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許久,她才悵然若失地轉身,卻不知道往哪裡走。
那個打電話的女保鏢走過去,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卜綿綿,“卜小姐,你沒事吧?”
卜綿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是身體沒有受傷沒事,只是被他那句話傷到了。
只是這傷,沒有形狀,沒有顏色,沒有一點痕跡,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傷到底有多深。
兩個女保鏢連忙將卜綿綿扶到了一邊,知道她們可能幹不下去了,這一次,實在是太失職了。
雲起書院
傅止深回到辦公室,打電話叫保安處查監控尋找剛纔的車主,很快找到了。
保安處的將車主帶到了傅止深的辦公室。
傅止深坐在那裡,兩腿自然地交疊,一雙眸子籠着寒霜看向車主,“你平時都是這麼開車的麼?”
車主看到傅止深身上的污漬,也知道受傷不輕,“傅…傅院長,我老婆快生了,中間肚子疼得厲害,所以……實在對不起,我可以賠償。”
傅止深冷掃了一眼,“別有下一次。”
話音一落,他示意保安將人帶走,拿起內線電話給陸子博打電話,“你過去幫…她檢查一下眼睛,別有事。”
掛了電話,他脫了西服,看到袖子也被地面磨破了,蹙了蹙眉頭,將西服扔進了垃圾桶裡,坐在那裡神色冷聚地給小鐘打電話,“拿一些擦傷藥到我的辦公室來。”
小鐘上來,他脫了襯衣。
小鐘站在一邊看了一眼,擦傷很重,“傅總,要不我叫個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傷口,我怕自己弄不好。”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我說,你處理。”
小鐘“嗯”了一聲,站在一邊,依着傅止深的說的方法幫他處理了傷口。
等處理完,傅止深穿上襯衣,外面披了一件白色褂子去查病房。
查完病房,他去高幹病房那邊,等電梯的時候,看到卜綿綿隨着一羣人進了旁邊的電梯,周圍很多人,很擠。
他跟過去,進了電梯,走到卜綿綿身邊,面朝着她,手臂撐在她兩側,低頭看着她,蹙了蹙眉,剛纔他還打電話叫陸醫生去看看,想必她纔剛剛回病房。
兩個保鏢在旁邊看了一眼,自動躲到了旁邊。剛纔,她們本來扶卜小姐回住院樓,只是卜小姐在旁邊的一個小亭子坐了很久,一聲不吭。
她們看了一眼卜綿綿的方向。
卜綿綿站在那裡沒有動,沒有出聲,只感覺屬於他的濃烈氣息讓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受了刺激一樣,跟着不舒服,不停地往後靠。
傅止深緊抿着薄脣,低頭,眸色幽深地看着她,呼吸一深,撐着電梯壁的手撐直了,保持了一段距離,錯開了視線。
可是,就算眼睛不看,她的模樣刻在記憶裡,那樣清晰,就算不聽,她的呼吸一直在耳邊困擾。
他站在那裡,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眸色深濃了幾分。
卜綿綿往後退了一步,有些惱,那煙味裡夾雜着他的氣息,濃烈地掃在臉上,每一根汗毛都要豎立起來了,呼吸一促,衝動地出聲,“你既然都不要我了,這樣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