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隱婚
(?)
縱然有這麼多長輩在場,新郎出場還是逗笑了許多人,非誠勿擾男嘉賓出場的音樂。然後白深棽的爸爸領着白深棽從紅地毯那頭走進來,兩個長得很萌的小花童在後面撒花,配上樂隊現場演奏的婚禮進行曲,清成阡的心裡是有一些不舒服的。
然後白父將女兒的手放在了滕許的手裡。
清成阡總覺得她自己是受不了這樣的戲碼的,好像再也不受家人的庇護,走到另一個男人那裡去了。離家的悲傷總歸是悲傷的,即使是嫁給那個自己最愛的人也不行,就算是陳楓然不行。
可是這種假設是不可能成立的,他應該從來沒想過如果和她這麼過一輩子會是什麼樣的吧。就這樣吧,換來幾年無果的相伴,讓她這些年的思念也有個地方釋放。
婚禮無非就是那幾個環節,交換戒指,雙方父母致辭,敬茶,香檳塔,再笑笑鬧鬧,人生大事就這麼過去了。
不過新娘拋手捧花倒是讓清成阡在衆人面前又露了次面。
“現在請我下面唸到的這些人到前面來一下好嗎?我的伴娘魏芝,我的表姐白淺,還有我的同學,第34到40桌的所有女生,請現在過來。”
看着別的女生都去了,清成阡不知道該坐該站,看了看陳楓然,他一直跟旁邊的一人聊天,壓根沒看她。
她起身,款款走向臺下,她沒想要接到那個捧花,也來得晚,於是就站在了人羣的最外圍,白深棽轉過身之前朝她微微笑了笑,然後,捧花就被扔到她懷裡了。
高中時排球隊的果然不一樣啊。
臺下人員散去,清成阡被請到臺上。
司儀說道:“這位小姐我認識,美女鋼琴家。那麼清小姐,現在有什麼想對我們的新郎和新娘說的麼?”
她接過話筒,“今天是我的好朋友滕許和白深棽的婚禮,我今天很爲他們二人高興,祝他們和和睦睦,白頭偕老。”
“謝謝清小姐,你的祝福想必我們兩位新人已經收到了,不對自己說幾句嗎?”
她笑得顛倒衆生,“儘量把自己嫁出去。”
當然有起鬨的,像陳煒卓和陳夏蓉就在臺下感嘆,這婚隱的,不知道哪天就給隱沒了。
她只是拿着捧花走了回去,一時間那身影又刻在了多少人的心上。
陳楓然卻皺了皺眉,把自己嫁出去?她都已經嫁給他了,她還嫁到哪去。還是,她想找他要個婚禮?
她不會這麼不識趣。
清成阡坐下,把捧花隨便地往桌子上一放,然後湊到他耳邊說道:“我這算不算欺騙啊?”
他笑,說道:“不算。”
她喝了口水,沒再說話,覺得脖子上的VanCleef&Arpels也不過如此。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半,本來說要在皇冠花園的頂層玩個夠的,但是清成阡喝了點酒,困得睜不開眼,回家睡覺了。
大後天她就得去北美了,她捨不得家,捨不得他。
睡到四點半,她起來找清成陌排練,11點50回來的,洗完澡再輕手輕腳地上牀。看着他一個人佔了大半張牀,她嘟了嘟嘴,就給她留了這麼點地方睡覺。
或者是,根本沒給她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