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景炎擁着顧以晴進來,三少也不多問,示意顧以晴坐下,自己也坐下,伸出手,替她認真地把着脈。
“份量夠重的,這女人,不僅不想讓別人活了,連她自己也不想活了麼?”三少把着脈,皺了下眉頭,不過,隨即鬆開。
“如何?”越景炎沒那個功夫關心別的女人是死是活,他只關心他家媳婦兒的情況如何。
“無礙,晴晴體質比較特殊,昨天雖然症狀跟來例假時一樣,不過,事實上,她例假還沒有來的。”顧以晴肚子痛的毛病,在昨天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要不然,這麼大的藥量,就算他能治,顧以晴也要受不少的罪。
“不過,到底還是受到了影響,傷了體質,要調理一下。喝幾天藥就好,藥難喝,不過,跟不能當媽媽比起來,應該都不叫事兒的。”三少平時話不多,今天能不用越景炎問就直接說了這麼多話,純屬是因爲顧以晴是他家媳婦兒的閨蜜,要不然,他纔不管那麼多。
“最近這幾天都不要讓那個女人靠近晴晴了,否則,次數多了,真的就沒治了。”三少知道,以越景炎的性格,那個要害顧以晴的女人,現在就是沒死,也離死不遠了。不過,他還是得提醒一下。
“愚蠢的女人,賣藥給她的人肯定沒有告訴她,這個藥,能把正是生理期的女人害得不能生育,但是,用藥的人,也會遭到同樣的報應!”害人終害己就是這麼說來的。
“她不死,活着也沒用。”越景炎說話很無情,卻也說明了他很重情。顧以晴是他的女人,傷害到他的女人,那麼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讓這個人好過。
看到顧以晴還是很累的樣子,越景炎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其實,他真的不是那麼強大,顧以晴在他身邊出的幾次狀況,已經讓他清楚地明白到,想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他還需要好好努力。
“我長得又不像妖精,怎麼就那麼招人恨的呢?”顧以晴歪着頭,有些疲倦地說道。不過,她的目光一直盯在越景炎的臉上,唉,說到底,不是她長得像妖精,是某隻變態,長得太過
妖孽,吸引了這些女人的瘋狂。
“晴晴,商量個事兒唄。”三少纔不管什麼妖精妖孽的,反正,在他的眼裡,越景炎跟顧以晴能走到一起,絕對就是一樣的變態。
“嘖嘖,三少,你能不嚇唬我?還商量?有事兒你直說,你這語氣,能把我心臟病都嚇出來的。”顧以晴一聽三少的語氣,差些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
“瞧你說的,好像我長得很嚇人似的。”他不就脾氣偶爾有些大嘛,至於那麼誇張嗎?
“你是美得嚇人,拜託,三少你就不要嚇我了,你突然跟炎一樣人格分裂了,我不適應。”顧以晴跟葉家幾兄弟的交情都不錯,所以,說話也不會太過拘謹。
“可以啊,才幾天啊,都叫得這麼親密了。好吧,是這樣的,我家媳婦兒說,她看上你新設計的那款內衣了,問你還有沒有存貨……”媳婦兒說,拿不到內衣,他可以睡地板了,有媳婦兒不能抱,還要睡地板,這太虐了,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款算什麼新款,我還有更新的,已經備好了她穿的號了,還想着過些天給她送去的,回頭了,我就讓人送去。”她倒想親自去的,不過,想想現在的情況,她還是不要想了,越景炎肯定不可能讓她出門的。
再說了,貌似,今天他的“母親”就該醒來了吧?她也沒個那空閒出去了,要想着應對“惡婆婆”的刁難了,她哪裡還有心思出門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搞定,今晚不用睡地板了。
“嗯,三少,那個誰的情況,怎麼樣?”那個誰,顧以晴實在沒有辦法在人後還對那個假裝越景炎母親的人有個客氣的稱呼,她沒直接說那人渣已經不錯了。
“如無意外,她今天會醒來,我只能說,顧振海走這步棋,真的費了不少的心思,下了不少的苦功。”如果不是用在這個人身上的藥正好是他研製的,恐怕,連他都無法確認得了,眼前的人不是越景炎的母親。
沒錯,這個藥,直接把這個人的身體狀況弄得跟越景炎的母親一樣,數據分析的結果,都是腦部受到過重創,長期昏迷。甚至,連初步的DNA都是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若不是事先知道了顧振海的動作,若不是正好這個藥出自他的手,那麼,面對顧振
海的這一步,越景炎必定會成爲被動的一方。
“速戰速決。”越景炎知道三少說的這些,對於顧振海,他感覺差不多該下劑藥給他了。
要不然,一直這麼由着他出牌,他們只是跟着走,他都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以爲自己真的世界無敵了。
若不是爲了查清當年顧以晴母親的死是否跟他有關係,越景炎早就收網了。
“嗯,放心,不管顧振海計劃的是什麼時候讓這個人醒來,她今天,都必須醒。”他研製的藥,自然知道該怎麼破。
人家大爺都說速戰速決了,他自然也樂得配合,要知道,天天呆在這個鬼醫院裡,他想媳婦兒想得都快發黴了。
“準備好了嗎?認親大戲要準備上演了。”三少穿上自己的大馬褂,看着他們說道。
“眼淚我是掉不出來了,不過,悲傷的神情倒是可以的。”顧以晴說的是實話,面對一個假冒僞劣產品,她怎麼可能哭得出來?
“我從來不哭。”他從小到大都不是愛哭的人,所以,別說是個假的了,就算真的醒來了,他都未必哭得出來。
“走吧。”好吧,兩個變態怎麼可能對着假冒的人哭?他們沒直接剁了這個人就算這人幸運了。
來到病房,病牀上的人依舊那樣躺着,只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今天的眼神,變得有神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如同一潭死水了。
三少看了眼越景炎和顧以晴,拿着的小針扎進了輸液管。
躺在這裡的人,其實醒不醒來,不是顧振海說了算,而是他葉家三少。
不知道死活,拿他研製的藥在他面前賣弄,真是沒見過這麼沒腦子的二逼的。真不知道,他之前隱藏的二十多年,到底是他隱藏得深,還是,挖他的人,腦子都不太好?
輸液管裡的藥水一滴一滴地進入了躺在那裡的人的身體,只一會兒時間,躺在那裡的人手就輕輕地開始動了。
緊接着,眼瞼也開始動了。
當她睜開的眼的那一刻,先是有些迷茫,楞然,然後纔是看着他們。
嘴張了張,又合上,眼珠的轉動,已經將她的動作都出賣了。
昏迷二十年的人醒來,又怎麼會是這樣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