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也抓不住。
就在此時,客廳又一次熱鬧了起來。
正秦洛不解的時候,她隱約聽見杜佩琴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洛聽見,下意識地轉眸,望了眼傅延洲,而傅延洲眨眨眼,一臉無奈的表情明顯也聽見杜佩琴在客廳裡大聲講話的聲音。
杜佩琴因爲三番四次打自己家兒子的電話總是不通,去公司也沒有人,杜佩琴便想到了會不會有可能去周家那裡,然後她試探性地來到周家,隨着姜媛打開門,杜佩琴清楚地看見玄關上擺放着傅延洲的高級手工定製皮鞋。
在一瞬間,杜佩琴感覺很委屈。
自己明明擔心兒子總是不回家才總是打電話給他問問情況就好,但傅延洲總是不接,杜佩琴又不想過來公司打擾到自家兒子的工作,結果沒想到在家中打來打去都不接電話,卻跑到了別人家去了。
說不委屈是假的。
思及此,杜佩琴眼眶之中開始泛着淚水,她伸出衣袖倔強地擦了擦,對周媽媽勉強勾起一抹微笑,道:“親家母,我就是想要知道延洲在不在你那裡。”
周媽媽剛纔還見杜佩琴來勢洶洶,現在卻一臉柔弱地流着眼淚,她心軟了下來,伸手抓住杜佩琴因爲在寒風而逐漸變得冰冷的雙手,拉着她坐在沙發上,輕聲說道,“延洲現在在發燒,在房間裡休息呢,你有什麼事的話,不如等他醒過來再說怎麼樣?”頓了頓,見杜佩琴即將要爆發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不如跟我聊聊心事?”
周媽媽此話一出,杜佩琴一瞬間爆發了出來,哭得稀里嘩啦,“延洲太過分了,連我一個電話都不接,至少跟我說說最近的情況也好啊,他卻偏偏不說,總是不聽我電話,有這樣對到自己母親的嗎?”
周媽媽聞言,心中一抽,連聲安慰着杜佩琴。
在樓上客房,聽見杜佩琴這一陣哭訴,秦洛眼神詭異地望了眼傅延洲,而傅延洲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搞得。”
秦洛見傅延洲沒有出聲,坐在他身邊,無奈嘆口氣,“她也是你的媽啊,怎麼三番四次不接她電話你呢?你看,你把她弄得多傷心。”
傅延洲聽着從樓下斷斷
續續傳來的哭聲,他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可能被以前杜佩琴一打電話就開始歇斯竭力的舉動嚇怕了。
傅延洲總是很抗拒接她的電話,就算接也是隨便聊了一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從來沒有察覺到因爲自己這樣的舉動徹底傷害了杜佩琴的心。
傅延洲沉思了一會,掙扎着要起身,秦洛見狀,便上前將他扶起來,慢慢將他扶下樓。
杜佩琴前一秒還哭的稀里嘩啦,一看見傅延洲從樓下下來那一刻,頓時收住了眼淚,板起了一張臉,這種變臉速度,令人佩服。
“媽。”
傅延洲來到杜佩琴身邊,“抱歉。”
杜佩琴一聽這句話,差一點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紅着眼睛瞪了傅延洲一眼,“你說,你錯在哪裡。”
“不該不接你電話,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我卻傷害了你。”
對於自己的錯誤,傅延洲向來很坦然勇於承認。
杜佩琴聞言,心中終於好受了一些,她吸了吸鼻子,被自家兒子哄回來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擦了擦眼邊的淚水,朝傅延洲輕聲責罵道:“那下次不要這樣了,你可知道做媽很擔心你的啊。”
說着,杜佩琴上前,伸手撫了撫傅延洲的額頭,低聲‘哎呀’了一下,“怎麼燒那麼高,你現在快點回去休息,我去去就回。”
杜佩琴出去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中抓着好幾包中藥,遞到周媽媽手中,認真說道:“這是專門治發燒的中藥,熬給延洲喝,第二天就好很多。”
說完,杜佩琴念念不捨地看了傅延洲一眼,道:“就這些了,好好照顧身子,那麼我先走了,你在這裡玩的愉快啊。”
周媽媽見狀,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抓住了杜佩琴的手,笑着道,“不如留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好了。”
杜佩琴聞言,雙眼一亮,毫不客氣地伸手挽住了周媽媽的手,點頭笑着說道:“好啊好啊。”、
姜媛望着眼前和諧的一幕,臉色有點難看。
秦洛走過去,低聲道;“怎麼了?”
姜媛看了秦洛一眼,對她低聲道;“你還記得以前曾經鬧得紛紛揚揚的傅家小三事
件麼?”
秦洛看了姜媛一眼,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難不成……”
姜媛點點頭,“當時你的姑姑就是那個小三,當時杜佩琴跟你姑姑爭奪一個男人可真是鬧得轟轟烈烈,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我就是希望杜佩琴不要回想起那件事。”
沒想到竟然得知如此勁爆的消息,秦洛倒吸一口氣,“要是她知道了的話。”
按照杜佩琴那性格,還不立即拆了天?
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把這件事保密下來比較好。
姜媛和秦洛兩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重重地點點頭。
在這一晚,周家過得意外和諧,彷彿以往的恩恩怨怨就在這一刻終於放下來。
杜佩琴吃過飯後,因爲跟朋友有約便打算先走一步,臨走時,杜佩琴重重握了握傅延洲的還在滾燙的手,認真說道,“一定要記得喝中藥知道嗎!”
傅延洲微笑地點點頭,嗓子略微沙啞,“我知道了,你今晚也別玩得太晚。”
杜佩琴聞言,頓時眉笑眼開,“好好,我知道拉。”
杜佩琴離開之後,傅延洲也思索着要不要離開,張了張嘴,準備跟秦洛說聲後便離開時,被周媽媽一手拉住了手腕,她一臉嚴肅地說道,“現在外面那麼大風,你可不要出去,直接在這裡睡覺算了!”
這是第二次在這裡睡覺了。
傅延洲張了張嘴,看了站在身後的秦洛一眼,笑得一臉燦爛,“好,我知道了,媽。”
但傅延洲知道自己睡覺的地方依舊是客房的時候,他臉上明顯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秦洛看了他一眼,撲哧一聲笑道,“以爲會和我一起睡嗎?別做夢了!”
傅延洲伸手,環抱住了秦洛纖細的腰肢,輕聲說道:“我晚上很怕冷怎麼辦?”
很怕冷?
只是想找藉口跟她一起同牀共枕把。
這種小花花腸子真以爲秦洛不知道嗎?秦洛抿着笑,轉身,伸手掐了掐傅延洲的臉頰,笑着說道,“自己的冷的話就多蓋蓋被子,好了,現在也晚了,你快點睡覺吧、”
說完,秦洛彷彿腳底抹了油似的飛快地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