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主任一頓,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傅止深低頭看了一眼蔣主任落在半空的手。
蔣主任感覺到一股涼意,將手縮了回去,訕笑一聲,“誤會,傅少,這是個誤會。”
傅止深沒有出聲,冷冷地出聲,“蔣主任,不送。”
蔣兵臉上抹不下,速度很快地閃人了,心中卻憤怒,沒想到傅止深會因爲一個女人,當着他下屬周瑜明和衆人的面給他難堪。
傅止深看向席上剩下的幾個人。
幾個人很有眼色地站起來,“傅少,我們也先行了一步。”
傅止深看向年兆,“送送幾位院長。”
周瑜明站起來,趁機也想開溜。
傅止深掃了一眼他的方向,“周瑜明,你等等,有點事,我還想和你商量。”
周瑜明停住了腳步,有種不好的預感,回頭看向傅止深,“傅總,你能有什麼事和我商量。”
傅止深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紅酒,“都喝了。”
周瑜明乾笑一聲,這是要幫綿綿綿報仇呀?他還以爲不心疼人家,真是能裝,裝了那麼久。
他拍了一下傅止深的肩膀,又看向靠在傅止深懷裡昏昏沉沉的卜綿綿,“分明愛人家愛的要死,你就能不裝?低個頭能死?”
傅止深蹙緊了眉頭,回頭看向低下頭的服務生,“再上兩瓶紅酒。”
“……”周瑜明看向傅止深,“不是吧。”
“慢慢喝,我請你。”傅止深冷瞥了一眼周瑜明,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卜綿綿,打橫抱起卜綿綿出了包廂。
卜綿綿看着傅止深,是一圈圈重影,不停地放大,不停地虛化,連五官也漸漸不清晰起來。
她不確定是幻覺還是真實,低聲啜泣了一陣又癡癡地笑起來。
傅止深冷冷地看着她,任由她發瘋,抱着她進了電梯。
到了套房,他將卜綿綿扔在牀上,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禮服,穿的,也難怪蔣兵會起了色|心。
想到有人親過她的臉頰,他一隻手捏住卜綿綿的手腕將她拉起來,扼住她的手腕拽到衛生間,拖到盥洗池旁,眸色深稠地掃了一眼卜綿綿打開了水龍頭,一隻手握住她的脖子壓的她低頭,另一隻手掬起一捧涼水,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臉頰上,用力吸洗。
卜綿綿化了妝,臉上的粉一洗沾手油膩。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拆了酒店裡的香皂,在掌心研磨了一些打在卜綿綿的臉上,反覆洗了三遍,捏住她的臉骨,擡起卜綿綿的小臉,低頭看了一眼,“以後不許穿這樣的衣服。”
卜綿綿看向傅止深,因爲冷水有一點點清醒,只是眼前還是黑團團的重影,她伸手,想要摸一摸是不是幻覺,手卻沒有摸到傅止深臉上,落在他胸口上亂摸。
傅止深捏住她不規矩的手,“清醒了?”
卜綿綿聽着熟悉的,讓人心跳的聲音,那麼遠,又似乎很近,努力睜大眼睛,重影卻越來越濃。
傅止深想到自己和一個醉漢說話,臉色難看了幾分,打橫抱起卜綿綿回到臥室,讓在牀上,盯着卜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