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呼吸急促,隨着哭聲,嗓子越來越啞,難以置信地搖頭。
剛剛外婆還好好地和她說話,突然就這麼沒了,真的好像一場噩夢!
她是多希望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噩夢,等夢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是她也知道,這個噩夢永遠沒有醒過來的那一天!
卜富城看向卜綿綿,“綿綿,我…我和你媽只是告訴你外婆言言被抓…抓起來了,你外婆擔心言言,只是沒有想到……”
卜綿綿一聽,用力地咬住了脣,瞪着卜富城。
卜富城站在那裡,似乎很難過,頓了一陣,擡頭看向傅止深,聲音有些激動,“傅總,你爲什麼叫人抓言言?就算他……”
“你最好閉嘴。”傅止深眸色沉寒地看向卜富城。
他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早上輸液的時候,外婆的各項生命體徵都很平穩,怎麼會突然心臟停止跳動,果然。
卜富城因爲憤怒紅了臉,“傅總,要不是你怕言言把你和顏顏的過去告訴綿綿,怎麼會叫人抓言言,我的岳母又怎麼會因爲這個好端端地…地沒有了性命。”
傅止深料到卜富城會這麼說,第一次提到卜言,他就知道卜富城後面一定會把話題引到這個方面來。
卜綿綿一時沒有聽明白,愣愣地回頭,看向傅止深,感覺到周圍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突然嗆入嗓子裡,嗆得她咳嗽起來,眼淚流的更兇猛。
傅止深眸色一深,知道他現在說什麼也沒有辦法叫人信服,低頭
看向卜綿綿,“檢查結果會很快出來。”
卜綿綿僵硬地點了點頭,心裡還回味着爸爸的那句話。
章醫生推着周老太太去做屍檢。
她跟了出去。
傅止深看了一眼旁邊的秦妍,“媽,你去看着綿綿。”
他停住腳步,等卜綿綿和秦妍走遠了,看向卜富城,聲音裡透出一股冰冷,“卜富城,是關少晨給你出的主意麼?害死自己的岳母!”
卜富城氣憤地看向傅止深,“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周桐一聽,又傷心又生氣,“傅總,雖然你有權有勢,我和富城不能把你怎麼樣,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含血噴人!”
卜富城在一邊搭腔,“傅總,要是這樣,我們作爲病人家屬,只能報警了。”
“隨便!”傅止深掃了一眼周桐和卜富城,似乎周桐並不知道,顯然是卜富城一個人所爲。
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他深知周桐還沒有那樣的演技。
卜富城看了一眼傅止深,粗喘了一口,打了110。
傅止深沒有阻止,很想看看卜富城到底想幹什麼。
打完電話,卜富城低頭看向周桐,“桐桐,我們去等檢查結果,要是傅衽醫院敢做手腳,我們就請求法醫驗屍,我懷疑有些人醫術不行,手術根本就沒有成功,是拿着媽做試驗!”
周桐面色悲慼,看向傅止深,什麼也顧不得了,抑鬱難平地出聲,“什麼胸外科專家,我看根本就是浪得虛名!”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