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皇后很搶手情海波瀾愛不在 夫君娘子
彼此肌膚的廝摩,情慾漸深,正當意亂情迷得近乎沉醉時,他卻喘息着停了下來,不再有絲毫動靜。
這一刻煙雲也緩緩半睜了眼眸瞧向他,只見他依然伏在自己的身上,漆黑的雙眼卻緊緊盯着她左胸看,面色突然蒼白非常。
煙雲面頰緋紅,情慾之色來不及褪去,可她也隨着他的視線垂下了眼簾看去,那裡有着一塊醜陋的疤痕。
“別看。。。。。。”她以爲他是被自己的傷疤所嚇倒了,雙手環住自己的胸脯遮住了那處燒傷的地方,撇過螓首避開了他的眼眸。
她接受不了他眼中的那種神采,說不清是疼惜還是厭惡,複雜的神色令她的心隱隱生疼。
南宮軒頓時發現自己剛纔的微愣傷了她,心疼萬分的爲她攬好衣裳側身躺在了她身邊,猿臂展開將她重新擁入了自己的懷裡,溫熱的呼吸淺淺的灑在她的臉頰上依舊帶着絲絲的癢。
他體內的慾望沒有得到釋放,脹痛的感覺令他劍眉微擰,可他卻沒有再繼續剛纔未完的事情。
“你無需在意,這些傷痕我定會想辦法爲你去掉!”南宮凌緊摟她的身體在她耳畔低語,噴灑而出的氣息依舊不穩。
“嚇着你了?”煙雲埋首在她胸前悶聲問道,柔軟的手掌貼在他的胸膛上。
“不會。。。。。。”他暗啞着嗓音回答,瞳眸中的光芒幽暗深邃,他深吐一口氣,緊了緊環着她腰身的手,道:“若是那時我能早些趕到,你便不會有這疤痕留下了!”
這三年來他不但爲她尋遍世間良藥想要解去她身上的餘毒,更是希望能找到可以去除她身體上疤痕的草藥。彷彿這幾年來他一直在爲她奔走忙碌,可卻未得到他要的收穫。
劇烈的花葬毒依舊殘留在她的體內,如今她能多活這三年……只有天知道他付出了何樣的代價,而他無怨無悔,更是心甘情願!
煙雲聽他提及了此事,水亮的眼中也有漣漪在起伏。她聽他說過這件事,他說她身上的疤痕是當年那些叛賊爲了報復他纔將仇恨發泄到了她身上。雖然她不記得當年的情景,可但憑今日他對自己的感情她也知道,當時的他一定比她更痛!
煙雲沒有說話,只是回摟他的腰面頰更貼他的胸膛,聞着屬於他的氣息她覺得安心。
“煙雲,我們再也不分開好嗎?”南宮軒低問說着,他想即使這一輩就這麼與她過了,他都心滿意足。
“嗯!”她輕聲應和了一聲,閉上了眼簾。
她想起了他們的從前,那是三年前的初夏,也是眼下這個時節。她一人坐在相府的後花園賞花,直到累了,睡着了都沒有人敢上前去打擾她。可就在那時候,他出現了,如此出色的男子來到了她的身邊,還爲她蓋上了絲薄的軟被。那一切的情景都像是今日這般,他一直都是那麼的溫柔。
——你是誰?
這是她啓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沒有任何驚慌之態。她問的很輕、很隨意。
而他卻笑了,看似面若冰雪的男子笑起來居然有着暖流在她身上流淌,他說,“我一直在等你醒來,你可知道?”
那一刻,她驚愕看着他,那雙漆黑如鑽的瞳眸裡有着真摯感情的流露。
“我認識你,是嗎?”她能肯定她以前是認識他的,而且,他的心裡還有她。
“是,我們認識!”他坦言說道,不客氣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煙雲微微一笑,微挑柳眉說着,“可是我現在忘了你?”這是對自己的自嘲,她居然一覺醒來忘記了所有的人,甚至還忘了她的爹。
“南宮軒!這是我的名字,從現在起我們重新認識!”他怔怔看着她的眼,告訴了她他的名字。
從那一天起他總是會在她醒來後出現在她的面前,隨後他會帶她出府去一些很美的地方,而那裡也總是隻有他們兩人的身影。
日子在認識他以後過的特別的快,直到有一天,他依舊如平常一般帶她出遊,只是那日的他好像很緊張,好似有這什麼心事。
成蔭的小道上野花自由搖曳,炫目着屬於它們的美。
兩人並肩漫步,愜意欣賞眼前的美麗風景,可就在眨眼之際他卻消失不見了……
就在她想要放聲喊他的名字時,她的頭頂上空飄下了花雨,各色的花瓣在她周圍隨風舞動,香氣也隨之在她身邊彌散開來。她的青絲上、細肩上、裙襬上到處都沾上了那些清香花兒。而他,亦是在那一刻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陪着她一同感受那香雪海的世界!
“你可喜歡?”他淡聲問着,岑亮的眸中有她的身影,也有着期待。
“喜歡!”她毫不吝嗇的說道,嘴角的笑深深吸引了他。
“那嫁我可好?”而他接下來的話驚了她,更是讓他自己緊張到了極至。
看着他一天都處在緊張中,又別出心裁的惹她高興,她已是無法拒絕他了。
她莞爾一笑,臉上有了難得的俏皮,微撇水眸說道,“好啊,不過我爹那關你怕是過不了!”
當時的她真是天真了,皇帝怎會過不了宰相那關呢?
南宮軒得到她的答案自是笑了,臉上的緊繃也隨之散去,他大膽的上前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傾身在她耳畔低語:“只要你同意,誰也無法阻止我娶你,我要給你最隆重的婚禮,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將是我的妻!”
那一瞬間她看他說得認真又狂妄時,心裡頓時被名爲幸福的東西填的滿滿的!
而他沒有騙她,他們的婚禮當真很隆重,雪國上下舉國同歡,而她也是在踏進花轎的那一刻才知道他的身份,才知道他給她妻的名分竟是這後宮的皇后,更是他唯一的女人。
這一年來與他的點滴清晰的從她眼前閃過,那些雖已過去的幸福如今依舊那般濃烈的在她身邊包圍着她,溫暖着她。
煙雲嘴角彎出了笑,睡夢中她能感受得到他的體溫、他的懷抱!
她呢喃着:“我們永遠在一起……軒!”
南宮軒在那一瞬間心被震撼了一下,他聽到了她說:永遠在一起……是和他南宮軒!
“好……永遠在一起……”南宮軒也彎出了笑,迴應着她夢囈的話語,俊顏上寫滿了幸福與滿足!
從他遇見她時他便覺得她像極了自己的母妃,也許正因爲如此他纔開始關注她,瞭解她,更是心痛她。
他曾經一度希望自己的皇兄能不再步上父皇的後塵,即使能給自己最愛的女人萬千寵愛卻無法護她周全,這樣的愛是帶着毀滅的危險。
他猶記得當日莫言在房中自言自語的模樣,那殘忍的女人竟然連死去的人都不放過,權力與地位,還有她口中所謂的可笑可悲的感情讓她的人性扭曲醜陋。
他不想自己的雪國重新上演這樣的悲劇,所以他許下了給她一妻一後的誓言。即使他知道這是自己偷來的愛,可他不在乎……只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南宮軒同樣閉上了眼眸,黑色的晶亮被掩蓋在了眼瞼之下,屬於他的精芒也隨之消失…
而風國皇宮內,每一次的夜幕來臨都是一人的懺悔思念之際!
偌大的龍澤殿中漆黑一片,微敞的門扇有着晚風吹拂進來,絲絲涼風吹動殿內懸掛的明黃帳簾,帳簾交錯飄飛時隱約可見裡面正坐着一名男子。
他是孤單的,從他失去她的那一日起,他便沒有任何快樂和幸福可言了!
每日,他必須冷酷無情的面對衆人,甚至比三年前更爲殘暴,然而,那樣的他並非真正的他。
三年了,他過着沒有她的日子整整三年。他累了,心也倦了!他好想能夠好好休息一晚,什麼也不用去想去回憶,只是……他做不到!
南宮凌靜坐許久好似在等誰一般,眼看時辰差不多時,他揚手一揮,殿內瞬間燈火通明,燭臺上的紅燭燃燃生輝,照亮了方纔的昏暗。
就在燭火點燃沒多久後,果然有人來了!
猶如鬼魅的身影逐漸進入殿內,待人到齊後那微敞的殿門已是瞬間緊閉。他們走進明黃帳簾內,見到南宮凌倚靠龍椅時紛紛單膝跪下低首行禮道,“參見皇上!”
南宮凌並未直視他們,他看着案几上平攤而開的兩份奏摺,低沉問道,“今日可有收穫?”
他們四人自從接到南宮凌的命令返回風國已經有兩天了,每晚都會在這個時辰準時出現來向他稟告所查的結果。
無情銀面遮臉微低腦袋,面具之下的面容帶了幾分僵硬,他們四人一同出馬卻依舊毫無所獲,這他慚愧至極。
“望皇上責罰!”無情一攬所有失責之罪。
可他話語一出,其他三人紛紛垂首,異口同聲說道:“屬下願受皇上責罰!”
他們四人的感情是同伴、是朋友、更是親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其中一人有事兒而坐視不理的。
南宮凌面無表情的依舊看着奏摺,在他們一口同聲啓口領罰時星眸中的光亮有着跳躍。他緩緩合起攤開的奏摺,俊挺的身子斜靠在椅上,劍眉挑起看着眼前的他們淡漠道,“依是一無所獲?”
兩日的暗查居然會讓他的四名密使毫無所獲,可想而知那幕後主腦已非一般人物了,而能在他風國皇宮不動聲色的就挖掘出一條直通宮外的地道,那人的權勢定不容忽視。
“回稟皇上,那條地道該是在三年前所挖掘的,幕後組織是江湖中聲明消逝的伏月!”冰心微擡冷眸直視回道,邪氣的臉上比起三年前的他魅惑更甚!
“伏月?”南宮凌重複低語,眼中有了疑惑。
“是的。這個組織在八年前就存在江湖,只是一項是獨來獨往,並未在江湖中做出任何大事!”隨意擡起螓首啓口道,一雙美瞳隱約閃爍血色光芒。她眼中的血色象徵着她幻術的境界,顏色越深幻術造詣也就越高,單憑她的這雙眼睛就可以知道這幾年來她的本事又見漲了不少。
南宮凌聽他們的稟告不由揚起了嘴角,脣畔的冷冽及黑眸中的冰冷好似要將人刺穿一般。
他將視線轉向了一直沉默的焰火,等着他的回稟。
焰火面容平靜,儒雅的俊顏着實令人看不出他竟是烈火堂的暗門堂主。
他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右眼,繼而稍稍擡首時左眼眼中的光翼更是惹眼,他低沉回道,“三年前太后壽宴進宮行刺的那批黑衣人應該也是伏月所爲,只是這個組織早在三年前就在江湖中徹底消失了,屬下未能查到他們的門主是何人。”
“看來這伏月的首領也是極爲難對付的角色,憑你們四人出馬都未能找出此人,朕……倒是越發的好奇了!”今夜的南宮凌有些奇怪,他們四人第一次未能完成任務他到不生氣,反而很是無所謂似得,比起兩日前他急召他們回來有着很大的差異。
四人心中都泛起疑惑,卻又不敢多言。
南宮凌嘴角的笑從剛纔合上奏摺時就一直掛與臉上,那淡淡的似有似無的笑讓人困惑,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好似六月冰雪,來的詭異!
“既然已經知道是伏月所爲,你們也並非沒有完成任務。今日朕要你們再去辦一件事,倘若此事得不到朕想要的答案,你們該知道後果!”南宮凌嗓音平淡如水,語氣亦是不輕不重,可就是這不同尋常的神情反而讓他們倍感壓力。
四人行事之前從不問是何樣任務,只要南宮凌下令,即使他們無法完成也全都一口答應。
無情等人毫不猶豫,齊齊回道,“屬下定當完成任務!”
南宮凌聞言,眸中的黑色更深,“這一次,朕要的是絕對的圓滿!
“遵旨!”四人垂首接下任務後便與來時一般無聲離開了寢宮。
他們四人走後,這偌大的殿內又恢復了方纔的冷清。南宮凌稍坐片刻後也起身走向殿外,他舉首望月,看着今夜藏於雲層的那輪皎潔,心,頓時有了茫然與失落。
南宮凌拿出袖中的事物,乳白色的明珠幽幽閃着微弱的光亮。
眼前這明珠是他特意爲她找來的,更是他們之間融情的信物,可是如今她不在了,而它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這……多可笑?
南宮凌垂首看着手中唯一一件屬於過她的東西,凌洌的眼中傷痛已是被他深深藏了起來。
自從這顆明珠在焚燒殆盡的閣樓中找到以後,他就喜歡將它帶在身上,溫潤的手感有着她的感覺,淡淡的乳白光亮暗自閃耀五彩光芒。
他站在外面又是整整一夜,直到破曉的時光漸漸染亮天際的一方,他依舊沒有轉身進殿休息半刻,彷彿從她離開以後他變得更加的不在乎其他了!
同樣的,天際的另一頭也有那麼一個人與他相似,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自從有了她,他也變得可以去舍下一切了。
相對與南宮凌的孤單寂寞,雪國內的南宮軒則顯得要幸福些了!
一絲初晨的光亮撒進了殿內,南宮軒輕摟煙雲的嬌俏靜靜看着她的睡顏,嘴角的滿足笑意一直都掛在嘴邊。
從他醒來後,他看見的便是這張美麗的臉龐,她的模樣在這三年來越來越清晰的刻在了他的心裡,他已是習慣了每日清晨在她的睡顏中醒來,習慣了自己的身邊有着這樣一位淡雅女子的存在。
南宮軒癡癡凝望,腦中時而響起昨夜煙雲的夢囈話語,這是她第一次說要和他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是否這樣的允諾說明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已是住進了她的心裡?
南宮軒兀自想着,微低下頭在她額上印上一吻才掀被起身離開了寢殿。
當煙雲醒來時已經辰時了,臨近中午時分她才幽幽轉醒。若是換作別人也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煙雲自己知道,她又在夢中睡了過去。
“珊瑚!”醒來後的煙雲低喚了一聲自己的貼身宮婢,此女子是當日南宮軒與她一同出宮在民間帶回來的。
“皇后娘娘,您醒了了?”珊瑚踱步進來站在榻邊輕問,自南宮軒離開後她便一直守在殿外等煙雲醒來。
“嗯!”煙雲低應了一聲,透過帳簾看着敞開殿門的外面又問:“軒此刻還在早朝嗎?”
“皇上今日未早朝,一早起來就收到了北域湘王的奏摺,那裡前兩日發生山洪,城中百姓全都被困,此刻皇上正與朝中幾位重大臣在御書房商議此事!”珊瑚邊說邊爲煙雲取來鳳袍,心裡知曉她一定也在心裡開始記掛起那些受災的百姓來了,“皇后娘娘,您無需擔心,皇上定能想出辦法的!”
“嗯!”煙雲淡淡一笑,眼中卻仍舊嚴肅平靜。她自然相信南宮軒能夠以最完美的方式處理此事,不過那些受災的百姓在一夜之間突然遭遇如此天災,相信也是身處水深火熱中,難免令她有些憂心。
“皇后娘娘,該用早膳了!”珊瑚見她有些微愣,不由微笑打斷了她的淺思。
“你再去準備一些!”她想帶一些去御書房給南宮軒,心繫北域子民安危的他一定也沒有用過早膳。
“奴婢明白!”珊瑚跟了她半年,也知道她與南宮軒之間的感情,彼此都是那種記掛對方比自己多的人。
煙雲莞爾,一身絳紗復裙鳳袍,環帶玉色披帛,姿容傾城。
她梳洗過後並未急着自己先用早膳,而是與珊瑚拿着爲南宮軒準備的膳食一同去了御書房。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宮闈道中,御書房與她的鳳翔殿之間只隔了一座乾陵殿,她們沒有走多久就來到了書房門口。
守在門口的兩名內侍監一見煙雲來了,急急欲要伏地行禮,卻被珊瑚用嘴型阻止了。
小丫頭着實機靈,她明白煙雲不想打擾裡面的男人商議大事。
“將這個拿進去交給軒,告訴他趁熱喝!”煙雲接過珊瑚手中遞來的食盒轉交到內侍監的手裡,輕聲交代後又瞧了一眼依舊緊閉的殿門,彷彿這一眼她已經看見了坐在裡面的男人了。
煙雲嘴角笑了笑,眼中有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柔意與心疼。
“是皇后娘娘!”兩名內侍監恭敬回道,在整個皇宮甚至整個雪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帝皇是何其寵愛眼前的這位宰相千金,他爲了她一人寧舍三千後宮佳麗,這一次舉早已被民間百姓傳爲了佳話。
煙雲沒有在那裡久留,將食盒交出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和珊瑚一路往鳳翔殿走去,沿路纔有了心思眼光一下宮闈道兩旁新換上的嬌豔杜鵑。
“煙雲。。。。。。”一聲熟悉的叫喚令她與珊瑚都止步停在了原地。
煙雲轉身,有些詫異他竟然出來了。
南宮軒腳步加快走來,而珊瑚也在同一時間向他頷首行禮後便識趣的向前走了幾步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怎麼出來了?”看着眼前欣長玉立的男人,煙雲言由心生問道。
“你既然來了爲何不進來?”南宮軒嘴角帶笑同樣問她,猿臂攬過她的腰身兩人一同向前走。剛纔內侍監將食盒拿進來後轉達了她要告訴他的話,他便立馬起身追了出來。
煙雲同樣淺笑揚脣,停下了腳步直視他黑亮的眼眸回道:“我不想打擾了你們商議大事,你不用送我回去的!”
“此事已經有了解決之策,眼下爲夫有些餓了,娘子可賞臉一起用膳?”南宮軒打趣說道,他總是會在她一本正經的說事時用爲夫二字來逗她眉眼染笑。
這一次也不例外,煙雲水袖掩嘴低低笑道:“那。。。。。。娘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都笑了,帶着幸福的味道在這紅牆綠瓦中傳開,感染着身邊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