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在裡面嗎?”
就在姜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周瑾瑜的聲音,讓姜媛先是一愣,接着拼了命地拉住秦洛,哭喊道:“你快來幫幫我!”
周瑾瑜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聽到姜媛的聲音頓時覺得心臟一縮,接着就後退一步,狠狠往門上踹了一腳,居然直接把門給踹開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門一開,周瑾瑜一言就看到了正拼命拉住秦洛的姜媛,不由得吃了一驚。
周瑾瑜正準備出任務,這段時間一直在接受訓練。之前和傅延洲一起應付過了傅氏的危機,他本來以爲這就是算是結束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態居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得知這件事之後,周瑾瑜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卻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這種場面。
“瑾瑜,你快勸勸安安吧……她要一個人去救傅延洲……”看到周瑾瑜,姜媛原本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反而哭得更兇了。
秦洛沒有哭,只是靜靜低着頭坐在那裡。周瑾瑜一來,她就知道自己肯定走不了了。但她依然抱着一絲希望,擡起頭看着周瑾瑜,懇求道:“大哥,你就讓我去救延洲吧,好不好?”
但是周瑾瑜的態度比秦洛想象得還要堅決:“不行!霍易是什麼人,你心裡還沒有數嗎?你就這麼過去,說句難聽的話,不就等於白白送死麼?!”
“可是延洲他真的等不了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過去,秦洛一邊應付着身邊親人的重重阻攔,一邊還要揪心傅延洲的處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周瑾瑜看到秦洛這副模樣,心裡自然也不好受,而他看出秦洛的態度堅決,一時半會兒是說不通的,只能勸道:“現在你就是去了也做不了什麼,還不如待在家裡,讓我們來想辦法。”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屋內三人齊齊擡起頭,就見一臉焦急的喬崢幾步闖了進來:“秦洛?你怎麼樣?”
“我沒事……”看到喬崢,秦洛心裡五味雜陳,卻不知道
說什麼纔好,只能告訴他自己沒事。
喬崢一來,能幫忙的人又多了一個,但也意味着阻攔她的人又多了一個。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洛的心又涼了半截,乾脆一句話也不說了。
見秦洛沉默不語的模樣,喬崢心裡一陣奇怪。他接到周瑾言的電話,要他去傅家老宅看着秦洛,卻沒有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崢正打算問,周瑾瑜就走過來,把他拉了出去,告訴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說什麼?!”喬崢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周瑾瑜:“你說那個叫霍易的……居然做出來這種事情?”
“沒錯。”因爲職業的緣故,周瑾瑜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即使發生這般令人氣憤的事情,他的表情也是平靜的,只是語氣裡帶着幾分寒意:“而且之前,安安的臉受了兩次傷,差點毀容一輩子,也是霍易的手筆。”
“怎麼會這樣?這人是瘋了麼?!”喬崢沒有想到霍易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不由得罵了一句。
現在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來到新北之後,沒有立刻將霍氏搞垮,反而還不分青紅皁白地去攻擊傅延洲。如果當時他能和傅延洲聯手鏟除霍氏,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毫無疑問,當初他欠缺考慮的做法,造成的苦果全部落在了秦洛身上。
明白這一點,喬崢心裡更加着急了,連忙問周瑾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找到霍易關押傅延洲的地方。”周瑾瑜冷靜地分析着:“只有知道地點,我們才能想辦法救人。”
“這要怎麼找?”新北這麼大,想要在一天的時間裡找出一個人來,無異於大海撈針。到時候找不到人,萬一霍易對傅延洲動手,那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周瑾瑜搖了搖頭,說:“現在我們手頭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只能先儘量找。我爸媽和瑾言都去儘可能地調查了,希望能有消息。”
“現在我們就看好安安,千萬不能讓她一個人去見霍易。”周瑾瑜說完這句話,就
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秦洛只覺得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擡頭一看是周瑾瑜,不由得露出一個苦笑:“大哥。”
周瑾瑜安慰秦洛道:“你就好好待在家裡,什麼也不要多想。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一定能想出辦法,救回傅延洲的。”
“可是……”秦洛急忙想開口,卻被周瑾瑜打斷了:“而且,William還這麼小,你忍心丟下他一個人去?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萬一你們都回不來,這孩子要怎麼辦?”
被周瑾瑜這麼一說,秦洛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知道,自己的選擇是非常自私的。爲了救傅延洲,她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卻沒有考慮其他人的心情。
周瑾瑜見秦洛的表情有所鬆動,便趁熱打鐵道:“現在喬崢也在,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我們一定能把傅延洲救出來。”
“至於你,你現在根本就是什麼都做不了,還不如留在家裡面,好好守着William。”周瑾瑜的話雖然不怎麼好聽,卻是實心實意地爲秦洛考慮。
“……好吧。”
秦洛猶豫了許久,終於答應下來,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和鎮定,確實像周瑾瑜說的那樣,除了留在家裡守着William,她根本什麼也做不了。即使去救傅延洲,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讓兩人一起脫險,只能白白送死。
“你想明白就好。”
周瑾瑜說服了秦洛,便囑咐姜媛好好照顧她,接着就下了樓。
此時,杜佩琴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眼睜睜地看着這麼多人來到家裡,而他們都是爲了救傅延洲,感動的同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她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爲了傅延洲或者纔來的,而是爲了秦洛才願意幫忙。若秦洛心中仍然記恨她,恐怕這些人也不會接二連三地上門來。
想到自己當初對秦洛的所作所爲,再看看今日發生的種種,杜佩琴心中越發自責內疚,再加上爲傅延洲的處境而揪心,杜佩琴整個人都感到無地自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