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空題第一個錯了，尿路感染是指腎盂、腎盞、輸尿管、膀胱、尿道的炎症。”
傅止深捏住卜綿綿的手腕，掰開她的手指，將一張答案紙放到她手心裡。
卜綿綿站在那裡，僵了僵，他叫她出來是爲了給她這個？
傅止深捏着她的手沒有放。
卜綿綿看了一眼傅止深，心跳有些亂，一用力掙脫了，一時猶豫要不要這份答案，但是一想不要可能真的就掛了，還是握緊了，低聲說了一句“謝謝”，頭也不回地進了教室。
沈麗穎朝着卜綿綿看過來，不好說什麼，也不清楚傅學長將卜綿綿叫出去做什麼，一直盯着卜綿綿，從教室門口盯到座位上。
卜綿綿回到座位上，坐在那裡，發現沈麗穎一直看着她，她也沒有機會看答案，心裡有些着急。
過了一陣，看到傅止深進來了，沿着教室走動，過了一會兒站到了卜綿綿前方的位置，低頭看着前面張兮兮的卷子。
卜綿綿看了一眼傅止深的背影，他…他這樣是幫她打掩護嗎？
她重新拿了一張答題紙，打開那張他給的答案，看了一眼，竟然是他手寫的。
遲疑了幾秒，她速度很快地將答案謄寫到了答題紙上，擡頭，看到傅止深還站在那裡，將答案紙傳給了後面的錢方方。
錢方方抄完，傳到了後面的顧婉。
顧婉寫完傳回給錢方方，錢方方傳到卜綿綿手裡，卜綿綿擡頭，看了一眼傅止深，輕輕地踢了一下前面的張兮兮。
張兮兮坐在那裡，十分緊張，不明白傅止深一直站在她這裡做什麼，要命的是綿綿這個時候還踢她。
就因爲做題目，她本來流了一頭汗了，因爲只複習了去年的試卷，結果打開卷子，一片陌生。
傅止深低垂着眸子看了一眼，往前走了幾步。
張兮兮鬆了一口，手伸到了後面。
卜綿綿將答案紙傳給了她。
張兮兮看了一眼，沒想到綿綿這麼牛叉，每一道題目都會。選擇題，她全部抄了，後面的大題，她用自己的話概括了一下，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將答案紙往羽絨服裡塞，結果一失手，落在地上。
那一瞬間，卜綿綿看了一眼前面的沈麗穎，心跳到了嗓子眼裡。
傅止深聽到聲音，蹙了蹙眉頭，往回走了幾步。
就在卜綿綿最緊張的時候，看到他俯身從地上撿起來紙片，若無其事地放進了西服口袋。
卜綿綿坐在那裡，鬆了一口氣，心頭卻悶悶的，他這樣算怎麼回事？
看到傅止深站到了她身邊，她低頭看卷子。
看了一陣，感覺心臟有些受不了，她站起來，剛拿起卷子，聽到傅止深低低的聲音。
“學號沒有寫。”
卜綿綿咬脣，站在那裡，紅了臉，拿筆速度很快地寫了學號，出了座位走到講臺上交了卷子。
傅止深在周圍走動，沒有跟出去。
卜綿綿站在教室外面等着，過了一會兒兮兮她們也出來了。
她們問綿綿哪裡來的答案，卜綿綿沒有出聲，朝着教室裡面望了一眼，轉身下了樓梯。
錢方方、張兮兮和顧婉三個人面面相覷，不會是那個傅止深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