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還是愛着阿翰的,也就是項昊辰,可是突然,在他對着電話和項昊翔拼盡全力對抗的時候,她覺得累了。
她心中的阿翰不是這個樣子的。
也許她愛的從來就是她心中的愛情。
不是任何一個人。
現在她很累,也很倦,她只想去那家簡單的茶餐廳,對兔斯基說:“對不起。”
她數着口袋裡寥寥可數的零錢,也來不及擦乾頭髮上的水,就大步走近地鐵。
地鐵裡的人來去匆匆,但大家都詫異地看着這麼一個狼狽的女人,衣裳半溼,頭髮上滴着水,好像一隻落湯雞。
她卻一無所覺。
有什麼好想的呢?
夢醒了。
剩下一地廢墟。
她是有罪的,他們二人更加是有罪的,唯獨可惜了兔斯基,成了這場罪惡戰爭裡面的炮灰。
就算她不能愛他,她也要真心地和他道歉。
——如果他還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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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兩趟地鐵,累得半死,落夕終於站在茶餐廳地門口,老闆娘正好出來倒垃圾,看見落夕,尖叫一聲:“小姑娘,你怎麼淋成這樣?”
落夕疲憊地開口:“他——還在麼?”
“你說你那個長得很帥的男朋友啊!”老闆娘的眼中突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情緒,繼而支支吾吾地道,“他剛走,你看,他等了你一個晚上了,估計也累了。”
“他走了?”說實話,落夕並不至於太驚訝。
她剛纔那麼殘忍地刺傷了他,他也許完全放棄了。
她也料到這一點,但是依舊來了。
可惜,也許兔斯基和她永遠都是有緣無分。
老闆娘寬慰地笑了笑:“小姑娘,要不你先回家去,睡一覺,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啊對了,你吃飯了沒?要是沒吃就在這兒吃吧!”她殷勤地想招呼她進去。