爲什麼卻害了她。
陳羽靜放假陪着母親到醫院做身體檢查,其實母親一直很健康,但是每年的例行檢查還是要的。
由於要做很多項目醫生建議住院一天,羽靜陪着陳媽媽進了病房,這裡住的都是來體檢的,也都是一天而已。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難得休息一天。”陳媽媽知道女兒關係她,可是她只是檢查身體而已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那行吧,有事打我電話。”陳羽靜臨走前說道。
“知道了。”陳媽媽笑着說。
“那是你女兒啊,真孝順。”病房裡的另一個老太太說。
“是的,她一直很聽話。平時工作挺忙的,也沒什麼時間休息。”陳媽媽笑着回答。
“你女兒是做什麼的?”那人又問。
“我女兒是警察。”陳媽媽說道,掩不住的自豪。以前由於丈夫的事自己一直反對羽靜當警察,可是女兒的堅持和執着打動了她。
“警察!是不錯。多好的一小姑娘。”老太太說。
“是啊”陳媽媽繼續和病房裡的人聊着天。
陳羽靜出了病房在等電梯期間歐陽來了電話“喂,我剛陪我媽做身體檢查呢。”
“怎麼樣,陳媽媽還好吧。”另一頭的歐陽問。
“檢查的項目多我媽今天暫時住在醫院裡,應該沒什麼問題。”電梯來了羽靜走進電梯。
“那現在還在醫院嗎。”
“是呢!”由於在講電話沒有注意,電梯停在10樓羽靜以爲到了就走了出去。
出了門電梯關上羽靜才發現不對勁,什麼情況。
“喂,你幹嘛呢不說話。”歐陽說道。
“走錯層了,先不說掛了。”真是尷尬。
切,還是這麼迷糊。歐陽感嘆。
忽然有點內急“護士小姐請問洗手間在哪?”陳羽靜問了一個護士。
“前面走廊左拐。”護士說。
“好的,謝謝。”和護士道完謝羽靜去了洗手間。
羽靜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見有人在病房裡大喊“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羽靜看見護士小姐都往一個病房去了,病房門前圍了好多人,出於好奇陳羽靜也跟去看了。
陳羽靜站在門口看見病房裡護士正在安撫病人的情緒,一個女子一動不動的站在病牀前長髮遮了半邊臉。
“叫她滾,我不想見她。”病牀上的人又指着那女子說道。
“小姐你先出去吧,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護士勸道。
女子又看了看病牀上的人,“麻煩你們照顧他了。”
“滾”牀上的人又開始爆發了,女子不再多言轉身走了。
這時候羽靜纔看清那人的臉,人生何處不相逢。
楊歌低着頭走出了病房,病房外的人見熱鬧已經看完也就散了。
楊歌捂着額頭,剛剛父親很生氣將東西砸過來弄傷了額頭。
陳羽靜一直跟在楊歌后面,想上前可是不知怎麼的又停住了。
楊歌沒有乘電梯而是走進了樓梯口,她能想到父親對自己的反應,父親本來就是一個驕傲的人,當年自己解除婚約的事被他知道後他一怒之下將她趕出家門。
可是她的苦誰又知道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顧天鴻,現在顧天鴻又把那些照片寄給了父母害的父親中風住院,最害怕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己始終都鬥不過他就猶如兩年前一樣。
顧天瑞來找過自己,他說顧天鴻這麼做都是爭對他是他害了自己。楊歌想也許這就是報應,自己一開始想方設法的接近顧天瑞讓他愛上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要他對付顧天鴻嗎。呵呵,她不怪顧天瑞一點都不怪,要怪就怪當初爲什麼會受顧天鴻的要挾不敢報警,爲了林浩的前途她忍受着。
到頭來呢,她得到了什麼!沒有人逼她走上小姐這條路,她認爲自己已經髒了於是破罐子破摔。
現在的她有了一種想找顧天鴻同歸於盡的想法,自己當初是蠢不該自殺應該和那個畜生一起死。
楊歌坐在臺階上靠着牆,任由額頭上的血不停的流。
陳羽靜看着這樣的楊歌她心痛,說什麼忘記都是自欺欺人。原本以爲有顧天瑞在她身邊她會好一點,可是就在她最需要關愛的時候顧天瑞在哪裡?
病房裡的應該是楊歌的父親,他說楊歌不知廉恥應該是知道了楊歌的事。
她看見楊歌的肩膀一顫一顫的,還有一些抽泣聲。
陳羽靜控制不住自己,她走到楊歌身邊將她抱在懷裡。
楊歌擡起頭看見了在她面前的陳羽靜,陳羽靜眼裡滿是疼惜。“你流血了!”陳羽靜看見她額頭上的血。
“我帶你去包紮。”陳羽靜扶楊歌起來。
楊歌沒有隨她走而是轉身緊緊抱住了她,陳羽靜有一時的詫異,她能感覺到楊歌抱着她的雙手是多麼用力,陳羽靜趕忙伸手摟住楊歌。
“爲什麼?爲什麼在我狼狽的時候總是遇見你。”楊歌窩在陳羽靜懷裡說道。
陳羽靜沒有說話,因爲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也許這就是緣分或者是孽緣。
良久陳羽靜說道“傷口去處理一下。”
楊歌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眼前這個人爲什麼總是她,自己在最需要人安慰最困難的時候都會遇見她,自己不想承認真的不想。
楊歌終於放開了給她溫暖的懷抱,陳羽靜伸手拂去掩着楊歌面容的頭髮。額頭上的血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是多麼刺眼。
帶她去護士那裡做了簡單的處理,陳羽靜想着送楊歌回家。“我送你回去。”
“嗯”楊歌看了看陳羽靜輕聲回答道。
陳羽靜一路帶楊歌去了醫院的停車場此間都沒有鬆手,她緊緊的抓着楊歌的手深怕她跑了一樣。
而楊歌這次也是回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