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問題,最近心情有些消沉,所以不由得夾帶了私貨,水分大增,實在慚愧,俺一定是不會太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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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依望着李志準備要離開的身影,忽然覺得心中有什麼破碎了一樣,原來那一腔熱血,那萬丈豪情的宣言,統統都是假的,不過是他用來活命的算計,原來不過是裹了一層厚厚的無人拆穿的高尚的外衣。
她用着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李志漸行漸遠的背影,淚水噗哧,噗哧地跌落在已經枯黃的草原上,李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了她已經模糊的視線外,原本她滿心期待的最後的一絲依靠,卻狠心地將她推了開來。
難道上天早已註定,夜郎皇室就這樣在這個記載着先祖上赫赫戰績與榮耀的草原上,悄無聲息地消亡嗎?
此刻的夜依依並沒有怨天尤人,抱怨什麼,只見她用力的擦去了臉上的淚花,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情,整理了一下有些縐吧的衣服,邁着堅定不羈的步子,大踏步地向不遠處的營地走去。
然而已經對李志充滿了失望的夜依依,並沒有發現,她也不可能發現,站在高空中正望着她不住地搖頭的李志。
“唉!”李志站在勁風迎面的高空中盯着走進營地內的夜依依,苦笑着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嘿,人情,尤其是捨命的人情果然是最難還的!”
不一時,就聽從下面傳來了蒼涼的號角聲,忙碌的士兵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收拾起行囊,拎起了淪爲獵刀的武器,開始向着營地的門口前移動。
李志的眉頭輕微地皺了起來,這處營地是他剛剛選下沒多久的,各種物產足以支撐着他們度過漫長的冬季,難得夜依依她瘋了,還真的要憑着不足兩千的殘兵敗將們去衝關?
就算是夜郎國這邊的駐紮的光輝武士們也足以讓他們這滿打滿算不足兩千人的殘兵們覆滅當場,更不要說朝陽城內的光輝騎士團了。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去送死,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啊,李志無奈地又嘆了口氣,將身一晃向着夜郎國的邊界飛去,擁躉數十萬之衆的他如今竟然落得成了一名打前哨的斥候。
就在李志因爲某些無法道出的原因,導致夜依依一氣之下終於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打算藉着這本就混亂不堪的世局,來實現自己所擔負的希望。帶着僅有的不足兩千人的殘兵敗將試圖去衝關之際。
巍峨雄偉的夜郎國帝都,曾經做爲天下中心的金陽城的皇宮大殿內,一場血案剛剛結束了,兇手赫然就是夜郎國的皇帝夜知行。
此刻站在金階上的夜知行一掃往日裡的那一副溫順恭謙的中年男子地模樣,殺氣在他蒼白的臉上若隱若現,微弱地金色的鬥氣光芒在他的身邊環繞,在他的腳下還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具還冒着鮮血的屍體。
誰能想得到,一向如同神廟的牽線木偶的皇帝陛下,竟然一朝之間就突然變了臉,在大朝會上冷不丁地拔出隨身佩戴的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所有人還在愣神的瞬間就將那幾個神廟派駐的神職人員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
只見夜知行手中依舊緊緊地握着夜郎皇室歷代傳下來的凌絕寶劍,不知是誰的鮮血沾染在了劍身之上,順着劍身緩緩地滴淌在皇宮大殿之上。而威嚴的目光逐個掃過戰兢兢的站在殿內,內心紛紛度側不已的貴族大臣們。
幾乎所有大臣貴族們的心中都萌發了一種疑問,是誰?是什麼,讓一向諾諾若然的皇帝一改怯懦的形象,不由分說地就殺死那幾名神廟的神職人員,公然要跟神廟決裂,難道隱忍了二十年,終於忍不住了嗎?
只見夜知行忽地將凌絕寶劍高高舉起,大聲地喝道:“朕宣佈從即日起,廢除神廟中的神職人員一切特殊權利,廢除他們的擁有軍隊的法令。從今以後夜郎帝國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朕的聲音,延續了千年地帝國皇帝的聲音,君權將代表着至高無上的榮耀與權力!”
就在夜知行在皇宮大殿中發出震驚所有人的宣言之時,皇宮外早已準備妥當的禁衛鐵騎,策馬揚鞭的衝向了城內的神廟,一場比皇宮中更爲慘烈的殺戮開始了。
雖然禁衛們揮動着手中的刀劍衝進了金陽城內莊嚴的神廟中,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們只挑着那些擁有鬥氣的光輝武士,騎士們下手。卻沒有一個人去踹開那些緊閉着,在門首上畫有一個醒目地白色的圓圈的祭司們住處的房門,儘管裡面傳來了一陣陣向天神虔誠地祈禱聲,聽那喃喃不斷的聲音,祭司們似乎是在進行集體的懺悔。
一股陰謀的氣息,在莊嚴肅穆的神廟中蔓延,很快人數衆多其中也不缺乏高手的夜郎國禁衛軍們,在仔細地查驗一遍之地上的屍體後,擡起同袍的屍身無聲無息地撤離了神廟。
過了好一會兒,當死去的光輝武士,騎士們的屍身都已經開始僵硬起來的時候,祭司們的祈禱聲音才逐漸地停了下來,伴隨着吱吱呀呀的聲音,祭司們緊閉的房門被從裡面推開了。穿着一襲長袍的祭司們,面色莊嚴,凝重地一一走了出來。
沒有人發出命令,也沒有人對眼前血流成河,伏屍遍地的情形作出吃驚的模樣,他們默默無語地走到屍體的跟前,兩人一組的緩緩地擡起了跟他們有着共同信仰的,曾經是他們親密無間手足相連的兄弟們已經僵硬冰冷的身體,將他們堆積在神殿大門前的廣場上。
當熊熊地火焰伴隨着一股濃郁的肉香升起的時候,這些神情凝重的祭司們,紛紛坐了下來,口中輕輕地念誦起神典中的句子,“我們遵從天神的訓諭,智慧,勇氣,博愛,是他的灑下世間的榮光,是籠罩在每個信徒身上的榮耀,神聖純潔之火,將洗濯我們的惡行,洗去沾滿了他人鮮血的身軀,.....。”
連綿悠長的祈禱聲,迴盪在剛剛洗去血漬的神廟中,伴隨着忽明忽暗地火光,每個祭司的臉上帶着一種說不出神聖虔誠的樣子。
此刻在衆多大臣貴族們已經離開的大殿內,殿門緊閉,而夜知行卻端坐在金階御座之上,似乎是在等什麼人,那柄凌絕寶劍依舊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如一泓秋水的劍身閃着一道道森冷的寒光。
過了良久,夜知行的神色微微一動,張口向外面的禁衛說道:“讓他進來!”沉重的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條足以容人通過的門縫,接着從門縫處閃進來一人,接着沉重的殿門又被緊緊的關了起來。
來人上下打量了幾眼金碧輝煌的大殿,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天神在上,好濃的血腥氣呀!”說着他甚至有些憐憫似的搖了搖頭。
夜知行冷冷地應了一聲道:“我想你應該去城內的神廟裡,今天那裡的血腥氣應該比我的大殿內不知道要濃上多少呢!”
“呵呵!”來人哈哈一笑,說道:“陛下,自打做了皇帝您可是越加地有着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了,嚴肅的連句玩笑也說不得了,我還記得當年也是在這大殿之中,”
“好了!”夜知行有些不悅地打斷了來人要繼續說下去的慾望,板着臉冷聲說到:“你也不是來跟我敘舊的,我也不想跟你敘什麼舊,還是說正事吧,柯大主祭!”
如果那些大臣們依舊在停留在大殿之內,恐怕這次的帶給他們的震驚毫不亞於,清晨朝會時夜知行那豪氣沖天的宣言。神城明面上的統治者,天神行走在世間的代言人,神廟的大主祭,柯藍,如今竟然悄悄地來到夜郎帝都的皇宮內,跟今天剛發出相當於對神廟宣戰命令的夜郎皇帝夜知行相見,只怕他們會驚駭的控制不住自己,發出驚呼聲。
然而此刻大殿之內卻空蕩蕩地只有他們兩人,
他們一個是要做天神真正的代言人,無數天神信徒的真正宗教領袖,一個是要重現夜郎皇室榮耀,做一個真正皇帝。兩個被神廟的長老們操控在手中的如今在一個契機下,萌發了隱藏在心中多年慾望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