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過，會讓她做一輩子美夢，一輩子不醒過來。
再說要是他對卜顏顏真的有興趣，三年前就已經成了，何必等到現在。
卜顏顏，我不怕。
卜綿綿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朝着傅止深嫣然一笑。
傅止深側頭看卜綿綿，“想吃什麼？”
卜綿綿想到小傢伙，“接了卜卜，先問問他想吃什麼。”
傅止深“嗯”了一聲，啓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到了天才幼兒園。
小傢伙已經在教室裡等得撅起了小嘴，看了一眼周圍，小朋友們都走了，只剩下今年轉來的新同學常妮妮。
常妮妮坐在那裡，看了一眼小傢伙，“你爸爸和你媽媽也沒有來接你嗎？”
小傢伙回頭看了一眼常妮妮，不願意搭理她，坐在那裡低頭玩手機。
第一次有人不理她，妮妮心裡不舒服，看了一眼卜卜，站起來，坐到了他一排的位置，一點點挪過去。
小傢伙輕瞥了一眼妮妮，往旁邊挪了挪，高冷地出聲，“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
妮妮輕哼了一聲，“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的男孩子。”
“那你坐到我身邊來幹什麼？”
“我纔沒有呢，我就是在這裡坐坐。”
……
卜綿綿和傅止深一到教室門口，聽到了兩個孩子的萌翻的聲音和對話。
她看了一眼小女孩，越看越覺得長得像自己小時候。
小女孩看到傅止深和卜綿綿，萌噠噠地出聲，“叔叔好，阿姨好。”
小傢伙抿着小嘴看了一眼小女孩，不知道爲何，覺得長得有點像綿綿，態度好了一點點，“我先走了。”
妮妮坐在那裡“嗯”了一聲，想到麻麻一定很忙，坐在那裡乖乖地等着。
卜綿綿站在那裡，心口一陣波動，看向妮妮，“你媽媽還沒有來接你嗎？”
妮妮點了點頭，“我麻麻很忙。”
卜綿綿若有所思，頓了幾秒，嫣然一笑，“有沒有你麻麻的電話，我幫你打個電話。”
妮妮點了點頭，又搖頭，“我麻麻不喜歡陌生人打擾她，再說了她很忙，我等等沒什麼的。”
卜綿綿一笑，“我以老師的身份給她打電話，提醒她過了接你。”
妮妮想了想，“那好吧。”
她背了常顏顏的手機號碼給卜綿綿。
卜綿綿站在那裡，撥通了常顏顏的電話。
常顏顏正在開車來學校的路上，接到電話，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沒有接電話，扔到了一邊。
卜綿綿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知道了？
她握着方向盤，車子剛到校門口看到傅止深的車，想到現在還不合適正面碰到掉了一個方向，往東邊開了一段距離。
手機一直沒有人接。
過了一陣，自動斷了。
卜綿綿看了一眼妮妮，看到了孩子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你叫什麼名字？”
常妮妮朝着卜綿綿一笑，“我叫妮妮。”
妮妮……
卜綿綿心裡默默唸了一遍，想到卜顏顏懷孕的時候，她說過這個名字，卜顏顏還說太土了。
這麼說真的是她？
她怎麼還活着？
那當初火化辦了葬禮的屍體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