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掙扎起來，想要推開他。
傅止深看着她，反而手臂收緊，眸色也幽沉一片。
卜綿綿咬脣，一低頭看到他擱在她腰上的手，指間夾着一根菸，白茫茫的煙霧繚繞一片。
“你…你想幹什麼？”她擡頭，看向傅止深。
傅止深抱了一陣，放開了卜綿綿。
卜綿綿轉身，速度很快地跑開了。
傅止深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稠，看了一陣，聽到手機響了，低頭掃了一眼接通了電話，聽完年兆的話，蹙緊了眉頭，“我很快過去，盯緊那邊。”
話音一落，他掀起袖子看了一眼腕錶行色匆匆地下了樓梯，到了教學樓下。
不少女生朝着他望過來。
傅止深彷彿沒有看見一樣，緊抿着脣，走到車子旁，打開車門，啓動車子，朝着校門口的方向開去。
教學樓前還站不了不少人，“你們聽說了嗎？傅少是學校巡考。”
“真的嗎？好希望他來我們教室巡考，讓人養養眼。”
“聽說去了護理專業那邊了。”
“不是吧？那個叫卜綿綿的不是在護理專業？”
“真的，還聽說卜綿綿被叫了出去。”
……
半個小時後，傅止深到了醫院，直接到了醫藥倉庫，看着年兆扣押的一批貨，蹙了蹙眉頭，神色冷峻地出聲，“人呢？”
年兆打了一個響指，有人將負責這邊藥品採購的張副院長張宇帶了上來。
傅止深沁冷地掃在張宇的臉上，
薄脣抿成一抹冰冷的弧度，“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宇長看向傅止深，“我無話可說。”
傅止深走過去，逼近張宇，修長的手落在他肩膀上，嗓音沉寒，“上了年紀，還這麼沉不住氣。”
張宇漲紅了臉，沒有出聲，這一次的確是他着急了。
傅止深手從張宇肩膀上移開，修長的手指撫了一下袖口，“血袋的事，你認嗎？”
張宇沒有出聲，看向傅止深，沒想到他居然查到了。那一次，年助理查了幾天後突然銷聲匿跡了，他以爲就那樣不了了之了。
傅止深突然眸色凌厲了幾分，掃向張宇，“卜助理外婆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張宇站在那裡沒有出聲，渾身多了一股不詳的感覺，總覺得他似乎一切都知道了。
傅止深站在那裡，低頭，睥睨地看着張宇，聲音裡蘊了一股不容反抗的氣勢，“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要聽實話。”
“沒有關係。”張宇一口否定了，擡頭看向傅止深。
他知道傅止深這麼多年來，一直看他不順眼，一直針對他，排擠他，他也是沒有辦法才走到了這一步。
傅止深輕哼了一聲，眸色深冷地掃在張宇臉上，“你以爲這點事就可以讓我下臺？傅衽醫院是我奶奶的遺產，我從來沒有打算放棄過，特別是你！”
最後一個字，他咬的極重。
張宇聽着，一句話也沒有爭辯，倨傲地站在那裡。
傅止深一雙眸子像X射線一樣掃過，彷彿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你告訴關少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