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飛機的時候很無聊,一整架飛機上加上來回走動的空姐,也不過就二十人左右,坐的稀稀落落的,彼此間都沒什麼話可以說。更加上化了妝的空姐雖然顏值很高,可對於能一眼看透其本質的劉辰,卻是沒什麼看頭了。
所以,哪怕那些個空姐有的對劉辰的年輕感到驚訝,並主動留下紙條暗示下了飛機可以發展一段露水情緣,劉辰也只是感到無聊,甚至有些厭惡。不過對方若是能主動送上門來的話...
能當上官機的空姐的人,應該不會有這麼蠢的人吧?
劉辰一下飛機,手機上便收到了當地官府發來的安排住所,是一家招待所。雖然一般來說,官府給異地來訪官員的招待所只能算是一般,沒有大魚大肉,也沒有豪華套房,只能說住的很舒服。但是劉辰到達了招待所以後,卻微微有些皺眉。
太差了,簡直不像是一個五品的官員該住的,番禺又不是什麼極苦極難之地,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差的招待所!退一萬步說,番禺哪怕是瞿武那樣的苦寒之地,也會咬咬牙,強行建一座能夠看得過去的招待所來。
這個和地方經濟無關,而是和各地的面子有關。設身處地地想,甲地派了官員去乙地,可乙地對甲地派來的官員並不怎麼重視,這個行爲對於甲地來說,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在官場上,面子可以很重要,也可以不重要,在潛規則的支配下,其重要程度更是難以計量。如果單純地以爲與對方平級,對對方派來的人就不怎麼重視,那麼終究會被重視潛規則的官場給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所以劉辰真的沒想過,地方招待所會差到了這種程度。
看看這家招待所吧,老舊的外表,腐朽的木門,甚至於爲數不多的幾個房間,其展露在外面的窗戶,也都是破舊的玻璃窗,也大多被拆掉了,看着像鬼屋多過招待所,簡直就是一片廢墟!
劉辰不動聲色,將法力滲透過去,發現其真的表裡如一之後,打了一個電話。
“這裡是番禺官府,我是此地市長,敢問閣下何人?”這一副半文半白的話出來,劉辰就有些憤怒,居然只是一個市長?
太平天國自立國以來,雖然積極接受西方的文化和政治制度,設立了諸如市長,秘書長之類的職稱,但一般來說,這些職位大多名不副實。一個市長,按理說應該是一個市中的一把手二把手的職位了,可實際上,市長在一整個城市之內,只負責文化宣傳,沒有多少實權,只相當於是一個吉祥物。
何以至此?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勇氣,給一個世家子弟如此大的羞辱?莫非是要翻了天了不成?
哪怕是以劉辰一貫而來的好脾氣,他也忍不住要發火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爆發了:“你們番禺官府,還真的是有本事吶,一個五品官員,哪怕放在整個粵東,也說不上是什麼小角色,然後就讓你來接待我?”
“嗯?這位大人說話可不要胡亂栽贓啊,我們番禺官府可一向是以對待同僚如兄弟出名的,對待什麼樣的兄弟,就有什麼樣的人來接待,絕不會出現錯誤的接待問題。”電話對面的人說話似乎很得意,完全沒把劉辰放在眼裡。
“原來如此,你叫什麼名字?”劉辰呵呵冷笑:“當然,你不說名字也沒有關係,我倒要看看番禺的官場,到底亂到了什麼程度!”
“歡迎上級領導來檢查,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您不能拿到什麼證據,豈不是會對您的名聲產生什麼影響?”對面的人卻一點都不慌張,好像有什麼依仗一樣,完全不慌:“換而言之,劉大人,您可要小心頭頂的烏紗帽,不保呀!”
說完,對方就直接將電話掛了。
劉辰面黑如水,放下了電話。看着那破舊似鬼屋一樣的房屋,冷笑一聲,就直接進去了。
招待所不大,有三層,第一層的是飯廳和招待所招待員的住處,第二層和第三層則是給人住的。劉辰隨意地推開了二樓的一間房,哪怕是心裡邊早有準備,也依舊被裡面的景象給氣到了。
裡面除了一張缺了一條腿的椅子以外,別無他的裝飾,甚至於因爲番禺一向的潮熱天氣,木製的凳子上面都長出了黴菌;而房間之中,每一處都可見灰塵和蜘蛛網,看着好像已經有些年沒有人入住了。
劉辰面帶慍怒,連續推開了好幾間房,發現大多都是如此情景,心裡就有數了。他踏上樓梯,走上了三樓,推開了其中的一間房。
這間房間裡倒是稍微正常了一點,至少有了一張牀,牀邊還有一個水族箱,不過裡面一片綠,散發着腐臭的味道。劉辰走進水族箱,用法力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情況,眼中精光一閃,推門出去。
“真是有意思,這裡會有這麼奇怪的瘟疫。”劉辰皺着眉頭,走到一樓,挨個房間推開門來看。
果不其然,有一算一的,房間內全都是一片灰塵,至少已經有三年以上沒有人居住,甚至打掃過了。如果說是貧民區裡的旅館,那還好說,最多不過是店家想要省錢罷了,可這種官面上的招待所,居然也會有這種情況,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劉辰手自然下垂,有節奏地敲着:“這裡是番禺越秀區,經濟發展如此快,按理說是不可能出現閒置的招待所的,可眼前這地,毫無疑問地是被閒置了,而且好像還有了奇怪的瘟疫...”
眯着眼睛,劉辰圍繞着招待所四處轉了一圈,依舊沒有什麼發現。
“沒可能啊,越秀區疾控怎麼會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呢?”劉辰四下張望,打定了主意。
隨便找了一家小賣部,裝作不在意地問道:“那邊那個招待所,是怎麼回事啊?”
誰知那老闆聽聞此言,表情都變了,連連擺手:“沒有,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