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旬彥拍了拍手,只見八個人,每兩個人擡一個毯子。所謂的毯子,這就是火炭路和冰路,若單獨走,可能還沒什麼,只是,走完火炭路再走冰路,那是冰火兩極的痛,而且冰路上都是癢粉,走完的人,即使沒事,也要忍耐極癢之痛。
軒言站了起來,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旬彥一眼,張子涵覺得他還無意看了張子涵一眼,極霸氣的說到:“皇上真是爲了議和不惜一切。我不會過去,要議和的是你,若是議和不成,我自可帶兵滅了他們。”
皇上頓時怒了:“安寧王,你大膽。你敢違抗聖命,就算是拖,我也要命人把你拖上這冰火毯。”
旬彥倒是很鎮定,他不慌不忙的笑的眯了眼睛,“皇上,若是安寧王不走,也沒關係,讓那位姑娘走也是一樣的。”他指向了張子涵。那日,他的探子看到軒言在安寧王府抱住張子涵的情形,打聽之下,才知道,張子涵是宰相的二女兒,正是軒言的心儀女子。
張子涵愣了一會兒:“關我什麼事。我一個弱女子,又沒有到過你們旬國。”
旬彥說:“你額頭的胎記是我們旬國的大忌,所以,如果你走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
爲了讓張子涵走冰火毯,竟然這般羞辱張子涵的胎記。張子涵瞬間怒了:“這胎記是我出生就有的,你憑什麼說是你們的大忌就要我走,我堂堂的宰相女兒,居然要受你們這無理的要求。”
張山和張欣涵都跪求皇上饒了張子涵。皇上卻說:“爲了顯示我們的友好,張愛卿就讓你的女兒走一次吧。朕自會重賞。”
張山含淚看着張子涵,張子涵覺得頭暈的很,八成是嚇的。這時,軒言瞪了皇上和旬彥一眼,說:“你們不要爲難一個弱女子,不過是冰火毯,我來走,她就免了。”朝堂上的人都很震驚。
旬彥露出得意的笑,繼而一本正經的說:“她必須要過。看來,安寧王對這個姑娘甚是在意啊。看來坊間的傳言不假,安寧王居然也有了兒女私情。”
軒言瞪着旬彥像是要殺了他,張子涵不想軒言爲難。張子涵鼓足了勇氣說:“說那麼多幹嘛,不就是冰火毯嘛,我過。不要牽扯安寧王。”
張子涵看了軒言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出手。張子涵脫下鞋子,看着前面的火炭,頭上的汗都流出來了,張子涵試着右腳先踩上火炭,還沒踩上就重心不穩,被軒言抱在懷裡。原來在張子涵畏畏縮縮想嘗試的時候,軒言三下五除立刻脫了鞋子,走過來抱住張子涵。
軒言邁上火炭路,轉頭對旬彥說:“這樣總可以了。”旬彥笑笑點點頭,坐在桌子上,拿起酒杯,好似正在看一場好戲。
軒言抱着張子涵,一直走的很慢,他頭上的眉頭沒有皺過,腳下也沒有停息,步子邁的很穩,走的也很平穩。明知腳下是烈火,卻走的如此的平穩,只是希望那個懷中的女子可以安安穩穩的,不受任何的委屈和驚嚇。張子涵在軒言的懷裡看着他,軒言輕聲跟張子涵說:“沒事,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