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你就說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要麼就下車。”霍琛皺着眉,有些不耐地說道。
周瑾言見狀撇了撇嘴說道:“真沒意思,本小姐想去哪還需要理由嗎?”
霍琛聞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指了指車門說道:“我沒那麼多閒工夫和周小姐玩,周小姐還是先走吧,門在那裡,慢走不送。”
他這段時間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尤其是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和周瑾言胡鬧。
聽到霍琛的話,周瑾言心裡有些不舒服。
再怎麼說,她也是周家的大小姐,平時哪有人敢這麼和她說話,可霍琛偏偏三番兩次地對她冷漠以對,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她。
最讓她生氣的是,霍琛明明不把她看在眼裡,她卻偏偏對他感興趣,霍琛對她的態度越是不好,她卻越是放不開。
她爲什麼要承受這些呢,她周瑾言有必要承受這些嗎?
想到這裡,周瑾言覺得自己應該先放一番狠話,然後狠狠地摔門離開,以後再也不要來找霍琛,最好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她周瑾言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可是這樣想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周瑾言抿了抿脣,心中有些挫敗感。
“你不就是在忙着調查那個女人嗎,我可以幫你查啊,不說別的,調查這件事可是我拿手的。”周瑾言調整了一下心情,依然不想讓自己落於下風。
霍琛聞言看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他沒有想到他這樣對她,這個女人竟然還不死心,甚至還提出幫他調查,這個女人不會覺得丟臉,不會生氣嗎?
不過,幫他調查?她確定她有那個能力?據他所知,周瑾言不是新北人,在新北又能有多大的勢力呢,即使她們周家在京城的勢力再怎麼大,在這裡也發揮不了多少吧。
說想幫他?那他就給她這個機會,霍琛眯了眯眼,暗暗想道。也省的她整天閒着沒事來煩他,反正能不能查的到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想到這裡,霍琛深深地看了周瑾言一眼,微笑着說:“好啊,那就謝
謝你了。”
周瑾言也回了他一個笑容,心中暗想,哼,不相信我,那咱們就走着瞧。
……
另一邊,傅延洲一進門就抓住秦洛的手腕,緊緊地盯着她問道:“你今天去哪了?”
秦洛正在換鞋,被傅延洲一拽,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傅延洲眼中閃過慌亂,連忙伸手扶住秦洛。
可秦洛卻甩開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傅延洲,你瘋了,你幹什麼!”
傅延洲仍是緊緊地盯着她,好像沒有聽到她的怒斥。
秦洛的鞋還沒有換好,想轉身先把鞋穿上,傅延洲卻禁錮着她不讓她動彈。
“傅延洲你放手,我還沒有換好鞋!”秦洛有些怒了。
他到底什麼意思,不知道她懷着孕嗎,平白無故地又發什麼瘋,剛纔她要是摔倒了,孩子出事怎麼辦?秦洛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傅延洲完全就是在沒事找事。
根本就是故態重萌,她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嫁給他。本以爲傅延洲只是想要孩子,不會再爲難她,本以爲傅延洲變了,看來是她想多了。傅延洲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改變,不過依舊是一個以自己爲中心的傢伙罷了。
傅延洲聽到秦洛的話,卻是低頭看了看她還光着的一隻腳,眼眸一垂,索性直接一個公主抱把秦洛抱了起來。
“喂,你做什麼,傅延洲!”秦洛有些驚慌,下意識地環住傅延洲的脖頸,害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摔下去。
自己摔下去倒是還沒什麼,只是會疼一些而已,可她現在是兩個人,孩子可禁不住摔啊。
她不知道傅延洲爲什麼突然之間又會發瘋,明明這段時間兩人雖然不能說相處的有多好,但起碼還是相安無事的。
而且因爲有William這個催化劑,這個在協議上建立起來的婚姻表面上看來也還算和諧,她以爲自己可以接受了,傅延洲卻又變成了這樣。
傅延洲一路抱着秦洛,也不說話,直到走到沙發前,才輕輕地把秦洛放在沙發上。
秦洛見狀心中一動,傅延洲這是不想讓她光
着腳踩在地上?可他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一面擺出憤怒的樣子,一面卻又這麼細心照料。
或者,他是對她生氣,卻對孩子緊張?是了,她們這次之所以會結婚,不就是因爲孩子嗎,傅延洲擔心孩子而不在意她也是正常的。
雖然這樣想着,但秦洛心中卻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你剛纔到底去哪了?”傅延洲垂眸盯着秦洛問道。
秦洛聞言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卻聽到傅延洲說:“你去見喬崢幹什麼?”
聽到傅延洲的質問,秦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跟蹤我?”
看到傅延洲不自然的神情,秦洛當然就以爲自己猜對了。傅延洲竟然跟蹤她,她怎麼想也沒想到傅延洲竟然會做這種事。
是,她是嫁給他了,可是那不也是協議結婚?他憑什麼跟蹤她,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跟蹤?真虧他想的出來。
傅延洲抿了抿脣,他沒有跟蹤她,只是回來的時候碰巧看到秦洛坐在喬崢的車裡,但是他沒有心情解釋這些。
“你和他怎麼會在一起,你們做了什麼?”傅延洲冷着臉盯着秦洛。
這讓秦洛覺得傅延洲是在審問犯人。這樣的想法一出,秦洛根本就不想理會傅延洲,她並不覺得傅延洲有審問她的權力。
再說了,她和喬崢也根本就沒什麼。
見秦洛不說話,傅延洲卻以爲她是心虛,心中更是無法忍受。
本來顧忌到秦洛現在還懷有身孕,傅延洲刻意壓制着自己的情緒,不想嚇到她,更害怕傷到她。可他現在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一想到秦洛坐在喬崢的車裡,兩人一臉笑容的樣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嫉妒充滿了他的內心。
“你說啊,告訴我!”傅延洲吼道。他希望秦洛能夠給他一個解釋,哪怕是假的也好,讓他能夠說服自己放下心來。
他寧願秦洛對他撒謊,也不願意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仍帶着一線希望地看着秦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