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靜不知道有一天顧天瑞回來找她,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在警局休息。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他們的美好時光。
“你來做什麼?”喬巴覺得這個人無事不登三寶殿。
“顧先生是來報案的嗎?”郭濤天真的以爲。
顧天瑞無視前面的兩個人,徑直走向了還趴在桌上睡覺的陳羽靜。看來那杯咖啡帶來的衝擊有點大。
顧天瑞看着眼前的警察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這個人的錯。是她害的小歌傷心難過。
自從上次郭天瑞接走楊歌送她回家之後顧天瑞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他知道小歌心情不好本打算帶她出去旅行散散心,可是被楊歌拒絕了。
再加上他被臨時通知要去加拿大出差,所以他有將近半個多月沒見到小歌了。
昨天他辦完公事回來去找楊歌可是敲了半天門都沒有開,他又去了楊歌上班的地方結果人家告訴她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楊歌就再也沒有去上過班,就連他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原以爲楊歌是躲在家裡的,可是樓下保安說沒見過楊小姐回家。顧天瑞就實在不知道楊歌去了哪裡。
楊歌已經很久沒有和家人聯繫了應該不會回家裡,是失蹤了嗎?
這讓顧天瑞想到一個人,就是那個臭警察。揭開了楊歌傷口的那個傢伙。
顧天瑞拿起一份資料夾狠狠的砸在桌上,這不光光是陳羽靜所有人都被這聲音吵醒了。
陳羽靜嚇了一跳,她擡頭看見顧天瑞看着她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這人有病吧,竟然敢到警局撒野。
“顧先生,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陳羽靜有很嚴重的起牀氣。
喬巴他們也圍了上來,上流世界的花花公子來警局找茬。
“顧先生有什麼事嗎?”喬巴問。
“我來找她。”顧天瑞指着陳羽靜。
羽靜很不喜歡別人用手指着她,而且對方還是她很不待見的人。
“顧先生找我有何貴幹?”沒錯,是貴幹。、
“都是你乾的好事,口口聲聲的說要幫小歌可是卻如此傷害了她。”顧天瑞氣急。
“她怎麼了?”陳羽靜一聽到顧天瑞說到楊歌心裡就有些慌了。
“你還好意思問,小歌失蹤了我怎麼都找不到她。”顧天瑞說。
楊歌失蹤了?
“顧先生楊歌不是你女朋友嗎?你女朋友不見了你找羽靜有什麼用,又不是她把你女朋友藏起來的。”王欣爲羽靜抱不平。
楊歌的事羽靜也不想的,羽靜已經爲了她做了很多事,是她自己不領情。
“沒錯顧先生,如果有人失蹤你可以報案,只要超過48小時我們就會立案處理。不過你要去大廳報案處而不是在我們這裡。”喬巴也說道。
他最看不來有錢人的所作所爲,要報案請按程序。
顧天瑞看着這幫人簡直無語,再看看陳羽靜她只是在發呆。
“陳羽靜如果小歌有個意外我不會放過你。”顧天瑞說道。
“顧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我們可以告你威脅警務人員。”喬巴說。
當他們警察是吃素的嗎?
顧天瑞冷冷一笑,陳羽靜我遲早和你算賬。憤憤的離開了警局。
“我說這個顧天瑞也真夠癡情的。”郭濤說。
“人嗎,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他不是英雄。說不定他也就是一時上心,見慣了人家投懷送抱的換個花樣而已。”喬巴大膽的說出假設。他不相信顧天瑞是真心的,且不說顧天瑞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楊歌的遭遇就會另顧天瑞嫌棄。即使顧天瑞真的對她是真心的,可是顧家家大業大會同意他們在一起嗎。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楊歌並不喜歡顧天瑞,就在警局的這兩次,楊歌都是對他很冷淡的。
羽靜皺着眉,剛剛顧天瑞說楊歌不見了。
“羽靜你去哪兒?”王欣對着急着跑出門的陳羽靜說。
“我有急事。”
王欣知道她肯定是去找楊歌了。羽靜對楊歌的事特別上心,之前還挺小王說楊歌拘留的那一天羽靜曾經去看過她。
羽靜以前從來不這樣,她到底是怎麼了。
陳羽靜一口氣跑到楊歌家樓下,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她還喘着氣。
她不停的按門鈴,顧天瑞說過楊歌不在家可是她覺得楊歌一定在。
“又怎麼了,天天來敲門煩不煩啊。”鄰居被這不斷的鈴聲和敲門聲打擾。
“不好意思。”
鄰居看着門口這位穿着警服的警察一下子愣了,“原來是警察,這位警官這裡的人犯了什麼事兒嗎?”
“你知不知道住在這裡的小姐去了哪裡?”陳羽靜問。
“不知道。”鄰居搖搖頭。“昨天也有人來找過她,也沒人。”
他說的就是顧天瑞吧。
“好的,謝謝你。剛剛不好意思。”
陳羽靜下樓找了保安,保安確實說沒見過楊歌回來。
她無意間發現了保安室的監控器“我能看看前幾天的監控嗎?”
保安一看對方是警察也就點頭答應了。
羽靜看着監控,事實上楊歌是回了公寓的,就在顧天瑞送她回來的那一天,只是保安沒有看到,然後她再也沒有出來過。
也就是說楊歌現在還在家裡,她不肯開門。
“請問你們有業主的備用鑰匙嗎?”陳羽靜問。
保安驚奇的看着陳羽靜“我沒有,可是我們領導有。”
陳羽靜去了物業管理辦公室找到了負責管理業主鑰匙的人那裡。
好不容易要來了鑰匙,對方是個很嚴謹的人,非要羽靜出示警官證還要研究個究竟。
在羽靜的再三要求下領導答應和她一起上去幫她開門。
終於門被打開了,房間裡很昏暗。
“楊歌,楊歌你在嗎?”陳羽靜試着喊她的名字。
沒有人回答她,陳羽靜走到屋子裡打開了燈,原本昏暗的房間裡一下子亮了起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人,難道真的不在,可是樓下監視器並沒有看見楊歌離開啊。
她走進臥室臥室裡也沒有,忽然她聽到了臥室櫃子裡有水聲。明明是櫃子爲何會有流水的聲音。
她打開櫃門,原來裡面是浴室。
她看見有人在浴缸裡,浴缸的水滿了水龍頭還開着水流了一地。
“楊歌你怎麼了?”羽靜知道在浴缸裡的是楊歌。
她從架子上取了一塊浴巾,把楊歌從浴缸裡撈出來。
水是冷的,雖然現在是6月天可是也不能這樣啊,她不要命了嗎?
羽靜不知道楊歌在裡面泡了多久,把她抱起來用浴巾包好抱着她出了浴室將她放在牀上。
楊歌沒有掙扎,任羽靜將她從浴缸裡抱起放到牀上。她覺得自己很髒,很不乾淨。她想要把自己洗乾淨,可是怎麼洗都洗不乾淨。她用力的搓自己的身體,一邊搓一邊流淚。她不想見任何人,不想見。
羽靜覺得楊歌身上很冷,機乎沒有溫度,她醒着可是眼神空洞。她也沒有掙扎。看着她的樣子羽靜的心揪在一起。
她拿了被子將楊歌裹好自己抱着她,希望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給她。
羽靜從沒想過自己的想要幫助某個人卻傷害了她,而且是傷的如此的深。楊歌說過她不需要羽靜的可憐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知道現在羽靜才發現其實自己不是可憐她而是愛上了她,雖然自己一直不肯承認這一點。但是自從顧天瑞來到警局告訴她楊歌失蹤了的那一刻她竟然害怕,她心慌。
陳羽靜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她的生命就和這個叫楊歌的有了牽連,也許就是在兩年前她救了楊歌開始便已經註定。
楊歌的身體漸漸回暖可是她心裡的傷如何能夠治癒。
這是楊歌第二次感受到陳羽靜的心跳,第一次是她揹她上樓,第二次就是現在她抱着自己。
不可否認她並不討厭屬於陳羽靜的溫暖,可是現在的她不需要。
“放開我”陳羽靜聽到楊歌冷冷的說。
她沒有放手,依舊緊抱着她。
“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楊歌開始掙扎的掏出羽靜的束縛。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傷害你。”陳羽靜放開了她。
“啪”毫無預兆的一個耳光。
“你爲什麼要救我,你是想要我欠你更多嗎?我說過我很早以前就說過我不會感激你。相反的我恨你,恨你。是你讓我活着,讓我生不如死。現在我徹底變成了玩物你滿意了。”楊歌有些強詞奪理。
陳羽靜不知道原來自己的任務不只是拯救一個生命那麼簡單還有拯救她的靈魂。
楊歌的靈魂已經不在,她現在就是一個行屍走肉。
如何拯救楊歌的靈魂,用自己的愛能辦到嗎?
“你可以一直恨我可是你不要傷害你自己,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你不是不要人同情嗎,好,我現在告訴你我沒有同情你,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陳羽靜顧不得臉上被楊歌甩的那一耳光。
“我帶你去醫院。”楊歌的臉色很不好。
羽靜不顧楊歌的反抗,羽靜是以前警校的優秀畢業生體力當然很好再加上楊歌本來就身體虛弱根本就不是羽靜的對手,楊歌見反抗不行直接張口咬在了她的肩上,用盡了全力恨不得撕下她的肉。
陳羽靜停了動作但沒有推開楊歌,看來楊歌真的是恨急了自己。她咬着牙不吭聲就這麼讓楊歌咬。
楊歌本想只是掙脫沒想到真的咬上了陳羽靜,直到嘴裡有股血腥味傳來她才放來了她。
警服上印出了血,看樣子楊歌真是使出了全身的勁。
楊歌看着陳羽靜肩上的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她們兩就這麼坐着。
“小歌,小歌”猜也猜到這是顧天瑞的聲音。
顧天瑞聽到樓下保安說楊歌在家便衝了上來,他一進門就看見楊歌和那個臭警察。
顧天瑞拉開羽靜坐到了楊歌的身邊,一把將楊歌抱在懷裡。楊歌本能的想拒絕可是她看見陳羽靜在場,於是就順從的躺進顧天瑞的懷裡。
和剛剛陳羽靜的感覺不同,顧天瑞沒有帶給她溫暖與安定。
“小歌你這幾天去哪裡了,嚇死我了知道嗎?”顧天瑞一個人喋喋不休。
“她現在很虛弱,你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陳羽靜打斷了顧天瑞的話。
顧天瑞看着還杵在一邊的陳羽靜,果然這個人能找到小歌。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顧天瑞不客氣的說道,到有些像小孩子。
陳羽靜也不和他計較,既然楊歌不想見她現在顧天瑞又來了,即使她不想走又能做什麼呢。
此刻的她一定覺得自己在這裡礙眼吧。
可是此刻的陳羽靜不知其實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她離開,一直到自己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