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沒有出聲，擡頭看向姜萱，眸底蘊了一抹寒氣。
姜萱以爲傅總生氣了，聲音壓低了幾分，剛好讓傅止深聽到，“據說是卜助理自己說的。”
“……”
姜萱看了一眼卜綿綿的方向，想到自己很快就要離職了，也不怕得罪了卜綿綿，“傅總，我覺得卜助理不像那種女人，不過她們都說的一板一眼……”
“她們說的不假，卜綿綿的確已經成了總裁夫人。”傅止深冷瞥了一眼姜萱，眸色不寒而慄。
姜萱剛到嘴邊的話突然梗在嗓子裡說不出來了，有種要被噎死的錯覺，一副見鬼的表情盯着傅止深。
傅止深冷冷地出聲，“以後把心思用在該用的地方。”
聽到傅總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姜萱知道傅總生氣了，低了頭，“傅總，我先出去了。”
“等等。”傅止深拿起桌子上的材料，低垂着眸子掃了幾眼，重重地扔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
姜萱拿起材料翻看了幾眼，好幾處地方都錯了。
她沒有敢擡頭，“傅總，我這就去改。”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掃了一眼姜萱，“沒有精力做好自己本職的工作，卻有精力聽人說閒話，如果覺得不適合總裁秘書這個職位，你可以自己去人事部申請離職。”
“傅總，我馬上去改。”
“……”
傅止深沒有出聲，臉色很冷，淬了一層冰。
姜萱看了一眼，速度很快地出了總裁辦公室，帶上門，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難以置信！
一時間震驚、憤怒、嫉妒各種心情交雜在一起，在五臟六腑沸騰。
難道卜綿綿真的成了總裁夫人？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辦公室，打開原稿，修改了一遍，又仔細盯對了好幾次，確定沒有錯誤速度很快地打印了，送到了總裁辦公室。
傅止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薄脣緊抿。
姜萱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傅總，我先出去了。”
“以後管住你那張嘴，不要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傅止深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拿着打火機咔擦點燃，吸了一口，看向姜萱的方向。
“傅總，我錯了。”姜萱看了一眼傅止深，又看向卜綿綿的方向，“卜助……傅夫人，對不起，我不該胡言亂語。”
卜綿綿坐在那裡，想到前前後後，輕輕一笑，“胡言亂語？”
“……”姜萱無法出聲，本來以爲是卜綿綿……沒想到他和傅總真的結婚了，就是到現在，她還回不過味來，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
卜綿綿語氣淡漠了幾分，“或許是我記憶錯亂也說不懂。”
“……”姜萱訕訕地出了總裁辦公室，心中窩火，受了一番氣，還被卜綿綿冷嘲熱諷了幾句，有種被人當傻子啪啪啪打臉的感覺，越想越不舒服。
想到卜綿綿可能已經把廁所裡的事告訴傅總了，她臉色很快變了，回頭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突然覺得渾身發麻。
她深吸了一口氣，回到辦公室，想聯繫關少晨，鬼使神差般有些害怕，沒有敢發，坐在那裡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