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眸色冷寒地掃了一眼卜富城。;(俠客)
周桐坐在一邊,偷偷看了一眼,有些坐立不安,再想到之前在小會議室裡鍾助理和程律師的話,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收緊。
傅止深沒有說什麼,一張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冷感矜貴。
卜綿綿看了一眼傅止深,咬脣坐到了一邊,感覺心裡就想裝了一個秤砣一樣憋悶,低了頭。
感覺到有人捏她的手,她一低頭,看到了外婆。
周老太太看着卜綿綿,恨不得現在立馬能說話,將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好後悔手術前沒有說,以至於到了現在,看着桐桐和卜富城的嘴臉,心裡厭惡!
這些年,她給了他們多少機會,卻一直就這樣不務正業,到現在還想着繼續坑綿綿!
只是想想,老太太氣得渾身骨頭都疼。
周桐在旁邊,留意到母親的神色,暗暗心驚,想到母親一週後就可以說話了,要是母親把一切都告訴傅家老爺子……
她打了一個寒顫,想到卜富城的話,現在已經成這樣了,怕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傅止深說什麼,綿綿不一定信,傅家老爺子也不一定信,可是母親說了那就不一樣了!
怎麼讓母親守口如瓶呢?
她低着頭,坐在那裡,想得有些頭痛,其實,她自認爲對綿綿也不壞,除了顏顏搶了傅止深,她上次帶着綿綿去了遊艇,她平日裡都對綿綿挺好的,也不曾苛責過綿綿,畢竟,也是她的外甥女。
可是這孩子到底不是親生的,一點都不理解她和富城的難處,如今對言言一點不念姐弟之情。
想到言言被美國那邊她退學了,以後怎麼辦還是個問題,心中更加煩躁。
傅止深坐了一陣,看向老爺子和母親,“你們先回去吧。”
老爺子和秦妍站起來,看向周老太太,和她告別。
周老太太看着老爺子和秦妍,心情複雜地揮了揮手,又慚愧又欣慰,還好他們通情達理。
傅止深跟出去,將老爺子和秦妍送到電梯裡纔回了病房,看向坐在客廳裡的卜富城。
卜富城想到律師的那些話,如今到了這般境地,也只要拼死一搏,最糟糕的也不過現在這樣了,還能怎麼地。
他看向傅止深,“傅總,我們到那邊談。”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跟了過去,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卜富城帶上門,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往地上彈了彈菸灰,“傅總,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
“就算你知道真相,也應該是我岳母爲了綿綿告訴你的吧?”
傅止深站在那裡沒有出聲,也沒有否認。
卜富城豁出去了,看向傅止深,“你覺得我岳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嗎?她現在只有桐桐一個女兒,已經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次了……”
“說了不會要周桐的命。”傅止深冷冷地出聲,打斷了卜富城的話。
卜富城自己給自己壯了壯膽,“她就這麼一個女兒了,難道不爲桐桐考慮嗎?”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