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搖了搖頭,眸色一陣灼熱,低頭看了一眼卜綿綿,“我們在一起,這條路註定難走,我會跟你一直走下去。”
卜綿綿一聽,知道他話裡有話,但是有這句話就夠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陪着他一起走。
她咬了咬脣,“不許再推開我。”
傅止深第一次聽卜綿綿說這麼硬氣的話,擡手,修長的手指娑滑過她的臉頰,微微停住,眸色深濃如墨,“不會有第二次。”
卜綿綿緊繃着心朝着傅止深一笑,想到他們還沒有witness,低頭看了一眼小傢伙,“你不會讓他做見證人吧?”
傅止深低頭看了一眼安靜看着他們的小傢伙,“當然不是,他還不夠十八歲。”
“那……”卜綿綿擡頭,看向傅止深。
“我自然是請了一位有分量的人。”傅止深手輕攏上卜綿綿的肩頭。
他話音剛落,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進了市政廳,朝着這邊走過來。
中年男子遠遠地看到傅止深,眸光落在他旁邊的卜綿綿身上,很快走到了他們身旁。
“止深。”傅止深看向唐俊,“綿綿,這位是我讀研讀博時候的導師。”
卜綿綿看向唐俊,雖然比傅止深年級長,但是也不算很老。
而且,她早就聽過唐俊這號人,因爲唐俊是中國人,打破了歐美壟斷的醫界神話,在哈佛大學醫學院留校任教。
沒想到傅止深的導師是他!
唐俊看向傅止深和卜綿綿,“緊張嗎?”
傅止深沒有出聲,卜綿綿看向唐俊,點頭,“很緊張。”
唐俊看着卜綿綿,想到傅止深之前打電話的內容,恍然一笑,“止深已經拜託我認你做侄女,今天牽着你的手,將你交給一個可以照顧你一生的男人。”
卜綿綿看着唐俊,聽着這句話,突然有些難過,扭過頭,哭了,今天,外婆不能來,有遺憾,不過外婆要是知道,一定也會很開心。
唐俊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疊手紙,遞給卜綿綿,“哭嫁?現在不流行這個了吧,傅止深是個不錯的男人,嫁給他,你會幸福。”
卜綿綿接過手紙,擦了擦眼淚,低頭,兩隻手垂在下面,抱緊了小傢伙。
小傢伙擡頭看向卜綿綿,“綿綿,怎麼哭哭了,羞羞,你馬上是爸比的新娘子了。”
卜綿綿抱着小傢伙,撫摸他的臉頰。
小傢伙抿了抿小嘴,捏住卜綿綿的手,擡頭看了一眼唐俊,“你是我爸比的老師嗎?你把綿綿麻麻惹哭了。”
唐俊低頭,看着小傢伙說了一聲“對不起”。
小傢伙撅了撅小嘴,“你這個人好禮貌,算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和我想的不一樣,我一樣爸比的老師會很老很難看呢。”
唐俊低頭看小傢伙,“我當成是你在誇我媽?”
小傢伙點了點頭,有些急躁地看前面,小手指數了數,“前面還有四個人,兩個男的兩個女的。”
卜綿綿一看真的快到他們了,突然緊張起來,看向傅止深,“我…我想去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