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桌子上,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飯點。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聽到大家都在議論什麼,在人羣裡一聽,都在說她,很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流言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學校。
看來,學校的人都知道護理學有個叫卜綿綿的花癡女,追狂轟亂炸地追求傅止深,甚至爲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裝成病人,然後惡意舉報他……
不但如此,還在課堂上睡覺,夢中喊男神的名字!
越想越心塞,她明明解釋過了,那個人不是她,結果現在誰也不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白了!
下午,上課的時候,她一出現,就被一圈人圍觀,指指點點,甚至有人說她長得奇形怪狀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她握緊拳頭,剛想說那個渣渣想包|養她,又連忙住口了,估計她說了,沒有人會相信她,會說她說夢話!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她早早地收拾了書包,和宿舍的人說她最近去一個表姐家住,然後偷偷溜到了約好的地點。
看到黑色的熟悉轎車,她走過去,滿腔憤怨,想到他下個學年就是胸外科護理學的老師,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動作很輕地拉開了車門,看了一眼坐在裡面的傅止深。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上課做夢也夢到了我?”
卜綿綿瞪大了眼睛,看向傅止深,“你…你怎麼知道的?”
傅止深沒有出聲,擡手捏了捏眉心,一天不到的時間,這個緋聞已經傳遍了整個青江市。
過了一陣,他側頭,看向卜綿綿,嗓音沁涼地問,“爲什麼夢裡喊我的名字?”
“因…因爲我夢到你拎着我從車裡扔了出去。”卜綿綿偷偷地瞟了一眼傅止深的臉色,安靜地坐在那裡,絞盡腦汁地想以後怎麼討好他,搞好師生關係。
傅止深捏了捏眉心,側過頭,打開了車窗,胳膊隨意地搭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落在眉翼的部位慢條斯理地揉壓。
就因爲她一個夢,從上午到現在,他的手機、傅衽醫院辦公室的電話、傅氏集團辦公室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
呼吸一陣沉濃,他按壓着眉翼的力度加重。
車廂裡很靜,除了呼吸聲,都是風聲,
車速太快的緣故,風越來越大,坐在那裡即使蜷縮着身體也感覺有些冷,卜綿綿看向傅止深的方向,車窗敞開着,有涼風不停地呼呼鑽進來。
他倒沒事,可是她,卻被颳得她頭髮亂飛。
卜綿綿打了一個噴嚏,看向傅止深,“傅先生,好像有點冷,能不能關上窗子?”
“……”迴應她的是一片寧靜的呼吸,屬於男人獨有的。
卜綿綿咬了咬脣,是不是應該換個好聽的說法?
一陣搜腸刮肚後,她撇了一下嘴角,放柔了聲音,“風太大,對着頭吹,對傅先生身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