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兩位警官還有事兒麼?”顧天鴻見又有兩個警察進來顯得有些不耐煩。
陳羽靜看了一眼顧天鴻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坐下,郭濤拿了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呦,服務還真不錯。”顧天鴻拿過咖啡喝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兒?”看着郭濤和陳羽靜有些發怒。
“沒想到顧先生喜歡喝隔夜的東西。”陳羽靜笑道。
“臭警察你給我記着”這個女警竟然敢耍他。
“放心吧顧先生我的記性一向很好。”
不和他多廢話。
“顧天鴻先生請問你認識照片裡的這個男人嗎?”郭濤將一張照片放在桌上。
顧天鴻只瞄了一眼“不認識。”
“顧先生都沒仔細看就說不認識是在敷衍我們嗎?”陳羽靜說道。
“怎麼,有誰規定我一定要認識他的。”
“看來顧先生的記性還真是不太好,兩個月前你們不是還見過面嗎?”
顧天鴻挑了挑眉“是麼?這一點我倒沒有警官你清楚了。”
“那麼顧先生總記得周雄吧,他是你們顧氏的司機。”陳羽靜又說。
“你是說周師傅,他怎麼了?”
“周雄向我們承認說是你授意他合夥綁架華緣華小姐。”
顧天鴻把頭扭到一邊笑道“我發現你們警察真是好笑,我綁架華緣做什麼你不知道我和她是朋友嗎。”
“這一點恐怕只有顧先生你自己心裡最爲清楚了,現在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是綁架華小姐的幕後主使。”
“你說的證據只不過是周雄的片面之詞,他是在陷害我。”顧天鴻坐直身體靠近陳羽靜“很明顯他是爲了報復我才這麼說的。”
“周雄爲什麼要報復你?”郭濤問。
“爲什麼?很簡單啊,上次他私自開我的車出門把車撞壞了不僅如此他手腳還不乾淨,你說這樣的人我敢用嗎?撞車的錢當然要他自己支付他不樂意大家鬧僵了就這麼會兒事。”
“你認爲他就因爲這個報復你,那他的犧牲未免太大了犯不着還要去綁架別人來栽贓。”
顧天鴻笑着說“這個誰知道呢。”
“總之不管怎麼說顧先生你暫時得繼續留在這裡喝隔夜的咖啡了,至少在我們證實周雄是不是有意陷害你以後。”
“顧天鴻的律師來保釋他出去了。”喬巴說道。
“頭兒怎麼說。”
“暫時不能保釋,至少關他3天。”劉強說。
“恐怕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顧天鴻這個人,顧家也來人了。”
“是誰?”陳羽靜問。
“顧天瑞!”喬巴說。
果然不久之後沈雲就被叫進了局長辦公室,等他回來之後就告訴大家將人放了。
“爲什麼?不是有證據證明他就是綁架案的主犯了嗎,爲什麼還要放了他。”喬巴當然覺得這不合理。
“周雄改口供了。”沈雲無奈。
“動作也TM太快了吧。”喬巴怒道。
“只是暫時保釋並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你們繼續盯着他。”嘆了口氣沈雲回了辦公室。
關於顧氏集團總經理和鼎盛集團副總經理因爲涉嫌強、奸被帶到警局接受調查的事被媒體大肆渲染,作爲幾天後就要結婚的葉子橋來說媒體更是窮追不捨。
這其中當然都是華緣的功勞,她故意讓人把這件事鬧得全城皆知。
爲了保護受害人的利益安全警方沒有吐露任何線索,不過顧天鴻可就不會這麼善良了。
爲了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不惜傷害他人的事他自然是不會少幹。
他讓人惡意撒播一些信息,很快大家便知道了這次強、奸案的女主角是昔日顧氏的業務經理也就是曾經鑽石年代的小姐楊歌。
楊歌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些所謂的‘信息’,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楊父對這種歪曲事實的事感到很憤怒,楊母更是淚流滿面“早告訴你不要這麼做了,這麼做對女兒有什麼好處,你偏偏還要聽那個警察的話。“
“你要小歌以後怎麼做人。”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以爲我不想對小歌好嗎如果她走不過這個坎她一輩子都會在這個陰影裡。”楊父將手上的報紙撕個粉碎。
“小歌還是沒有出過房門麼?”楊父擔心的問。
“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敲門也不開只是說不餓。”楊母無奈。
陳羽靜也看見了這些消息,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顧天鴻做的。她來到楊歌家敲了門,開門的是楊歌的父親。
“陳警官?”楊父看來人是陳羽靜。
“楊伯父楊伯母”陳羽靜點頭問好。
“我來看看小歌。”陳羽靜和楊父說道。
“她在屋裡。”楊父讓陳羽靜進了門。
“對不起楊伯父,關於小歌案子的事。”陳羽靜感到抱歉到最後楊歌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傷害。
楊父表示理解,只是希望能查明事情真相還一個公道。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陳羽靜問。
楊媽媽來到楊歌放前敲了敲門“小歌,陳警官來了。”
裡面似乎還是沒有動靜,陳羽靜說“還是我來吧”
楊媽媽退了出來,陳羽靜敲了敲“小歌,開開門好麼,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陳羽靜又繼續敲了敲“你不開門也行,那我就在這裡說。”
“小歌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說的話都不會改變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會放手死都不會。”陳羽靜知道楊歌聽的到。
楊父楊母一聽顯然有些吃驚,這算什麼?聽這話的意思陳羽靜和楊歌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楊父回想當初陳羽靜來找自己時說的話,她和小歌的關係難道是?
一定不會有錯結合昔日的種種,難怪她會對小歌如此關心,幾乎每天一個電話打來詢問,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聽着陳羽靜的話楊歌捂着臉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哭出來,自己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做。
陳羽靜頭抵着門嘆了一口氣。
楊父也走了進來“陳警官我有話問你。”說的直接。
陳羽靜和楊父一起走進了書房,留下楊母一人還在傷心。
楊父走進書房將門關上“陳警官我想問你你和小歌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羽靜知道事情肯定瞞不了多久她也不想瞞,在楊歌現在最需要關愛的時候她想以合理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我愛她”陳羽靜回答的不卑不亢。
楊父沒想到陳羽靜會回答的這麼幹脆一時間有些詫異。
“你們都是女人,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在救了她之後沒有在她身邊害她遭到了更多的傷害。”
對於楊歌爲何淪落風塵陳羽靜也不太明白,她也一直沒有問。
楊父皺了眉,“陳警官你知道小歌的一切你能肯定你是真的愛她而不是出於同情。”楊父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陳羽靜因爲同爲女人而同情楊歌的遭遇。
“不,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您,不是。”
“我曾今也糾結於這個問題,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徹底明白了其實我是愛小歌的,也許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註定了我們之間的緣分。”
陳羽靜說的肯定。
可即便這樣楊父還是有很多顧慮,如果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大發雷霆將面前的這個人趕出去了,他當然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可是放在現在楊父卻有些猶豫,以前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控制女兒。楊歌之所以會弄到這一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自己的錯,以前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還要繼續錯下去麼。
以前顧忌面子將楊歌趕出家門可現在呢,面子怕早就已經沒有了吧。眼前這個女警似乎是真心愛着楊歌的,即便小歌現在變成了這樣她依舊沒有放棄,似乎她比自己更有愛小歌的權利。
楊父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陳羽靜就這麼坐在他對面。
“謝謝你”楊父忽然對陳羽靜說。
“伯父”陳羽靜明白楊父說這句話的意思。
“小歌受了很多苦,我只是希望以後她能開心一點。”
“是的伯父,我以後會好好對小歌我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傷害。”陳羽靜肯定的說。
“好了,就先這樣吧。你們之間的事先不要和小歌的母親說,等那件事過去你們再找個時候慢慢告訴她好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解決那件事情。
“嗯”陳羽靜明白的點頭,自己母親那邊似乎也需要時間和她說。
她們現在算是出櫃了嗎?只是楊歌自己卻還不知道。
楊父和陳羽靜一起走出書房“小歌開門了。”楊母迎上來說。
楊父看了一眼陳羽靜“進去吧”
陳羽靜點點頭走進了房間,楊母不解“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以後你會知道的,準備些吃的吧小歌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楊父對楊母說。
楊母雖不解但還是去了廚房。
楊父看着楊歌的房間無奈的搖搖頭,只能這樣了。
陳羽靜走進楊歌的房間,房間裡很昏暗雖然外面天氣很好可是陽光被窗簾無情的阻擋在外面。此時的楊歌靠在穿上看着陳羽靜沒有說話。
陳羽靜走進她“你瘦了很多。”心疼的摸摸她的臉。
楊歌沒有動任她撫摸自己的臉。
“外面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走走。”陳羽靜笑着說。
楊歌依舊不語,只是看着面前的人。
陳羽靜湊近她將她抱在懷裡“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兩人就這麼抱着,楊歌能夠感覺到陳羽靜給她的溫暖是多麼熟悉多麼渴望的,可是自己卻一直用冷漠對待她。
那段不堪的過去永遠是一道坎始終跨不過去。
陳羽靜最近忙着案子的事整天東奔西跑很少有時間這麼靜下來了,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她總是會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陳羽靜想着這會兒還是不要提關於那件案子的事了。“小歌,你父親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陳羽靜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
楊歌擡起頭一瞬間的恍惚。
陳羽靜輕輕了擦乾了她眼角的淚水又吻了吻她的嘴角微笑着說“你的父母也是愛你的。”
“他沒有爲難你嗎?”楊歌知道父親的脾氣。
“他讓我好好照顧你。”陳羽靜又吻了吻楊歌的鼻尖。“等這件事過後我帶你去見我的母親,她是個很溫柔的人。”
還微楞於父親接受她們的事情裡楊歌又聽了陳羽靜這麼說,她驚訝的看着羽靜說“羽靜,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這意味着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
“這件事我母親遲早要知道的不是麼,況且我給她找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說不定她樂的慌呢。”陳羽靜完全是太樂觀了。
之後陳媽媽知道這件事的反應完全是出乎陳羽靜的預料,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楊歌還是擔憂且不說她們同爲女人這一點就已經夠荒唐的了,還有就是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如果一個母親想要自己的孩子好事絕對不會同意她們在一起的。
“好了,這件事你先別操心由我來和她說。現在外面天氣很好我們出去走走運動運動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陳羽靜拉着楊歌起身。
陳羽靜拉着楊歌出了房門楊母剛好做完吃的“小歌來吃些東西,陳警官也吃一些。”
“吃完我們再出去,聽伯父說你好久都沒吃東西了那可不行。”陳羽靜笑着接過楊母手中的碗“伯母的手藝真不錯,聞着都香。”陳羽靜笑着說。
“陳警官喜歡就多吃點。”楊母也笑了。
“嗯好”又拉着楊歌坐下。楊母見她們這樣有些奇怪也不好問,一旁的丈夫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兩碗麪就見底了。楊歌今天算是破例吃了這麼多。
“好了放着我來收拾吧。”見陳羽靜將碗收起來楊母趕忙說道。
陳羽靜帶着楊歌來到公園,公園裡人很多。
“出來走走心情是不是會好一點。”陳羽靜笑着對楊歌說。
楊歌點點頭。
“你喜歡爬山麼,改天我們去爬山好不好。”陳羽靜問。
“嗯,隨你。”此時的楊歌顯得特溫順。
在不觸及楊歌內心的傷口的情況下她都是溫柔的不過這溫柔也只是對陳羽靜一人而已。
陳羽靜帶着楊歌坐到一片人相對而言比較少的草坪上,她讓楊歌靠在自己身上。
兩人就這麼享受着這一刻的安逸,只是她們不知道在某個角落有一雙眼睛一直關注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