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聞言不禁有些尷尬,想起來剛剛搬了地方,一切都還沒有準備,確實不適合吃飯,只能先在外面吃。
想到這裡,她毫無異議地點頭答應了。
傅延洲選的是一個很安靜的西餐廳,吃飯的時候,他一直都在照料她和William,先是切好了牛排,然後又給她和William剝龍蝦。
修長白皙的手指熟練地剝着龍蝦,看起來賞心悅目,秦洛不禁有些看愣了。
傅延洲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些,她記得他以前可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啊,這四年來,他到底變了多少?
秦洛當然不知道,這些都是傅延洲爲了她而專門學的。
就只說剝龍蝦,現在看起來又輕鬆又漂亮,可當初剛學的時候可是剝的一塌糊塗,手指也因此而被紮了很多次。
當然,比他更苦逼的是宋明,爲了教自己的總裁學會這些,他都是要先學會的。
“你不用忙了,我自己來就可以。”秦洛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而傅延洲迴應她的只是把又一隻剝好的白白嫩嫩的龍蝦放在她面前的盤子裡,然後又拿起另一個龍蝦剝起來。
一邊剝一邊淡淡地說:“你不是不會剝?”
秦洛聽了面上一紅,恨不得把頭埋到盤子裡去。相對於她的工作能力和設計天賦來說,她的廚藝和生活技能實在是太丟人了。
於是,秦洛也不再糾結傅延洲吃不吃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起美味的龍蝦肉來。
她愛吃龍蝦,但是不會剝龍蝦,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喜歡吃龍蝦這一點,而William和她一樣,也很喜歡吃龍蝦。
這樣一想,很多別人不知道,而傅延洲卻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想到這些,她的心裡有些複雜。
心裡不舒服,也就沒什麼胃口了,所以秦洛接下來就沒怎麼吃東西,只是端着果汁有一下沒一下地喝着。
傅延洲也看出來她不想吃了,皺起眉說:“怎麼才吃了這麼點兒就不吃了,吃飽了嗎?”
宋明不是說孕婦的食量都會增大嗎,所以他特意多點了一些東西,怎麼
秦洛就吃了這麼一點?傅延洲暗自想道。
“嗯,吃飽了。”秦洛淡淡地說。
聽到秦洛說吃飽了,傅延洲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能相信她說的話,但暗地裡卻在想秦洛是不是覺得這些不和胃口。
看到秦洛不吃了,William也把自己盤中的最後一個龍蝦吃掉,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端正地坐好,學着秦洛的樣子有模有樣地端起果汁。
秦洛見William也不吃了,不禁又有些後悔自己的做法,明知道William一向懂事,她卻沒有往那裡想。看到William只吃了一點兒龍蝦,秦洛就知道他沒有吃飽。
“William,怎麼不再吃一點兒啊?”秦洛柔聲問道。
William一本正經地說:“我吃好了。”
看到秦洛溫柔的樣子,傅延洲定定地看着她。她沒有想到,一向待人冷淡的秦洛竟然也會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察覺到傅延洲的目光,秦洛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既然都吃好了,我們就回去吧。”
傅延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反對。
回去的路上,傅延洲從鏡子裡看着坐在後座的母子兩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這種感覺他以前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嗎?
秦洛在和William說一些學校裡的事,沒有注意到傅延洲的目光,所以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傅延洲感到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
晚上,William有一個自己的房間,最讓秦洛感到滿意的是,她和傅延洲各有一個房間,而不用住在一起。
當第一次來的時候,秦洛發現自己住一間房間就放下心來。
傅延洲千方百計地和秦洛結婚,雖然是爲了接近她,但是畢竟這纔是剛開始,秦洛對他還很抗拒,所以他首先要做的是想辦法讓秦洛接受這場婚姻。
他有足夠的耐心,可以一點點,一步步,慢慢地侵蝕秦洛的內心,讓她愛上他。
傅延洲轉頭看了秦洛的房間一眼,然後才走進自己的房間。
傅延洲和秦洛雖然相處的還有些尷尬,但起碼傅延洲已經按照自己的計劃靠近了秦洛一大步。而且還宣誓了自己的主權,成爲了秦洛法律意義上的丈夫。所以傅延洲的心情總體上來說還是不錯的。
而霍琛的心情就和傅延洲完全相反了。
他不久前因爲自家三弟的事去了一趟國外,沒想到回來之後卻被告知,秦洛和傅延洲結婚了。
整個新北都知道了,唯有他自己還不知道。雖然霍琛告訴自己要放下,他也想過秦洛可能會和喬崢或者別人在一起,卻唯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和傅延洲結婚。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她可以選擇傅延洲,爲什麼就不能選擇他?她爲什麼寧願選擇傅延洲也不願意選擇他?
霍琛把自己扔在酒吧裡,不停地喝酒,喝醉了就自言自語。
“爲什麼,爲什麼……”
有一些女人看到霍琛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就動了心思,想要上前搭訕。
“帥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說出來讓我聽聽啊。”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在其他人的慫恿下上前來,一邊湊近霍琛一邊說道。
聽到女人的聲音,霍琛皺起眉,不悅道:“滾開!”
女人的手剛剛搭在霍琛的肩上,就被霍琛甩了出去,狼狽地摔在地上。
周圍傳來一陣陣嘲笑聲,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她倏地從地上起身,怨毒地看着霍琛,然後對着跟她一起來的那些人喊道:“你們都是死的嗎,看到我被人欺負都不快過來幫我!”
那些人聽到女人的話,一邊笑罵一邊向女人和霍琛圍攏過來,個個臉上都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喂,小子,欺負了我們薇姐,不想活了是吧。”其中一個男人流裡流氣地說道,“還不趕緊道歉,以身相許啊。”
說完一羣人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喬崢喝的醉醺醺的,本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那個說話的小混混卻把他的沉默當成了對他的侮辱,上前扳住霍琛的肩膀,不悅道:“喂,小子,我跟你說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