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給我高調!如果今天被拋棄的是你,被qiangj1an的是你,你還會這樣說嗎?”安柔冷哼一聲,她的目光空空蕩蕩,忽然決絕笑道:“在擎的心裡,我本來有一席之地的,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南宮裡澤,我和擎會在一起的!可是因爲有了你,有了南宮裡澤,有了杜家和賀家的恩怨,他愛上了你!你們時間不過是短短几個月,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們短短几個月會愛的如膠似漆,我還是遠遠不如你!爲什麼他對你念念不忘?反正我得不到的,又被人毀了我,那麼毀了你,對我來說,也是值得了。”
她的眼神變得冷酷,一副要杜子鳶死的的樣子。“你也別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怪你們家,惹上了別人!”
“你愛賀擎天,爲什麼當初要裝着不愛?”杜子鳶被她那樣子嚇住了,直接反問,語氣同樣犀利。
“我——”安柔怔住了。
她頓時僵直住,她悲哀的笑着,艱難扭頭,“和你有什麼關係?”
“還是那句話,或許你一直是沒搞清楚你到底愛的誰,我不信你不愛南宮會肯給他生下童童,我真的不信!”
安柔回頭望了一眼杜子鳶,那一眼神色極爲複雜,似看盡了什麼,又似乎不是!
她扭過頭去,看向別處,倉庫裡,堆放了大量的煙花爆竹,空氣裡瀰漫着一種硝和磷得氣味,屬於煙花的味道,更屬於炸藥的味道,安柔的目光堅定異常,語氣冷漠淡然,道:“愛誰不愛誰你都得死!”
“死就死好了!我陪着你!”杜子鳶自嘲一笑。“既然都要死了,你也別折磨我了,趕緊的,點火吧!”
“不!”安柔搖頭。“那個人還沒睡你呢,你想死,還不行!我受過的,也要你受!”
咯噔噔一聲響,倉庫的門突然被人拉開,緊接着是腳步聲傳來。
杜子鳶心裡一驚,慌亂着,視線看向安柔,而她眼睛一眯,冷哼一聲。“你的好日子也來了!”
“安柔,懸崖勒馬吧!”杜子鳶低聲道。
“哈哈,杜子鳶,終於捉到了你,哥哥我可是好想你哦!如何,見到我的感覺如何?”癲狂的大笑着,齊結石笑得y1ndang而xie惡。一雙眼帶着狠毒和得意盯着驚慌失措的杜子鳶。
“是你?”杜子鳶終於看清楚齊結石。“你——”
“對!是我,先前你姐可是跟我關係很好哦!她可是答應過我,幫我把你弄到手得,可惜中途被那個安逸伯給救了!”
“那次綁架我的人是你?”杜子鳶錯愕着,想到安逸伯給她下藥那時候。
“是呀!這次你別想跑了!”齊結石笑咪咪的開口。“你等着我哦!我先去處理一下,完了回來好好陪你!”
“齊結石,你這是非法拘禁!”杜子鳶穩定情緒義正言辭開口。“你這樣坐牢的!”
“是嗎?”齊結石像是聽到個笑話,很好笑的笑話。“高書記都不管我,你管得着?哦!想起來了,先前你爸爸杜市長活着的時候,那是一再的找我麻煩,害我生意沒做成,賭場沒開成,夜總會開了,他還讓人查封我,現在他不在了,你說誰能幫你?新到任的市長早被我俘虜了!市長書記不簽署逮撲令,我是沒問題的!”
“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逃掉?高書記會爲了你而丟掉自己的烏紗帽嗎?”
“我做了什麼嗎啊我好像沒做什麼吧?”齊結石挑眉,撇清般得看着杜子鳶。“憑什麼逮捕我?”
“你——”
“乖妹妹!哥哥我什麼都沒做,你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哦!”齊結石走過去,拍了拍杜的臉蛋,笑咪咪的開口。
杜子鳶猛地打下他的毛毛手。
安柔眼神凌厲,別過頭去。“只是摸一下你的臉,你就受不了了,若是qiangj1an了你,你又是什麼感覺呢?現在你該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
杜子鳶一時呆怔。
齊結石到也不着急,不理會安柔,對着杜子鳶,緩緩開口。“那個我忘了告訴你,現在你那個男人賀擎天已經以爲你死了!”
“不可能——”杜子鳶驚呼。
齊結石眨了下小眼睛,露出詭異之光!“你的衣服換過了哦,杜子鳶,我把你的衣服換了,丟了一個和你身材一樣的無頭女屍在海里,現在這時間,應該差不多浮上來了吧!”
“啊——”杜子鳶驚喊。“你卑鄙!”
“你的男人以爲你死了!哈哈哈……我把你賣到菲律賓做j1女去,看杜安年黃泉路上是不是走的開心!”
“qin獸!”杜子鳶罵他。
“qin獸就qin獸!我就喜歡禽獸!”齊結石更加不知道廉恥。“等下你會知道什麼是更qin獸!”
而海灘上,大家忙成了一團。
“怎麼會沒人?”賀擎天已經在海水裡泡了三個小時,根本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秦傲陽自然也和他一樣,陪着他找,另一邊還擔心着杜如慧的傷勢,他們都還不知道,杜如慧已經沒有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杜如慧了。
海上救援部也派了遊艇來,賀氏集團調來了上百人幫助尋找杜子鳶!
整個海灘幾乎是三五成羣,密密麻麻的人,只爲了搜尋杜子鳶。
“總裁,或許人被救走了!”有個部門經理跑上前去開口。
面容一凜,賀擎天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緊繃着神色開口:“也許,立刻加大搜尋範圍!”
他希望是被救走的,而不是被人捉走的,能躲避開海灘的監控設施,說明有人對海濱這一塊很熟悉,賀擎天不用猜測也知道對方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秦傲陽從警方那裡得到消息,“六輛車子都是改裝過的,根本就是盜竊團伙盜竊來的,車子沒有戶主,發動機的號碼是擅改過的,還有車漆色是改過的,人也不知道去向,一個人沒抓到!這根本就是有備而來,擎,杜子鳶現在應該是被捉走了,留下人在此繼續尋找,我們還得去別處!我記得我們被逼到上面斷崖時,歹徒說只要留下杜子鳶就行!他們只要杜子鳶!”
“真的是她,真的是安柔!”不由的想到了最壞的地方,賀擎天驚駭的愣住,神情劇烈的變化着,凝重的面容裡冷厲閃過,壓抑緊繃的心絃,低沉緩聲開口:“如果是安柔做的,她會打電話過來,她的目的無非是讓我妥協,或者讓我……”
他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安柔是有意讓杜子鳶死!那——
“等等!”賀擎天神色一冷,快速的拿起電話,電話還滴着水,幸好是防水電話:“該死的南宮!快接電話啊!”
賀擎天在給南宮裡澤打電話,他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凍結着,原本已經緊繃的心絃此刻一觸就斷,那冷峻陰沉的五官緊緊的糾結着,只餘下一雙眼晦澀而陰鬱,似乎又看見安柔那癲狂的一面。
“安柔她到底要做什麼啊?”秦傲陽皺着眉頭看賀擎天打電話。“可是她有那麼大勢力嗎?這分明是還有別的勢力,她一個人跑出去,不可能做到的!短時間內不可能糾結這麼多人的!”
“安柔敢動了我的人,就該知道後果絕對不是監獄那麼簡單!不管是誰,這一次,我都不會放過!警察不管,我就動用黑社會!”爆/發的山雨之勢被壓抑着,賀擎天陰森的嗓音愣愣的響了起來,聽起來很平靜的音調,卻讓人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寒冷和壓迫。
他一身的冷厲之息,恍如從地獄走出來的死神,退卻了往日的冷靜,讓那壓抑的血xing和黑暗籠罩了下來,整個人陰暗的如同宇宙的黑洞一般,森冷的彷彿要撕裂一切。
電話終於打通,南宮裡澤接了電話。“喂!”
“夏美子找到沒有?你找到安柔沒有?”
“有了下落,我正在去救她的路上!”
“杜子鳶不見了,如慧受了重傷,你人在哪裡?”
“海濱浴場!我知道你那邊的情況,杜如慧已經死了!”南宮裡澤的聲音很是疲憊,找了很久的人,終於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了,杜如慧的消息也在調查時得知了,而現在他正趕着去找夏美子。
“如慧死了?”賀擎天錯愕着,腦子裡嗡得一下。
“對!剛得到的消息!安柔的手機都沒有信號,好像是被屏蔽了,我正在調查她下落,查到了聯絡!”南宮裡澤低聲道。
“如果是安柔做的這一切,我一定殺了她!”賀擎天整個人陰沉的駭人,一雙宛如深潭的黑眸裡冷光閃過,點點酷寒,滿是血xing的殺機。
秦傲陽整個人也懵了,喃喃的重複着:“如慧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他整個人差一點栽倒在海灘上,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黑色的身影如同發怒前的惡魔一般,到來一股冰冷迫人的寒意。“我要親手殺了那個兇手!”
如果她沒有保護自己,如果他再快一點,也許他們三個都跳下去了!可是……
賀擎天也被這個消息驚住了,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心痛!真痛!畢竟如慧曾是他的戀人,畢竟她是杜子鳶的姐姐!
他也很難過!很難過。
“我去別處找杜子鳶,如慧走了,杜子鳶不能再有事!”秦傲陽猛地站起來,深呼吸冰冷的嗓音下,黑色的衣袖凌厲的一動,人也跟着轉身離去。
“來人!”賀擎天冷着一雙眸,寒聲開口,“徵信社,警局,全部出動,我要不計成本搜尋杜子鳶的下落!”
“是!”公司的秘書經理都跟着去按賀擎天的吩咐聯繫人了。
砰地一聲,一拳頭砸在公司的車子上,秦傲陽的胸口窒息般的痛了起來!
杜如慧是爲了救自己才死的!他該怎麼跟安逸伯交代?怎麼跟杜子鳶交代?
死的那個人如果是自己該多好!他一個孤家寡人,在這世上沒有愛情,活着也沒意思,死的爲什麼不是他?
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秦傲陽痛苦的閉上眼,又一拳狠狠的砸在汽車上,沉默下,拿起手機,顫抖的撥通電話,沙啞着聲音道:“安逸伯,對不起!”
簡短的幾個字後,秦傲陽手中的手機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悲痛的仰天長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秦總!”有人擔心的想要勸他。
可是清秘書已經拉住那人,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秦傲陽,印象裡他一直是堅強的人,嬉皮笑臉的幽默,風趣!
“是我害死了如慧,是我害死了她!”秦傲陽的目光倏的燃燒起火焰。
“一定是安柔!”賀擎天也瘋掉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突然喊道。
處痛苦中的賀擎天和秦傲陽倏地轉身過去,就看到快艇停在了岸邊,而快艇上的警察,手上帶着防水手套。
“怎麼回事?”
“總,總裁,發現一命無頭女屍!”
“不!不會的!”賀擎天猛地搖頭,面容此刻猙獰的駭人,快步走了過去,大手瞬間握成拳,五指深深的用力收緊,面色陰駭的質問道:“那不是杜子鳶,不是!”
森冷的氣息下,是駭人的陰鶩,賀擎天朝着快艇大步走去,他的步伐凌亂着,赤紅的目光裡有着淚水在閃爍,她不會死的,不會是杜子鳶!
裹屍袋被擡下了快艇。
在法醫戴着手套拉開袋子拉鍊的瞬間,賀擎天看到了熟悉的衣服,那是早晨他幫杜子鳶挑的衣服!
“不——”賀擎天昂起頭,痛苦閉上眼,任淚水從臉頰上滾落下來,高大的身子承受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修長的五指緊緊的攥住,壓抑住悲痛的嚎叫,“不會的,不可能!”
秦傲陽也呆住了,當他看到那熟悉的衣服時,他整個人都呆了!悲痛的五官裡快速的漸漸的凝聚起仇恨的光芒,暗啞的聲音裡是破碎的絕望,“擎,這是杜子鳶嗎?!怎麼可能呢?!我不信!不信!”
所有人都朝岸邊聚攏而來,看到總裁這樣,都很難過。
“賀先生,或許不是您太太,我們現在帶回去做dna比對,出來結果才能確定!”
“不會的,不會的!”賀擎天突然就站了起來,朝那屍體走去,他只是一開始被衣服嚇住了,可是他不信,一點也不信他的子鳶就這麼離開了!
他忍住悲慟走過去,沉聲對警察和法醫道:“我要親自檢查屍體!”
“賀總?”警察愣了下。
“我要檢查!”賀擎天一字一字的開口,他要親自檢查,確定。
“好吧,賀總,手套!”警察緩緩的開口,遞上手套。
戴上手套,此時,賀擎天冷漠的神色裡看不出一絲的表情,只餘下一雙沉痛的目光流露出濃濃的哀傷,和哀傷下那噬心般的痛苦。
賀擎天戴上手套,蹲下身子,掀了下那泡的有些福囊的屍體,三個小時,不該是這樣的吧?而且,那身體上沒有吻痕,杜子鳶的身上,有他昨夜留下的吻痕,小fu,胸口都是,可是這屍體上,什麼都沒有!
賀擎天先是看了小fu,沒有,又往上掀了下衣服,依然沒有,他鬆了口氣,突然踉蹌的坐在地上。
“擎?”
“不是!不是杜子鳶!不是杜子鳶!”賀擎天迅速摘掉手套。
“真的嗎?真的嗎?”所有人都呆怔了,繼而又有了希望般。
“我確定這不是杜子鳶!”賀擎天穩定情緒,只要不是杜子鳶,那就是還有希望,“你們立刻分頭去找,立刻!爭分奪秒!”
南宮裡澤接到消息,正在海濱浴場搜尋着,“不是說信號在此嗎?不是說夏美子手機信號確定在此嗎?怎麼會沒人?”
“先生,我們正在排查,還有幾個地方沒找!”
“她能在哪裡??”南宮裡澤望向偌大的浴場,樓上得房間找了一圈,沒有人。
信號只確定在這附近,可是要一點點排查到,她的手機是關機的,此刻也打不通。
他並不知道,夏美子被人昨夜帶到了海濱浴場,現在是綁着的,人被塞進了一個帳篷裡,敲懵後一直沉睡着,到此刻還在呼呼大睡着,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她只是覺得好累,一直睡着。
南宮裡澤站在沙灘上,站在陽光下,高大的身影卻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他皺眉看着海灘上每一個帳篷,沉聲命令:“加派人手,找尋每一個帳篷!”
“是!”
立刻,人員又開始朝帳篷走去。
人還有找到,南宮裡澤從夏美子在電話裡喊救命起到此刻,眼睛都沒有閉一下,此刻眼中滿是血絲,那攥緊的拳頭卻昭示着他的情緒不如臉上的那樣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