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死了,那我們留在那裡的族人——”
身後,第一個進入那座日之塔的老鼠,聞言不由問道;
“都死了!”
鼠族長心情不佳,長老留守在那裡,卻讓人類一窩端,他心中的悲憤誰人能知?
“我們前去爲長老報仇,讓那些人類看看,我們鼠族不是好惹的!”
聽聞長老身死,鼠族成員死於非命,當初第二個從那地洞鑽出的碎嘴子,義憤填膺,就想要回身前往,爲死去的族人報仇!
“不能去——挖通眼前這座日之塔纔是正途!”
鼠族長忍住悲哀,下令繼續挖洞,要趕在這座日之塔沒有防備之時,將其挖通,至於報仇,那是後話。
在他的壓力下,鼠族成員加班加點,誓要再挖通眼前這座日之塔!
讓鼠族長欣慰的是,前面挖通的那座日之塔,潛入進去的族人雖然慘死,但是其對神靈的防禦體系造成的破壞,卻是永久性的,那些族人也算死得其所,這也讓鼠族長內心有一些安慰。
御風驍將出來那座日之塔後,仔細辨別:
“第五座,這羣老鼠還真會選地方!”
御風驍將不相信那羣潛入日之塔的老鼠是誤打誤撞,正好選定了第四座日之塔;
他的猜想是因爲魔種大軍之內有“高人”指點,那些老鼠才選擇潛入到第四座日之塔的!
原因無他,第一座日之塔由於建成時久,神靈曾經駐足的地方,防護力量不是其他日之塔所能比擬的,想悄無聲息混進去,與找死沒什麼區別。
而第十座即將建成的日之塔,正是目前雙方征戰的焦點,也沒機會!
那麼選擇處在兩點最遠距離的第五座日之塔,便無可厚非了;
“接下來——”
御風驍將把目光放在第六座日之塔上,恢宏的建築讓御風驍將目不斜視的觀看!
對於日之塔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奇蹟,御風驍將神往已久,然而第一次接觸,便是因爲魔種圍攻日之塔,欲要把人類根基摧毀;
這般戲劇性的發展,是御風驍將所無法預料的!
此次他前來日之塔,嚴格遵守神靈伏羲的囑託,直到現在,還未與日之塔方面高層正式與面;
在他看來,能夠無聲無息解決掉日之塔的危機最好,如若不然——也要儘量少與日之塔方面少接觸。
御風驍將向第六座日之塔走去,步履輕盈,面容堅定,若有人在其身旁,只會感覺如風吹過!
魔種大軍,十大統領其二獅族長與虎族長率領先鋒部隊脫離大隊伍,率先降臨即將建成的第十座日之塔之前。
後方的獨眼仰仗殺意,不斷擠壓空間,讓他們得以迅速接近日之塔!
輝煌的日之塔,如同鑲嵌在大陸上的明珠,讓人無法忽視,縱使抱有敵意,獅與虎兩位族長,也對這巧奪天工的建築,心存敬畏。
“日之塔所處的空間,就在近前,讓人心悸!”
原本還算穩定的獨立空間,在不斷壓迫之下,空間波動愈發強烈,就像在下一刻,那空間便會轟然倒塌一般!
但屹立不倒的日之塔,怎會如此輕易便被摧毀?兩位族長自然不會被這些表象所迷惑。
“先鋒部隊三十餘萬,拿下一座日之塔,綽綽有餘!”
虎族長不以爲意,兩位族長統帥魔種整整二十部,還怕拿不下一座日之塔?
黑壓壓的魔種軍隊,齊聚在第十座日之塔之前,
排列整齊,無絲毫紊亂!
訓練有素的魔種軍隊,無形的殺氣肆無忌憚飄散,讓日之塔駐軍壓力更甚,試問面對如此敵手,誰不恐慌?
“這便是魔種大軍麼?不愧是敢向日之塔發起進攻的軍隊!”
“遠遠不止,這些魔種充其量只是數十萬,那號稱百萬大軍的魔種,當然不止這點!”
“應該是魔種的先鋒部隊——”
隔着獨立空間的阻隔,駐守日之塔的人類軍隊,小聲議論,流傳十數年,那註定的敵人——到了!
第十座日之塔由於是雙方交戰的焦點,駐守此地的人類軍隊接近十萬,這還是從其他九座日之塔抽調過來守城的前提下,纔有的規模。
數量與魔種大軍沒有可比性,只是先前有神靈守,魔種不敢來犯,纔會無事!
現在神靈離去,魔種反攻人類,這種規模上的優劣勢纔會尤爲明顯。
“兩位統領駕臨,失敬失敬!”
加百列在那高大的城牆上,把一切盡收眼底,也驚訝於魔種的規模,卻不會表現出來。
談不上恭敬的客套,隔着獨立空間的屏障,讓正震撼於日之塔壯觀的兩位族長,迴歸現實!
“神使請了,吾苦日之塔久矣,今日前來,便做那最後的了結!”
魔種苦日之塔久矣,這件事情,在整個王者大陸,是不爭的事實,先不說適應不了太陽帶來的高溫;
就說建造日之塔,所用苦力,皆爲魔種,就足以證明,魔種對日之塔的恨——簡直比天還高!
“呵呵,立場不同而已,吾爲人類,問心無愧!”
加百列一個問心無愧,讓虎族長破了防:
“好一個問心無愧,汝可知汝之無愧,其下掩埋皆爲那累累白骨。”
虎族長望向日之塔,在那高聳的塔身下,有多少魔種埋骨?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
雙方都有說法,自然不會被輕易說服,那看誰的拳頭更硬便是。
“靈祝近來可好?”
獅族長回眼看到加百列身後悄立的祈雪靈祝, 對於這位獨戰九大統領的神職者,獅族長記憶猶新,畢竟曾經交過手!
其能獨戰九大統領的固然有魔種九大統領出工不出力的緣故,卻不能否認她的強大。
尤其是祈雪靈祝那對空間精妙的見解,更是讓獅族長嘆爲觀止!
這一切都是源於實力的基礎上纔會另眼相看,若是出手便被抹殺,想來就算其身爲神使,獅族長也不會有什麼印象。
祈雪靈祝面若寒霜,連她身邊的溫度,都低的嚇人,懷抱白鶴抱月傘,聞言淡淡掃了獅族長一眼,並無迴應!
身旁的后羿有些好笑,這位神使對誰態度都一樣,其天性如此,如果能回獅族長的話,那纔是真正奇怪了。
深處在魔種軍隊如衆星拱月般的獅族長,對祈雪靈祝的態度不以爲意,他有此問話,只是爲了便於摸清其底細;
然而他能做到泰然自若,他的手下卻做不到:
“那娘們——我們統領問話,你答是不答?”
獅族中走出一個身高有八九丈,體型碩大的獅子,見祈雪靈祝對他視若神明的族長無視,自是氣不過,跳出軍隊,走到日之塔前不足十里處;
隔着獨立的空間,叫囂道,如今在那魔種大軍的壓迫下,就算隔着獨立的空間,也能清晰的看到雙方的身影;
那隻獅子囂張的模樣,讓整個日之塔駐軍一覽無遺!
他反應如此激烈,不光嚇了牆頭守軍一跳,連魔種都被他嚇到了;
祈雪靈祝沒有表示,連眼皮都沒有擡,只是她身邊的溫度——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